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仇恨逐渐的消失和没有动用那份负面的情绪力量的缘故，律者小姐比之前还要冷静一些。
但她越是冷静就越发现一个可怖的事实——自己所喜爱的人，本质上从不喜爱自己。
这事实过于可怕，反而让律者小姐更加得冷静。
就这么，引导她冲动行事的那些黑雾，也纠缠不了律者小姐了。
使她仿佛陷入了无底深渊，使她仿佛沉入了极寒冰窟……寒意不出意外地爬满全身。
杀死西琳？
会招来艾瑞娅姐姐的怨恨，她做不到……
于是西琳很快就感觉到了周围的变化，不再像刚刚那么危险了。
那继续占据这具身体呢？
得了吧，理由这不就一样了。
那自己……还有什么用呢？
自己的存在……只是为了毁灭人类啊！
直白了吧，律者小姐自己只想跟艾瑞娅姐姐过上好日子，不被任何坏人打扰的好日子。
所以凭什么？
凭什么自己一定要毁灭人类！？
“因为，宿命！”
神明回应了律者小姐的疑问。
可是宿命，又凭什么？
……
在某一家所属天命的医院中，鸢薇正躺在病床上，半阖着眼睛，血液还在纱布中渗出，她正较为艰难的呼吸着。
边上是叶云，她一遍又一遍抚弄着鸢薇的手，想要借此给予鸢薇一点温暖。
她的目光很深邃，让在旁边看的奥托都感到一丝寒意。
奥托很快就移开了目光，转头看向艾瑞娅：“艾瑞娅小姐，神明……没有预测到这件事吗？”
语气是如此的天真和好奇，内在里则有多么深深地嘲讽。
艾瑞娅没有理会奥托。
律者小姐突然的跳反加大了剧情正常发展的可能性……天空上也不知道何时会掉下陨石……
无时无刻不在的危险敲击着艾瑞娅的内心。
自己做了什么？
自己做的对吗？
自己还能做什么？
思绪繁杂，难以理清啊。
“艾瑞娅小姐，装作没听见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虽说艾瑞娅确实是纠结内心太过，导致自己确实没听见奥托的话吧……但实际上又能反驳什么呢？
艾瑞娅抬头看向奥托：“天命的主教大人，您不知道在别人思考的时候保持安静，是最基本的礼仪吗？”
奥托一愣，很快又恢复了笑容：“既然如此，那确实是在下的问题了。”
艾瑞娅刚才在思考吗？
奥托不知道。
但能让艾瑞娅这么沉默，看样子就算思考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相悖于神明的旨意吗？
奥托没有怀疑神明的真实性，毕竟复活本是一件大殊荣。
如果再有什么消息从神明那里获得到的话，那奥托就有必要考虑考虑真实性了。
原因很简单...
凭什么？
奥托注意着艾瑞娅的神态变化，很快得出一个结论。
看来第二律者的反水让艾瑞娅小姐很痛苦啊。
这点可以肯定，这多年的感情可不是盖的。
猜测什么的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
“艾瑞娅小姐，我们现在有必要讨论对第二律者的作战计划了！”
瓦尔特很“合时宜”地推开门，走入病房，嘴上还在说着计划。
这个坏人奥托可不会当，印象分是非常重要的。
为了接触到神明……为了卡莲……
奥托现在不会做些有损自己名声的事情。
尤其是跟艾瑞娅小姐反着来的决议，坚决不提。
果不其然，听到瓦尔特的话语，艾瑞娅不免得露出焦虑的模样。
“我认同瓦尔特的说法，现在最必要的事情...就是第二律者。”
奥托点点头，很是客观。
“第二律者的实力出乎了我们大部分人的意料，而且她现在飞往了月球，已经对人类造成了巨大的威胁……”
艾瑞娅似是妥协了，她点点头。
“既然事情已经已经发生了，那么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我都会管教管教她的……”
她又陷入了沉默之中，不过这次很快就重新振作起来。
“以一个姐姐的名义，我不会让妹妹做出这种事的！”
就怕她不认你这个姐姐啊……
奥托暗戳戳地想到，不过实际上还是点了点头。
“那么……两位，请。”
看到了艾瑞娅小姐脸上的阴霾，瓦尔特明白。
他或许太急了。
又看到奥托脸上的笑容，他也明白。
他被当枪使了。
说实话，第二次崩坏能从大好局面发展成这样，自己也有锅。
身为在场的第二个律者，他有着其他人没有的绝佳情报。
就比如那些黑气……
是极其不正常的东西。
那为什么自己没有说出来呢？
是太冷漠？还是太高傲？
是觉得不关自己的事无所谓，还是自己胜券在握完全不慌？
怎么回事？
在瓦尔特看不见的理之律者核心深处，一缕黑气轻轻消散，不被任何人所知。
它轻轻地来，正如它轻轻地去～
……
“所以……你的意思是！？”
叶塞妮娅颇有点趾高气昂地说着面前的灰蛇。
事情的原因呢，就是他们在向外走，闲得无聊，便聊起天来。
于是灰蛇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这位叫叶塞妮娅的小小姐，貌似话里就没离开过“艾瑞娅”。
艾瑞娅他知道，是一个名人，第一位揭露第二世界的勇敢者。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前文明并没有这“第二世界”，也就让那些尊主大人们倍感好奇。
“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单纯好奇，你跟那位艾瑞娅小姐什么关系。”
灰蛇淡淡地回答道。
是的，他问了这一问题。
在听到“艾瑞娅”时身体不自觉地颤了一下，接着就是本来还挺活泼健谈的叶塞妮娅变成了一副扑克脸。
“我们是敌人……”
比灰蛇还冷淡的话语从叶塞妮娅口中发出。
“敌人？”
灰蛇显然不信。
“就是这样！..没错.是的！”
维持不住严肃，叶塞妮娅的表情再次崩坏。
这次倒像一个小女孩了。
叶塞妮娅急于为自己辩解，慌乱地挥手：“我是她们口中的怪物！她们是要杀我的啊！我们是死敌啊！！”
还一蹦一蹦的。
“你要相信我啊！！！”
喜欢我在崩坏改头换面的故事请大家收藏：(m.yishudushu.com)我在崩坏改头换面的故事亦舒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