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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邢天戈站在空旷的街头，突然发现树木的颜色变了。
树木时绿时黄，天空一会儿亮一会儿暗，那速度远比电影快镜头快多了……
快到你会以为是幻觉，快到瞬息之间枯荣百遍，这如梦似幻的景象让邢天戈差点以为是在梦里。
邢天戈刚从【道域】出来，他被【青牛】用神力瞬息移到街上，正在恍惚不知何去何从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奇异的一幕。
他正在不解之际，这一切又突然一下子静止，四周的一切已经和刚才完全不同了。
有一些房屋消失了，有的空地上却多出了一些建筑物，就连路牌、绿化树木也不尽相同。
但邢天戈却感觉有点熟悉，比起刚出来见到的大街，此时的街道反而让邢天戈感觉似曾相识。
周围也无人，邢天戈茫然举步，漫无目标地信步而行。
街道越走越感觉眼熟，邢天戈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好像下一刻就会遇到亲人的感觉……
然后，他就看见了，那熟悉的景象。
一栋大厦，孤独地耸立在路边，所有的门窗都被黑布盖上，入口处也被木板封死，只留下一扇小小的铁门进出。
入口处的遮雨棚上面，用木板钉起架着两个大字——【真理】。
“【真理】大厦？”邢天戈用手掩住了嘴巴，无比熟悉的感觉将其捕获。
他惊喜地跑了过去，发现路口的铁门上面，有一块密码面板，这栋大厦并不欢迎陌生人。
“密码会是什么呢？”邢天戈确定自己不知道密码，但他想要试试看。
试着输入了他自己常用的几个密码，当输入到第三个的时候，铁门上亮起了灯，同时密码面板也响起了声音，“嘀嘀，【真理】欢迎你回家。”
“……果然吗？”邢天戈愣住了，莫非这里真是自己的“家”？
他踟蹰步入大厦，发现里面所有的摆设，自己都感觉很眼熟……
“咔嚓。”
脑子中又响起了一个声音，和在地底下听到的一模一样！
邢天戈刚抬起的腿停在空中，这太诡异了，这个声音再次响起，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和上次一样，邢天戈确定声音来自于自己脑海深处，并不是外面的任何动静引起的。邢天戈提着脚观察周围，附近一个人影都没有，似乎并没有什么威胁。
第一次响起的时候，邢天戈以为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结果却什么都没有，这是第二次了，却依然毫无动静。
“我猜还有一次。”邢天戈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声。
他按照逻辑分析，首先这个咔嚓声不可能是无缘无故响起，从第一次响起的时候，就注定了与某种事情有关联……
邢天戈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但他非常笃定有事，如果现在还没有发生，说明触发条件还不具备。
“对了，这是【条件】，也是【程序】！”邢天戈突然拍了一下掌，他突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系。
他断定，这是一连串的【条件】设定，以确保一切符合事先设定的【程序】。
当邢天戈在地底下的时候，一定触发了条件1，条件1被触发，所以脑海深处的【程序】被激发，发出了第一声的咔嚓声。
邢天戈仔细回想了一遍，发现最有可能的条件，就是【青牛】，而自己和【青牛】刚见面的时候，【程序】并未被激发，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青牛】做了什么事，或者说的某句话触动了条件1。
而在咔嚓声响起的时候，【青牛】的确刚说完话，那句话说的是……“该你为我做事了。”
“我明白了！”邢天戈兴奋地推了一下眼镜，“条件1是【青牛】招揽我，条件2是我来到【真理大厦】！那么，条件3是……会是什么呢？”
邢天戈巡视了周围一圈，发现不远处有一部电梯。
遵循心里的意愿，邢天戈发现自己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搭电梯上楼顶，到上面看看四周的地形和情况。
想清楚后，邢天戈悬在空中的右腿往前迈了一步，然后一步一步走向了电梯。
“叮……”邢天戈走进电梯，发现咔嚓声没有响起。
他坐着电梯直上顶楼，出来后发现了一扇门，按照常理，这扇门应该会通向天台。
当邢天戈将手握住门把手的时候，果然听到了脑海中又响起了声音，“咔嚓”。
邢天戈顿了一下，事情果然如他预判地发展了，这条件3……竟然是来到【真理大厦】的天台么？
虽然有可能会有危险发生，但终究还是好奇战胜了畏惧，邢天戈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将通向天台的门一点点打开……
如果有危险，邢天戈准备调头就跑进消防楼梯，门被他一分一寸地拉开……
“你回来？”拉开门的瞬间，邢天戈看到一张脸一点点地出现在他面前，那人微笑着跟他打招呼。
“左唐？你怎么在这里？”邢天戈失声喊了一句。
“我在等你。”门外的左唐看着邢天戈，眼里带着莫名的笑意。
邢天戈透过左唐的肩膀，竟然看到左唐的身后，有一个人背向自己站着不动。
那背影无比熟悉，邢天戈怎么看，都觉得那个人就自己！！！
“那……那是我吗？”邢天戈惊讶地问左唐，他的脸上写满了畏惧，“你对他……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严格说，那并不是你。”左唐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那个人，“那是五十年前的你，他是你，但也不完全是你。”
“五十年前？”邢天戈似乎明白了什么，他问左唐道，“这么说，这是你去造反之前的事吗？到底是怎么回事，麻烦你解释一下！”
“严格地说，你现在看到的，只是一段影像。”左唐笑了笑说道，他好像知道邢天戈会有点生气，但却又根本不在乎的样子，“我催眠了五十年前的你，然后对着他说了这一段话，这段记忆被我藏在你的潜意识深处，达到一定的条件你就会看到……”
邢天戈听得脊背发凉，背上流下了冷汗……
刚才他一直在和左唐一问一答，以为眼前的左唐是真实的，其实这只是左唐留在自己脑中的录像而已。
他不但神不知鬼不觉地催眠了自己，而且自己看到之后会问他什么问题，他也全部预判了！
这个人如果要算计自己，那自己还有活路吗？
邢天戈冷冷看着眼前的左唐，心里是又气又恨又无奈……
“以你的性格，接下来你可能不想再开口了……”左唐依然很平静地说道，“这样也好，我只是有几句话要跟未来的你说而已，那我就直接说了……”
“触发的条件是什么，想必你应该想明白了”，左唐的脸色严肃了起来，他看着邢天戈说道，“你将成为【青牛】的人，也会成为【天】的人，你唯一不能做的，就是你自己。”
前半句话，邢天戈不觉得奇怪，自己既然触发了这段录像，说明已经和【青牛】见过了，自己和【青牛】的合作，左唐估计已经知道了。
但是成为【天】的人是怎么回事？【天】和【青牛】不是对立面吗？
“我知道你心里的问题，但我不准备告诉你。”左唐看了他一眼继续说着，“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就行了，【天】会派人跟你联系，你不能拒绝。”
“感情是你把我卖给【天】了？！”邢天戈怒吼了一声，左唐不告诉他也没用，他邢天戈又不是傻子，一想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别喊，你看你生气也没用了，不是吗？”左唐果然又预判了他的反应，耸耸肩说道，“你应该没有傻到死心塌地给【青牛】做事吧？”
左唐说完走向电梯，经过邢天戈身边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脚踏两只船，你才不会吃亏啊。”
邢天戈捏拳头，最终还是忍耐不住，一拳挥向左唐的脸，“既生戈，何生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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