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王执念灵只把方宇的话当笑话：
“那都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以讹传讹来的，轮回之主可追溯到佛门诞生之初。”
这话意味着六大轮回主的地位，至少跟香火寺各种佛和菩萨持平，是神级无疑。
“那几十年前的青州轮回教究竟在做什么？”
面对方宇的问题，牧王无法回答：
“我是轮回之主钦定的王，没有记忆继承。”
“这话什么意思？”
“昨天救你的阿修罗王，他继承了上一任阿修罗王的一切，他便能知道当年的事情。”
方宇发觉昨晚遭雷劈确有其事，那也意味着吴霸对自己下黑手了，得找机会把这人干掉。
在与牧王接着详谈后，了解到牧王所在的畜生道有特殊赐福。
即教徒死后，元神受轮回之地庇佑，等待合适的肉身出现，还可卷土重来。
所以昨晚那些小兵死的时候面带笑意，因为死回老家，就代表为畜生道抛头颅洒热血了，是一场功绩。
牧王这个身份就是靠功绩堆出来的，只不过这回死了，代言人的身份就易主了。
“逃走的肉团是谁的魂牌能力？”
“并不是，那肉团叫做兽糜，是祭品仓库或者祭坛。
它吞噬足够的祭品，便可开启降神仪式。
我若是还活着，便能在祭品仓库内登神，引畜生道轮回之主的力量灌注己身。
除开力量，还有无数过去的宝贵记忆。”
方宇闻言，觉得这很符合“苍蝇说”中，主动吸引神来的理论。
虽错过了降神仪式的机会，但至少免了一场灾祸。
倏地，执念灵的嘴不受控制。
是牧王的元神回到轮回之境，直接通过执念灵跟方宇对话：
“鼠辈，你就算有跟死物沟通的能力，但让你知道一切又何妨。
破坏我主的计划，你已经被我主标记了。
待你身亡之日，我主会亲自拖你进畜生道，好好疼爱你的。”
砰！
水灵蛇魂灵突然碎裂，重新回到了白素素的体内，白素素即便有剑护体，还是昏迷过去。
站在蛇头的两个人从空中坠落。
方宇背部朝地栽了下去，在空中看到一张畜生道轮回主的脸。
即便能看出是各种动物的脸，但不可描述，不可直视是唯一的评价。
方宇甚至有种自毁的冲动，真感觉自己的灵魂被这等强者标记了。
“死！”
方宇将目光放在白素素的剑上。
“死！”
方宇拔出了白素素的剑，抵住了自己的咽喉。
“汪！嗷呜！”
方宇瞬间惊魂，把剑刺入地面，在身体落地前抱住白素素，满分落地。
再抬头时，空中不可描述的脸已经消失。
此刻，方宇似乎忘了自己紧抱着白素素，感觉像是抱着一团棉花，十分柔软。
“方宇，你在干嘛。”
白素素正要发作时，方宇急忙低头眼中带着惊恐的泪水。
白素素了解方宇的为人，立马想到了什么：
“你难道有恐高？”
否则方宇也不会从空中摔下来的时候，非要找点什么东西抱着。
方宇都没意识到自己流泪了，这就是神的威压吗！
若是真给牧王成功了，那人间界将会出现多少生灵涂炭。
“方宇，我知道你害怕，但你能放开我了吗。”
方宇闻言，立马将人轻轻推开，可反而贴得更紧了。
白素素冷静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魂灵突然就消失了，但现在我们都落地了，你不用害怕了。”
方宇嫌弃地侧脸叫了一声：
“本条！”
倏地，方宇感觉身上的束缚消失，彻底与白素素分离。
原来是本条伸长∞符号把两人捆住了：
“本条这是怕对方的神威伤害主人，这才用神格庇佑起主人。”
方宇挑眉道：
“不止吧，条儿，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本条勾了勾嘴角：
“故意的嘞，有便宜不占，多捞哦。”
方宇寻思自己这么正直，魂灵咋就这么皮呢……
本条身为魂灵，自然不会做出不利本体，违背本心的事：
“魂灵与本体性格一致，主人正直魂灵正直，主人需要知道自己究竟要做谁。
是导演还是曾经的胖子方宇，亦或是现在二者兼容的方宇。
本条是胖子方宇的魂灵，继承的自然是他的性格。”
方宇被本条几句话干沉默了，难道被导演记忆影响的我不是本我了……
扭头看向白素素时，发现这富婆也陷入了沉思。
当然，当务之急是给富婆道歉，省得因为一个拥抱就心生嫌隙。
“无事，我能安稳落地，不还是靠你吗。”
白素素没跟方宇置气，她之所以沉默，在于困惑水灵蛇没有征兆地消失。
方宇当然知道这是轮回主的神威，但他能说吗，说了只会被以为自己在狡辩。
启动舔人话术道：
“白姐今早才魂灵出体，当然不是说你的实力不稳定，我觉得是山中磁场之类的东西干扰到魂灵了。”
磁场是什么，难道方宇像柳教谕所说，记起了前人的记忆…白素素虽不理解，但觉得方宇的安慰很有用。
方宇继续拍马屁道：
“吴刚龙魂灵崩碎成了痴呆，可你偌大的魂灵突然解体，不也一点伤势都没有吗，这点真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即便是奉承，可方宇真觉得白素素恐怖如斯……
魂灵崩了人一点事没有，还立马就清醒了，这已经超脱魂师体系，独一档了。
白素素立马将之前的不悦抛之脑后，炫耀道：
“别人的水灵蛇出体是实体，我的其实是一团漆黑的灵气。
只要对着水源抛去这团灵气，就会自动吸收水汽形成巨大的白蛇。
所以即便白蛇崩碎，伤到的也不过是水，伤不到我的本体。”
方宇发自内心称赞了白素素的实力，然后再度被邀请上了水灵蛇的蛇头。
“方宇，这回我有把握一直让魂灵续航，你多在高处待着，便不会恐高了。”
方宇微微颔首，抱住这善良富婆的大腿，是出生以来最正确的决定。
“你告诉我，你刚才在梦里梦到什么了，话怎么这么密？”
为了不引起误会，方宇扯谎道：
“你相信被我杀死的人，能在梦中跟我对话吗？”
见白素素很感兴趣，方宇便将轮回教，想复活轮回之主的事说了出来。
“照你的说法，容器被斩杀了，那兽糜还有什么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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