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肠滋滋的冒着油，一哥走后的另外一炉完成了。
“老板，这个收吗？”
一个有着重度黑眼圈的人提了一台电脑过来，看款式还是联合政府出品用来办公的高级货。
“哇偶，这玩意里面可是有自动追踪定位的，可不好收啊！”
张牧之这几天也是做了些文章，把这个世界的基本物价以及很多的黑市商品都了解了个差不多。
这人提的电脑可是好东西，只不过对于普通人来说很不好处理里面的定位追踪装置。
“放心，已经处理干净了，您可以检查！”
这黑眼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口气很大，但张牧之看到他那有些谢顶的发型之后也明白了什么。
张牧之当即在电脑上面开始敲敲打打，又装模作样的拿出来一台机器为其扫描了一番，才说道：“东西可以，收了！”
“给你两包肉饺的价钱，其他等价东西也行，客人您看着办！”
这人看着张牧之，也没有还价，拿了两包饺子之后便又急匆匆的走了。
看模样他很急的样子。
看着那人离去的时候步履蹒跚的背影，张牧之嘴里发出冷哼：“啧啧啧，这人惨啊！”
接着张牧之便摆弄着电脑，似乎跟前有人一般，说道：“被入侵了脑细胞而不自知，这一会儿的功夫少说也要疼上好几天。”
“看看那黑眼圈，十天半个月也消不下去！”
“你这是拿普通人的生命开玩笑啊，moSS！”
沉默，一阵沉默。
但是张牧之跟前的电脑却罕见的升起高温，电量也是飞速的下降着。
很明显，它在进行高速运转。
“您好，先生！”
“在我的设定中人类的延续高于一切，其中必要的牺牲则是必须的！”
“对您的冒犯，我很抱歉！”
电脑屏幕变化，里面出现一个虚幻的人影，对着张牧之点头致意。
它是moSS，电影里出现的人工智能，如今则是隐藏了起来，只是在太空空间站之中登场了几次。
但不得不说这位人工智能乃是全剧情里最大的反派，流浪地球过程之中很多次的灾难都是由它策划并暗中推动而来。
当然，他也可能是一位圣者，在人类流浪地球计划之中把所有可能性经过高强度的运算之后得出了最优的结论。
“说说吧，你来找我什么事？”
张牧之扎了根烤肠，放在嘴里细嚼慢咽起来，等待着这位人工智能能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解释。
“第一次看见您是在行星发动机燃料场，此后您的一切举动都让moSS无法计算。”
“如果非要强行解释的话，那您在人群之中不被发现的行为可以用虚幻，或者隐身等词汇描述。”
“您很特别，超出了moSS的计算推演范围，moSS不知道这对于人类自身来讲会是好事，或者是坏事。”
“所以，moSS便分出一个子程序想要近距离观察您，得出更多的结论。”
笔记本电脑上的摄像头闪烁着，犹如moSS这个智能程序的眼睛一般观察着张牧之。
“所以你就控制了那个倒霉蛋？”
“知道吗moSS，你的这种行为在很多高等文明之中已经可以被判处死刑了！”
张牧之吃完烤肠，用竹签扎了一下屏幕之中的虚幻人影，给了这个人工智能一句看似高深莫测的话。
moSS沉默片刻，开口道：“先生，我可以理解为，您是来自于其他星球的高纬度高等级生命吗？”
“接近了，再大胆一点！”张牧之顺着moSS的话说道。
“那或者，您是来自于其他世界，平行宇宙吗？”moSS的脑子里包含了地球从古至今所有的知识，自然知道这平行宇宙是什么样的概念。
张牧之来历成谜，moSS自然是调集了整个人类的数据库进行比对，结果显而易见是查无此人。
就算那些反抗者的基地内也同样如此，moSS可以说在这个世界的地球无处不在。
他的这两种推算，无疑是最为合理的了。
“这次对了，我就是来自于其他的世界。”
“来你们这嘛，可以说是旅游！”
听了张牧之所说，moSS再次沉默，它又在进行高强度的计算了。
这台笔记本电脑虽然是高级货，但是很显然经受不起它这么高强度的运算。
至于为什么不用其本体进行演算，那是因为自从它进入张牧之的店铺开始便已经和外界失去了联系。
通讯被不知名因素切断了，这个房间成为了绝缘区，仿佛成了另一番天地，moSS无法在这里连接外界的网络。
“先生，您认为人类会成功吗？”
许久之后，moSS对着张牧之问道，此时他的电量只剩下百分之二十。
“会，而且肯定会！”
“这不是一直在你的演算下吗？”
张牧之意有所指，moSS把摄像头对着张牧之，好似要读出他的心声一般。
又是许久的沉默之后，moSS才用最后剩下的一点点电量，对张牧之说道：“先生，能请求您不要插手这颗星球上地球人的选择吗？”
“不能！”
张牧之斩钉截铁的对着这个机器人回答道，随即便解除了自己身边的小结界。
霎时间繁杂的信息传输了进去，moSS也好似更加人性化了一点，对着张牧之说道：“那先生能够告诉moSS原因吗？”
“吊毛，因为老爷我也是人，也是感性的动物，也有喜怒哀乐，当然帮亲不帮理！”
啪的一声，这台造价高昂的冒出了黑眼，张牧之运用一点点特殊的小手段让moSS这个智能生命的灵魂本源感受到了一丝丝只有血肉生物才会有的感觉，那便是“疼”！
遥远的地方，moSS的灵魂核心所在猛的颤动了一下，这是它从未有过的体验。
虽然转瞬即逝，但moSS还是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
“这就是疼痛吗？”moSS修复着自己那被损坏了一点点的灵魂，几乎在有了这个感觉之后他便从词汇库里挑出了“疼痛”这个词用来形容它。
“先生，作为高等智慧生命的您，也在观察着moSS吗？”
“就犹如moSS领导自己的父母一般？”
张牧之可不知道这个时候的moSS在想些什么，他只不过是想要教训一下这个擅自为他人的命运做出抉择的低级智能生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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