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又过数十息，白夜身形飘忽难测，寒冰箭气再度连发，精准无误地击中牛妖六次。
而白夜本人，却如同鬼魅，在场中穿梭自如。
牛妖前后承受了十三次寒冰箭的连续重击，其大腿根部已见寒霜覆盖，几乎已经被冻结。
此刻，他的步伐已非迟缓所能形容，几乎是僵硬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双眼圆睁，满是惊愕，双腿奋力挣扎，试图挣脱这冰冷的枷锁，但每一次努力都似石沉大海，肌肉在寒冰的侵袭下变得坚硬如铁。
而神经系统也被冻结，已无法传递丝毫的指令与感觉。
这寒冰箭气，虽仅仅属于初级技能，但是在白夜那磅礴灵力与一丝仙力的加持下，即便是妖将后期的强悍身躯，也难以抵挡其细微而持续的伤害。
而白夜，似乎总喜欢捕捉对手的弱点，并且乐此不疲地重复攻击同一位置，那效果就如同水滴石穿。
观众席上的群妖，目睹此景，无不面露惊色，心中暗自惊呼：“不妙！”
他们惊叹于白夜那超乎常人的耐力，竟能在这般高强度的战斗中坚持一刻多钟，尽管呼吸沉重，但脚步依旧稳健，身形灵活。
然而，不少眼光敏锐的妖兽能看出，白夜已是强弩之末。无非凭借着一股惊人的毅力，苦苦支撑。
即便如此，战局却已风云变幻，牛妖身陷寒冰之困，形同木桩，胜负天平悄然倾斜。
若人族白夜能持续此等攻势，牛妖败局似乎已成定数。
然则，众人心中不禁生疑：人族真能仅凭一股不屈的意志，维系此等高强度的战斗？
此刻，押注牛妖的众妖兽皆心绪难宁，擂鼓般的心跳声此起彼伏。
他们既为人族白夜的坚韧与毅力所折服，又为牛妖可能失利而忧虑，心中五味杂陈，脸色各异，犹如万花筒般绚烂复杂。
小虎见状，心头阴霾稍散，暗自为白夜加油鼓劲，眼中满是信任与期待。
白夜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身形轻盈地在牛妖周围穿梭，时而挥袖，一道寒冰箭气划破长空，直击要害。
牛妖虽奋力挥拳，拳风凛冽，但都被白夜轻易躲闪。
而寒冰蔓延越来越快，随着冻结范围的扩大，白夜逐渐拉大了与牛妖的距离。
虽然寒冰箭气远程攻击威力稍减，但足以令牛妖动弹不得。
转眼间，
又是一盏茶过去。
牛妖下半身几乎被寒冰完全吞噬，动弹不得分毫。
此时，白夜终于停下脚步，立于十丈开外，开始集中全力，连续发射寒冰箭气，继续直击牛妖大腿根部。
战局至此，
胜负已分，只待那最后一刻的降临。
牛妖内丹始终未曾显露，非不愿，而是不能。
十丈多距离，虽然内丹威力可以达到，但是因距离太远，以白夜身法的灵动，很容易便可以避开。
此刻牛妖所受，已非单纯的冻结，寒冰箭气穿透其大腿内侧，寒气如蛇，循隙而入，侵蚀肌理。
若此势不减，牛妖非但败局已定，更恐内伤难愈。
牛翰性情豁达，又是妖兽后期境界，自然心性已然沉稳，加上角斗场历练多矣。
遂坦然言道：
“俺牛翰认输！”其声虽沉，却无丝毫怨怼。
继而面向白夜，神色复杂，既有不甘，又含敬意：
“人族小子，你确实令俺意外。虽心有不甘，不过也不得不服。败于你手，俺无话可说。”
此言一出，观众席间竟是一片静默，无人喧哗。
众人皆未料到，此战竟会以如此方式落幕。
然而仔细想想，又觉得理所当然，无可挑剔。
众妖既没有对牛妖牛翰的苛责，亦无过分的激动。
部分妖兽甚至陷入沉思，力量虽然为根本，却非万能，偶有翻船，亦是常理之中。
这场鏖战，足足延续了小半个时辰之久，直至尘埃落定，白夜方才抱拳一礼，身形略显踉跄，缓缓步下擂台。
下台后，即刻取出升灵丹服下，闭目凝神，盘膝而坐全力恢复。
实则，于他而言，此时根本没有什么消耗，更多是做给众妖看的一场戏码。
毕竟，每战间隔仅有半时辰。
至此一战，白夜的实力，已让在场众妖心中有了大致的估量。
其力量，约莫相当于妖将中期境界，身法灵动，几可媲美敏捷型妖将后期，而那份惊人的耐力与不屈毅力，却是超乎了多数妖族的预料。
尤其是毅力二字，难以量化，却更为人所敬畏。
不过，白夜下一战，对手却是素有“迅捷毒王”之称的蛇妖柳下艳。
此妖不仅速度惊人，更兼超级剧毒之技，使得白夜的胜算骤减，赔率更是直线下滑。
尽管白夜先前的战斗技巧与毅力赢得了几乎全场妖兽的敬意，但在利益的驱使下，无妖愿与灵石为敌，纷纷将赌注押向了蛇妖柳下艳。
唯有小虎，满心欢喜地先去兑换了自己赢得的灵石，那份喜悦溢于言表。
首战的赔率虽不及最终一战那般惊人，但十八比一的比例，亦是足以令人咋舌。
此役过后，小虎竟赢取了三十余万灵石，真可谓一夜暴富。
然而，赌性难驯，心中却是忐忑。
他深信白夜实力非凡，但对即将来临的第二战，却也不免生出几分忧虑。
财帛动人心，小虎终是狠下心来，决定留下一笔整数——三十万灵石作为底本，而将剩余的六万灵石，全部押注于白夜身上。
此时，第二场赌局的赔率已飙升至二十五比一。
若白夜再胜，小虎转瞬间，便可坐拥百万灵石，成为名副其实的富翁。
怀揣着既紧张又激动的心情，小虎匆匆返回擂台观众席。
只见白夜依旧闭目打坐，神色淡然，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这一幕，竟让小虎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预感，仿佛自己的美梦即将成真。
甚至有一种冲动，是否要向千万富翁冲击？
然而，理智终究战胜了冲动。
小虎紧咬牙关，
最终还是将那三十万灵石牢牢锁在储物袋中，未敢轻易再次下注。
喜欢仙缘：方寸之间请大家收藏：(m.yishudushu.com)仙缘：方寸之间亦舒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