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芝微微沉默，然后问道:“你想让我配合你什么？”
黑裙女子微微点头说道:“我知道你有资格服用妖人丹，在妖族中的地位不会太低，我也知道你们被下了禁制，一些真正重要的东西想说也说不出来，但我不问你什么妖族机密之事，我只想知道，你之前在酒楼与那个龙族修士的谈话内容是什么。”
黑裙女子虽然发现了宋芝与龙族修士接头，但却因为阵法隔绝的原因，无法偷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宋芝低声说道:“他是在给我下派命令，内容是……”
突然之间，宋芝嘲笑出声:“你不会真以为我要告诉你吧，哈哈哈……”
黑裙女子被耍了一通，但也未见愤怒之色，只是平静地说道:“看来你是不打算配合了，死之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宋芝原本已经被定住了，此刻却是努力地想要扬起头颅，不知是她的毅力战胜了那股封禁她的力量，还是黑裙女子故意放水，总之宋芝做到了，她扬着头颅说道:“吾名凰钰翎。”
“原来是凤族的，你们龙凤二族，本就数量稀少，还跑来天霜界送死，可惜了。”黑裙女子淡淡地说道。
宋芝依旧扬起头颅，高傲地仿佛一只凤凰，而她本就是一只凤凰，此刻的她不仅没有任何畏惧之色，反而高傲地说道:“你应该回答我，你的名字叫什么?”
宋芝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死于何人之手。
“我名魔怜月。”黑裙女子回应了宋芝的问题。
“魔怜月！”众人心中齐齐一震，这个名字没有什么问题，问题出在姓氏上面。
整个九界姓魔的，只有一家，那就是天灵界魔族，人族最顶尖的三大家族之一！
“原来如此。”宋芝微微一笑，她和沐长生、木逊不同，她不仅知道魔族，更是早就听闻过魔怜月之名，死在这样的人手中，也不算辱没了自己。
魔怜月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弹指间甩出一朵黑暗火莲，将宋芝瞬间烧尽，化作虚无，没有任何痛苦折磨。
一旁的沐长生亲眼目睹宋芝的瞬间消逝，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诚如魔怜月所说，人族杀妖族，妖族杀人族，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沐长生仍然感觉有些难受。
魔怜月转过身来，似乎是注意到了沐长生的情绪变化，语气柔和地问道:“怎么，还有点不舍吗？”
沐长生闻言，连忙抱拳行礼，恭敬地说道:“非是不舍，她伪装成人族，居心叵测，的确该杀。”
一直比较沉默的木逊也是出言帮忙解释道:“前辈误会了，他只是被那妖女骗得太深了，如今妖女已死，自然不会再受蛊惑。”
“一个个的，好像我会吃了你们似的。”魔怜月轻笑说道:“有同情心是好事，只是要分清同情的对象是人还是妖，我们人族与族曾经争斗了十几万年才取得了今日的压倒之势，因此绝不能让妖族卷土重来，妖者，皆可杀！”
说着，魔怜月迎面走向木逊，反而让木逊有些惶恐，不敢与之对视，微微低头表示敬意。
而后，魔怜月走到木逊的面前，做出了一个让众人大跌眼镜的动作，只见她轻抚木逊的头顶，温柔地说道:“乖，别叫前辈，我是你娘亲啊。”
与此同时，神风国都城，四海酒楼，那名龙族的高大男子还未知晓宋芝的死去，此时正在酒楼大堂之中坐台，眼见一位黑裙女子款款走来。
这名黑裙女子自然就是魔怜月了，两个魔怜月一本尊一分身，分在两地，为的就是防止二妖逃跑。
“听说你们这里的酒楼，山珍海味，应有尽有?”魔怜月向高大男子询问说道。
高大男子乐呵呵地回答说道:“话不敢说满，不过只要贵客说个名字，本店定会竭力满足。”
魔怜月面露微笑，缓缓说出了自己想要之物:“我想要一道龙肝凤髓，不知可有?”
高大男子脸色顿时一僵，而后连忙打哈哈道:“贵客说笑了，龙族、凤族早已在我们天霜界绝迹，哪里去寻什么龙肝凤髓。”
魔怜月指了指高大男子的胸膛，微笑说道:“你的肝，不就是龙肝吗？”
高大男子此时哪里还不明白自己已经暴露了，当即一声暴喝，口中发出阵阵龙吟之声，这也是龙族特有的攻击方式之一。
魔怜月手指轻轻一点，像定住宋芝一般，同样定住了高大男子，一同被定住的，还有他发出的龙吟之声。
高大男子恶狠狠地盯着魔怜月，问道:“是不是那个宋芝把你招来的?”
“宋芝没有背叛你们妖族，相比之下，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魔怜月淡淡地说道:“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在天水界以外的地方见到龙族修士，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敢来天霜界蹚这趟浑水。”
“按你说的，我们龙族修士天生就应该龟缩在天水界吗？”高大男子敌视地说道，大概是自知死期将至，说话也没有任何顾虑。
魔怜月面色平淡，依照惯例劝说道:“你应该是偷偷从龙族之中跑出来的，看在我和你们龙族大长老敖元还算相熟的份上，你回答我的问题，我送你回天水界龙族，否则就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别跟我提敖元。”高大男子忽然显得异常愤怒:“敖元就是龙族的叛徒，是整个妖族最懦弱的家伙。”
论起来，妖族诸族之中，尤以龙族和人族结怨、结仇最深，可如今的龙族在敖元的引领之下，竟然主动向人族俯首称臣，被人族“豢养”在天水界，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整个龙族也就此成为了妖族之耻、人族之犬。
魔怜月理解高大男子的愤怒，但她并不关心，只是再次说道:“我还从未杀过龙族修士，倒也不介意为你破一次例。最后再问你一次，配合还是不配合?”
高大男子冷冷地说道:“我知道你们人族是想用这种差别化对待的方式驯服我们龙族以及整个妖族，可我告诉你，妖族绝不为奴。”
“很好，看来你们组织还挺严密的。”魔怜月微微点头，说了这么多，也是想见证一下对方视死如归的精神有多强烈，现在她见到了，也明白了对方身后组织的强大。
“杀了我吧。”高大男子平静地回道。
“纠正你一下，你们龙族选择在天水界安家，无关驯服二字，而是你们龙族的生存之道，只可惜，你未有学到精髓。”魔怜月最后说道，手中涌现出一朵黑暗火莲，同样将高大男子焚成虚无。
随后，魔怜月的身影瞬间消失，从始至终，都未有外人看到她的身影。
……
说回沐长生一行人，夕阳西下，木逊正在风中凌乱，显然是被魔怜月的话语搞蒙了。
而后，木逊反应过来，只当魔怜月在开玩笑，连连摆手说道:“前辈说笑了，晚辈父母早亡，家中只有一位义父。”
“都说了别再叫我前辈。”魔怜月弹了一下木逊的脑瓜，而后才解释说道:“我就是你义父木群先的老婆，你现在明白了吧！”
喜欢永生无望请大家收藏：(m.yishudushu.com)永生无望亦舒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