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洞天之外，众洞天之根之本的界垒之地道德洞天，还存在一位堪比小清的怪物存在，蜃行素愣是拿他不死不灭的金身没有办法，更可恨的是这东西还掌握着神禁之力，这令他尴尬又恼火。
略施小惩后，蜃行素蔫蔫儿地回到天意琮，不再言语。
混沌之树自然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明白蜃行素的苦恼，便道：
“见过了？”
“懒得见。”小清一屁股坐上金色巨石道，“老公是什么样的人儿，上赶着见他，他有那么大的本事么？”
“噫。清儿，我一直操心着你，看来都白费了。”
混沌之树道。
“操心我什么？”
小清道。
“操心你嫁给谁呀，将来好不好过呀，操心准备什么嫁妆呀，当妈的该操心的那一套事么。”
混沌之树道。
“您哪儿学来的？”
小清道。
“你昊天哥哥的无极洞天里学来的呗，他定的这套规矩，很有道理呢。”
混沌之树道。
“母上，我昊天哥哥的很多规矩，都有道理，不是么？”
“噫。”
“最有道理的，您知道是哪个吧？”
“我知，我岂能不知？”
“哪一条呢？”
小清在引导话题。
“阴阳相合而生，五行相克而败，赏罚分明而可度，万物皆可度量皆有度量。”
混沌之树道。
小清没有想到混沌之树对无极洞天的参悟如此高深，一时语塞，蜃行素品味罢说道：
“所以无极洞天生生不息么？”
“噫。”
混沌之树点头道。
“可有改进的地方？”
蜃行素插话道。
“噫。”
混沌之树又道。
“母上大人说说？”
小清问道。
“昊儿，我便直言了，你可听可行，亦可当做耳旁风。”
混沌之树对上天道。
“母上大人尽管明说。”
上天大人道。
“若说改进，便是那太古十族势力。”混沌之树顿了片刻又道，“他们权限太大了，实力过于强悍，造成了很多不公平。”
想想也是。
蜃行素当即明白了混沌之树的意志，莫不说其他势力，但就霍山星岚宗而言，短时间便成长为超一流势力，有仙族、妖族与蜃族加持，对五镇其他宗门而言绝不是什么好事。虽然自己的目标是振兴人族，但振兴人族，必将打破太古大族的利益分配。
所以，蜃行素道：
“依母上之见，应当如何削除藩镇割据的局面呢？”
“藩镇割据？”混沌之树一怔，笑道，“噫噫，那便是削藩么。”
“削藩不成会造反，又是一场天下大乱。”
蜃行素道。
“难不成真要走到以乱治乱以暴制暴周而复始的地步么？”
小清道。
“我也没有好办法。”
混沌之树道。
“母上大人勿忧，尘世人族兴许会给我们找出答案。”
上天幽幽说道。
“噫……”混沌之树突然说道，“天道与人道，天性与人性，昊儿也在等决断是么？”
“权么，力么，利么。”上天说道，“母上大人您且歇息，我去也。”
“母上，您看得深远又高明，可知如何处理界垒之地么？”
小清忍不住问道。
“你那点儿小心思，母上岂能不知。当初我确实做的不够妥当，但都是过去的事了。”混沌之树笑道，“清儿，平衡，是最大的公平。在母上眼中，不仅仅只有你，那些虫蠓也是我的孩儿。”
“噫……”
小清似乎明白了混沌之树对高山蜮的情感与纵容。
“平衡不差，但赏罚机制也不能缺。”
蜃行素又以无极洞天的天赏与天罚规则说道。
“行素我婿，今日便不再多说了，你理解便好，希望你能代替昊儿找到那种海晏河清天下承平的规则，毕竟你是他从尘世里挑选来的，而尘世又是他耗费最多心血寄托最大期望的所在。”
混沌之树懒洋洋说道。
“母上，这界垒之地，您一点儿改善的想法都没有么？”
小清还在争取。
“清儿，你还没有成熟，你要快快长大起来。”
混沌之树道。
“如果成熟，便是把我改造成您想要的那副模样，我宁愿在您眼里一直幼稚下去，怂事不管，自由自在。”
小清倔巴巴地道。
“你们莫要再说了，刚刚见面就这个样子，伤感情呢。”
蜃行素道。
“人命关天。
”忽然意先生开口道。
“老五，你说什么？”
天音再次传来，他并未远去，只是不想言语罢了。他知道，他不能顶撞母上。
“父亲大人，我说，无极洞天可明确一条规矩，人命关天。”
意先生道。
“可，放在尘世吧。”
上天大人道。
“孩儿知了。”
意先生道。
“老五，你是如何感悟到的。”
混沌之树问道。
“近日尘世里发生一起命案，中毒事件，颇为有趣。”
意先生道。
“什么事件？”
混沌之树问道。
“朱令案。”
意先生显然不愿多谈。
“所以老师想把人命关天作为底层规则，架构在尘世之上么？”
蜃行素道。
“噫，尘世的规则不同于古域。”意先生道，“容易得很。”
“尘世文明已有万年，如何做到？难不成天龙二字的危机化解了么？”
蜃行素挠头道。
“还没有，这是你的使命，行素。”
意先生道。
“既然没有化解，天还在尘世么？”
蜃行素问道。
“还在，只是他们无法感知到罢了。”意先生道，“我且将人命关天的思维逻辑放到那世俗世界里去，顺便也放到他们的历史中去，叫他们自己去寻找解决之道。”
“噫。如此说来，我得为他们首先找到天，然后再唤醒他们人命关天的信念么？”
蜃行素揣摩道。
“正是如此。”
意先生道。
“到底是谁偷走了他们的‘天’？”
蜃行素琢磨道。
“你天爷爷还没搞清楚，他交给我，我又交给你去搞清楚。”
意先生道。
“寻龙问天，徒儿记下了。”
蜃行素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案件，竟惹得意先生关注，还起了变更世道底层规则与人类信仰的想法……
“老公，我们去尘世走一遭吧，以你的能力，一眼就能看清那帮浑浑噩噩的民众经历了什么。”
小清道。
“不可。”上天大人忽地甩来一道金晃晃的闪电，那闪电径直击中蜃行素，随即天音传来，“未经我的允许，行素，你不可踏入尘世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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