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寒雪满是期待的神情，沈凌霄一脸宠溺。
“好。”
小二的神情立马又明媚了几分。
“好嘞！客官！”
小二扭头对着后面嚷道：“上好葡萄酒一坛，烤全羊一只。”
其他在场上伺候的小二纷纷投来羡慕，嫉妒的目光。
甚至几个闲散些的小二聚在一堆，酸涩刻薄地讨论着：“这小子的命真好，总能遇到这样有钱的客人。”
楚寒雪的听力很好，几人说的话，一字不差地落入到她的耳中。
她笑着从沈凌霄的怀中掏出钱袋，取了些散银。
高高举起，丢到小二手中的托盘里，发出叮当脆响。
也并不是为别的，只是替他觉得不公。
明明是这小二积极询问，才有机会争取到这些，为什么要用简单的“幸运”二字概括。
“客官，这……”
小二不是没得到过赏钱，但这么多的赏钱，他也不敢贸然全部装进自己的口袋。
“无妨！收着吧。”
飞廉抓起那些银子，塞进小二的口袋中，友善一笑。
小二也不再矜持，收下那些钱财。
“几位贵客，稍作等候，我再给几位远道而来的贵客备几道我们这特色的小菜。”
沈凌霄点头。
“清淡些。”
“好。”
钱代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若有所思。
“我们穿成这样，是不是太高调了？小二一眼就看出了我们是远道而来的。”
飞廉起身，环视一圈。
他们本在酒楼中比较安静的位置，本不应该有这么多人注意。
可此时，无数目光在他们身上流转，上下打量，议论纷纷。
想来是刚刚小二那一嗓子，将这些人的目光全部引了过来。
“看就看！我们几个生得如此好看，到了这里，让他们多看两眼，也算是北荒人的福分。”
白羽摇着折扇，坐到飞廉身边的凳子上。
飞廉讨好般地立即给白羽斟了杯热茶。
白羽满意点头：“孺子可教。”
不过是因为飞廉在路上捡到一只受伤将死的小猫，他可怜兮兮地看着白羽。
实在敌不过他那水汪汪的眼神，白羽设法将它救下。飞廉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对白羽极其崇拜。
白羽越看飞廉这小子就越是喜欢，比自己家那两个只会气自己的徒儿简直好了不要太多。
“可我们这样会不会太惹眼了些？”
钱代还是有些不大放心。
他主要是担心，像他们这样的人，很容易被人盯上，被打劫。
“怕什么，我们就是要引得所有人注意。”
楚瑾辰和林清梦一起走了进来。
“他们越是关注我们，消息散播得就越快。”
相对应地，他们的处境也会越危险。
楚寒雪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菜肴和酒品还没上来，她此刻只想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下。
沈凌霄见状，赶忙将自己的斗篷脱下，披在她身上。
“要不要再坚持一下，吃饱了再睡。”
楚寒雪下巴垫在交叠的胳膊上，眼睛半张半合的。
“听说这里的烤全羊，外酥里嫩，刷上秘制的酱料后，口感鲜甜，极少有膻味儿。”
沈凌霄轻声哄着她，无非就是想让她吃些东西再睡。
她的身体本就娇小，可不要再清瘦下去才好。
楚寒雪听到这话，立马打起精神，坐直身体。
眼巴巴地看着那边应该是后厨的方向，心中期盼烤全羊早些上来的才好。
小二很快端上来了些爽口的小菜，色泽鲜艳，看着便十分清爽可口。
沈凌霄给她夹了些，挑出里面的胡萝卜丝。
“你又惯着她。”
楚瑾辰没好气地白了沈凌霄一眼，继续对楚寒雪说道。
“小雪，挑食可不是好习惯。”
“哦。”
楚寒雪委屈巴巴地夹起一根胡萝卜放到口中，屏住呼吸嚼了两下，勉强咽了下去。
“哈哈哈，小姑娘真可爱。”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
众人望去，只见一位长相俊朗的男人从楼上走下来。
他也同样穿着林国服饰，同他们几人一样，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哇……”
由于他的高调出场，很多坐在场下的女子纷纷为其容颜叹服，那些人的眼睛似乎长在他脸上了一般，不肯移开。
沈凌霄见楚寒雪也同样盯着她看，虽然知道，她只是好奇，但还是有些吃味地将她的小脸扳了过来，对准自己。
那眼神分明是带着威胁的温柔。
“看我，我生得比他好看。”这几个大字，虽然没有读出来，但那双眼睛里已经写得十分明显了。
楚寒雪放下筷子，用小手揉了揉沈凌霄的发顶。
“知道啦，凌霄哥最好看！”
听她如此说，沈凌霄这才满意地放开手，放开楚寒雪的小脸，回头打量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
难怪有这么多女子为其倾倒。
这男人不仅生了一副好皮相，其气质很是儒雅，尤其是那双狭长的凤眼，柔得像水，右眼的眼角处，还生着一颗勾人的泪痣。
可那人的脸，分明是中原人的模样。
他径直走到楚寒雪和楚瑾辰面前，站定片刻之后，微微施礼。
“草民祈愉参见璃王、公主殿下。”
他的声音很小，几乎只有几人能听到。
沈凌霄微微张开手臂，将楚寒雪护在身后。
“祈愉？那从未露过面的祈氏家主？没想到是林国人。”
尚且未知此人是敌是友，沈凌霄虽然戒备，但却未感到任何敌意。
祁愉盯着沈凌霄的眼睛看了一眼，抱拳施礼。
“沈凌霄楼主，久仰。”
沈凌霄挑眉。
“祈家主，看来也没少调查我们的底细。”
“非也非也。”
祁愉连连摆手。
“各位在林国朝堂与江湖之中赫赫有名，哪里需要祈某特意调查。”
白羽依旧坐在凳子上，没有起身。
“若是不将我们调查仔细，怎么一下就能认出谁是璃王，谁是凌霄楼主？”
祁愉并不恼，而是温润一笑。
“白羽医仙说得是。这识人辨物是祈某人的看家本事，让医仙见笑了。”
白羽将扇子握在手中，在掌心敲了两下，虽不觉得此人危险，但总有一种在他面前没穿衣服的感觉。
“那我们二人呢？我们呢？”
飞廉手臂勾在钱代肩膀上，站起身。
“想当小将军的飞廉和梦想暴富的钱代。”
话音刚落。
突然锁链一响，飞镰抵在祁愉的脖子上……
喜欢龙栖于野请大家收藏：(m.yishudushu.com)龙栖于野亦舒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