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您开门，小的送了洗脸水给您净净身子擦擦脸。”
妖主在叫门。
仙主游移道，：不必了，您去忙吧。”
“小的可要推门了，小姐。”妖主突然推开房门，见仙主正坐在榻上，她将水盆放上脸盆架道，“那位公子呢？请他帮小姐洗漱吧。”
“出去了。”
仙主见是女跑堂，便实诚地答道。
蜃行素心道：灵儿啊，你可是有问必答的好脾气。
“呀，出去了么，我怎没见到？”
妖主摘下毛巾擦拭着桌子自然问道。
“噫。”仙主这便起身道，“你不必在我这里忙活，去照顾生意吧。”
“小姐这般天人模样，竟也留不住公子么？若是我，一刻都舍不得小姐呢。”
妖主面带笑意看向仙灵儿。
“你……女儿家怎可这样留恋男人？”
仙灵儿面有愠色。
“女儿家也是爱美之人，面对您这般可人儿，女儿家也爱得紧呢。”
妖主不吝赞誉道。
“可人儿？是什么。”
妖主成功地引起了仙灵儿的兴趣。
“您当真是大家闺秀，连可人儿都不懂么？”
妖主眉凑近些，似是挑逗般道。
“不懂。”
仙灵儿退却半步，紧张道。
“小的告诉您？”
妖主又欺近一步，随手擦起桌子。
“噫。”
仙灵儿瞅着她利索的手脚道。
“可人儿，就是可爱的人，人一旦儿化起来，便是另一个人儿。”
妖主故作神秘道。
“什么人？”
仙灵儿道。
“情郎么，公子不是小姐的情郎道侣么？”
妖主道。
“噫……不……不知道是不是。”
仙主腮上泛起一抹云霞，九彩气息从脸蛋上微微氲起。
灵儿，你是我的道侣。
蜃行素看到这抹绯红，心里不禁说道。
“小姐，要不要小的帮您看看？”
妖主扔掉抹布道。
“看……看什么，怎么看？”
仙灵儿羞怯地低下头去。
“妾有意，便看看郎有没有情么。小姐，这没什么的，深闺大户的小姐们还时常差使丫头搭送过墙梯呢。我便给小姐当一回丫头。”
“他心里有没有我不必使唤旁人打探。”仙灵儿道，“来了一问便知。”
“这事哪儿有小姐亲力亲为的呢？需得一位中间下人，两旁交通，还有很多门道的。像小姐这般，很容易做成一锤子买卖，中间的乐趣全丢了。”
妖主伶俐说道。
“中间还有乐趣么？”
仙灵儿抬头看着妖主道。
“当然有。小姐，您芳龄几何？”
妖主拉着仙灵儿坐下来问道。
“二十岁吧。”
仙灵儿抬头寻思道。
“从没有过亲近的男人？”
“只有那位公子。”
“他是何人？”
当妖主快速问到自己身份时，蜃行素捏了把汗，他不想刚入神州大陆，还没有正面遭遇便泄了底。
仙灵儿这次没让他失望，只道：
“朋友。”
“仅仅是朋友这般简单么？”
妖主又追问道。
“那……生死朋友？”仙灵儿看向妖主，妖主摇摇头，她便道，“人与人之间，除了朋友还有什么身份关系？”
“亲人、情人、知己、朋友、陌路，小姐选哪个？”
妖主一一说道。
“陌路肯定不是，亲人好像也不算，情人与知己有何区别？”仙灵儿问道。
“知己者，便是另一个自己，他可以替自己而死。情人呢，是另一半儿的自己，有他自己才可以生。”
妖主道。
“那我不知了，我只是觉得越来越离不开他，想天天见到他，时刻守着他罢了。至于生或者死，我都不想因他、是他。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和他都活着，永远活下去。”
仙灵儿道。
“小姐，你的心思我懂了。”
妖主忽然侧耳，听得楼下发生了争吵。
“你懂什么了？”
仙灵儿显然没有注意到外界声响。
“我去门口代你等候那位公子。”妖主握住仙灵儿的手，紧紧一握后道，“小姐，我可以做您的丫鬟么？”
“不可，我们可以做朋友。”
仙灵儿道。
“那好，您这位朋友我妖香儿交定了。”
妖主道。
“你说什么？”
仙灵儿问道。
“我家中排行最小，名叫幺音儿。”
妖主方才失口报出名姓，忙遮掩道。
“哪个妖，妖族的妖么？”
仙灵儿警觉问道。
“排行最小的幺。”
妖主起身指着楼下道。
“噫，你去忙，回头再聊，你是我神州的第一位朋友。”
仙灵儿送出妖主，见楼下聚集着许多人，看也没看便回了屋。
楼下聚众闹事的正是崔坚大镖师，围绕一坛酒水在和跑堂的纠缠。妖主出来后并未下楼，而是去了隔壁。
蜃行素看到妖主又动用某种类似仙晕的功法，将周围时空凝聚住，单对离妖妖使道：
“有彭三九的下落么？”
“没有，妖主大人，埏傀魇不见了。”
离妖妖使道。
“埏傀魇不见了？他不是随你来了神州么。”
妖主诧异道。
“先前我把他放在九里山混元峰，此次前来去寻他，发现混元峰已被捣毁，埏傀魇不知所踪。”
“何人捣毁，有没有线索。”
“我想应该是蜃行素那小子。”
“他是何人？”
妖主问道。
“蜃族圣子。”
离妖妖使道。
“怂事不管的蜃族竟敢坏我好事，有那能耐么？”
妖主周身散发出精纯的妖气。
“他与蜃族老祖在一起，我不是对手。”
“神龙老祖的孪生兄弟么？”
“是条四脚小蛇，挺着小肚腩，尾巴很有力道。”
“噫，难怪了，埏傀魇的事你不必管了，今晚给我护法，我看看它跑去了哪里。”妖主指向翻江妖圣道，“半妖之人是谁？”
“禀妖主，淮妖帮帮主，我入神州后培养的打手，剿灭徐州方氏出力不小。”
“杀人放火的本事么？”
“噫……下三滥的打手呀”
“看他修为遭遇壁障，改天你提他一把，日后有个把强者在神州也方便行事。”妖主取颗妖丹推送给离妖妖使道，“隐匿气息，你二人留在房内。”
话罢，妖主出来，看到二楼对面凡界会稽山宗的人刚巧出门，被定在门里门外，楼下闹事之人正是崔氏镖局大镖师崔坚，便撤掉功法走向楼梯。
喜欢洞天之歌请大家收藏：(m.yishudushu.com)洞天之歌亦舒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