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只是心酸自己落后一步，后者就是完全没有机会了！
这样问完，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眼泪落了下来。
在元凝看来，就是一副被渣女抛弃了的模样。
她当即觉得头皮一麻：
“什么玩意，什么要我要将你换成褚九知？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不对，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们都不是随便能换的东西，我何德何能？”
元凝知道魏洛北不高兴，也猜测到了原因，但是她没想到这原因比她想的还要离谱。
一想到魏洛北居然这样想她，她也不高兴了，顾不得管他生不生气，捧着他的脸让他对着自己：
“你别给我说话说一半，先给我解释清楚，我什么时候说什么要换了你们这样荒唐的事情了？”
又被捧脸了，虽然她的语气格外愤怒，但魏洛北居然觉得安心。
对于她这样的靠近，只觉得心中那股难受都减弱了几分，仿佛前几天的委屈和难过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他定定地看着她，伸手握住她的手，语气认真：“可是你对褚九知心软了。”
这是事实，元凝没有否认，而是问：“这与你说的那事有什么关联？”
魏洛北：“那你为何这几日都不曾靠近我了？”
其实他想说的是，元凝这几日居然没有再牵他的手，捏他的脸……反正，没有那样亲近的动作，她连看他都没有多看几眼了。
元凝觉得冤：“你一副气鼓鼓的模样，我哪里还敢放肆！你忘了，从前你生气，我想从后背吓你，结果你差点被一掌把我推开几米远！”
魏洛北记得这件事，动作又是一顿。
元凝幽幽：“况且，你躲我同躲债似的，我这不才堵着你吗……”
魏洛北……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可你说过，律令要娶几位夫郎，你只愿娶几位，而元爹与你说，男子名声重要，希望你好好考虑好褚九知的事情。”
元凝诧异：“这你都听到了？”
她没想到自己与老爹的话居然被魏洛北给听到了。
元老爹是个心软的人，尤其是因为自己的遭遇，更加容易同情同样遭遇的男子。
那日他见到二狗脸上那道几乎有一指长的疤痕后，只觉得触目惊心。
他在与二狗相处的过程中，多少知道他的心思，所以最终还是来找元凝聊了会，希望她能与二狗单独好好谈谈，妥善处理好这件事情。
元凝自然知道这件事情很重要，所以她也保证了，会问清楚二狗的想法。
结果被魏洛北给听到了。
元凝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但是现在也不是纠结听没听到的问题，她有些哭笑不得，继续说：“就算我要与二狗好好谈谈，怎么就是换了你呢？”
见他固执不说话，只是握住她的手，她只能继续说，“再者，就算我只想娶律令规定的夫郎，但是想法总是会变的，若是实际情形不允许，我如何做得出辜负真心，伤害别人的事情来？”
魏洛北猛然看她，她这话其实已经算是隐晦表达自己的意思，实在没有办法，她不会伤害任何人的。
也是，她一向心软，魏洛北只觉得松了口气，但是心口更加酸涩了。
他嘀咕：“你果然对褚九知那家伙动了心思的。”
元凝气愤，另一只手捏他的脸，没好气：“什么叫我动了心思，事情还没什么呢，你就先吃醋上了，说不定人家没有这个意思呢？
我的确是欠他良多，找他谈一谈又如何了，还没有影的事，结果你就自己先折腾自己，有什么也不与我说……”
魏洛北肯定地道：“他肯定就是喜欢你，若是你愿意对他负责，他一定立刻愿意！”
说完，接着酸溜溜。
元凝幽幽地看他，好半晌，才说：“说到底，你如此患得患失，就是不相信我罢了。
从前，你也从未与我表达过自己的想法，独自苦闷，当初我还当你是青春期少年突然叛逆，结果后来你偷偷跟着城主大人一起来这了……”
她用手指戳他的头：“在这吃了这么多苦头，你也不管我们心不心疼！
我都偷瞧见了，你身上指定也有不少伤疤，好不容易打完北戎人，幸好命还在，结果我都已经保证了娶你，你还是患得患失的……”
“你到底有多不信任我？你只说爹爹因为我有损褚九知的名声这件事情，怕我换了你，但是怎么不想想，我与你更加亲密的动作都有！
若是我真的做出那样的事情，爹能饶过我吗？还有洛南，他能饶过我吗，你爹娘他们还住在这间宅子里呢，知道我始乱终弃，不会当即打断我的腿啊！”
她越说思路越清晰，想到若是魏洛北这家伙自己钻牛角跑出去说了，自己真的被他们误会了，那悲惨的后果，她就恨不得再多掐他几把。
魏洛北垂头，知道自己过于敏感，是理亏的，但是他就是这样没有安全感的性子，自己也无法控制。
大哥抛下他们离开后，那段相依为命的日子里，他的性子更加执拗了，总是害怕被抛弃。
他也知道自己跑来这的事情让大家都担忧，但是他也痛苦。总觉得自己弱小，害怕一旦他表达自己的心意，会直接被疏离，这与被抛弃又有何区别？
他没有安全感，需要更加坚定的选择。
见面前的人在愤愤不平地批判自己，皱眉不满，他拉着她的手一扯，让她顺势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元凝吓了一跳：“魏小北！你又是要做什么，在批评你呢，能不能好好听，以后别再胡思乱想了！”
“那就让我别胡思乱想。”他目光深邃，眼底藏了风暴。
元凝只觉得莫名：“什么？什么叫让你别胡思乱想，本来就不用如此，我正在说呢……”
魏洛北再次打断她，目光沉沉：“你没有。”
“啊？”
元凝更加莫名，都没有察觉自己现在的处境有些危险。
魏洛北眼尾还有些红：“重逢后，你只说过会娶我，之后就再没有其他，我想要更加坚定的选择。”
元凝：“……，你想要如何？”
有些情况还不如没有发现。
元凝彻底懵了。她突然想起他离开的那晚发生的事情，她只当他是因为即将要离别，所以举动才会如此激动。
如今，她发现，或许自从再次见到，他就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人 在自己怀中，魏洛北的心又开始满，很多情绪蔓延，他在她耳边说出了自己心底一直想要说的祈求。
见她愣在他怀里，接着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他，面上红意蔓延。
他眸底深沉，突然发觉，或许他这几日如此也并非只是因为褚九知。
那只是一个引子。
他患得患失，只是因为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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