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系统的保密工作做的没有其他系统好。毕竟大学是个思想自由的地方。否则大学的活力就不在了。
定向选拔工作要求保密也是合情合理的。
社会舆论对公开招募要求公平公正。
其实加进十五个定向选拔出的人选并没有违反当初公开的承诺，当初并没有说所有人员全部来自公开招募。
在发布信息之前，法律顾问考虑过各种情况，已经规避了这个风险。
但是舆论很多时候并不讲道理。还是小心为妙。
所以定向选拔的过程原则上是保密进行的。
但是教育系统的保密工作做得不好。
这是相比其他纪律部门而言，其它部门的性质决定了他们在这方面肯定强于教育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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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系统主要招募的人员是来源于大学。
而且他们系统有四个名额。
这是因为毕竟这还是一个科研项目，和大学结合完全是合理的、必要的。
另外就是，大学的多元性要比其他系统强的多。这也正符合月亮之子项目对人员多元性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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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系统负责选拔的几个人正在发愁呢？
“标准太宽泛了。符合条件的也太广了吧。” 一个人提出了大家都想到的问题。
“名额又太少对吧。”
“那我们怎么办，抽签？全靠运气。”
“那不行，认真点。”
“对了，我和他们沟通过。专业院校不用我们考虑。体育类、艺术类的也不用，这类的他们倾向社会公开招募。我们主要是在重点综合性大学里面选人。这样范围就小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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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东西南北四个区域各自最好的大学里面各选一个。两男两女。这就平衡了。”
“有道理。这就简单了。”
“那专业呢？还有，学生呢？算不算，硕士研究生和博士研究生年纪和都符合的。”
“专业嘛？四个大学各自最强的专业呗。还是教员吧。学生可以参加公开招募啊。”
“行，那就这样。拟个通知，给四个大学发下去。让他们拿出人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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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着名学府负责人员选拔领导的办公室。
一个数学系的年轻教师找了进来。
小伙子普普通通，人很精神。他不像传统搞数学的人一样长得过于数学。他还是有世俗的气息的。
他开门见山。“领导，您负责选送月亮之子的人选？”
“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很简单，保密的程度和知道这件事的人数有一个函数关系，也就说知道的人越多，事情泄密的可能性就越大了。所以······。”
“你能掐会算是吧？到底怎么知道的。” 领导严厉了起来。
“我偷偷听到他们聊天了。领导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听到就来了，领导千万不能找他们搞天体物理的啊。他们不合适这个项目。”
“为什么，说来看看。我们学校物理方面很强的啊。”
“我们学校的数学方面也很强啊。主要是他们不适合这个项目，他们的太空项目已经够多的了。再说在上面并不利于他们的工作。他们的工作主要在地球。”
“哦，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数学系的合适，毕竟是研究人类的行为，我们可以建立个模型，然后再推测出······。”
小伙子开始了长篇大论，说了一大堆数学理论，听的领导直摇头。
“那你想要做什么？” 领导问。
“我想，我想收集数据，然后······。”
他又要开始他的推演了。
“到底要干什么？” 领导提高了声音。
“我，我想去，去找女朋友，找老婆。” 小伙子支支吾吾低声说。
“这就对了嘛？直说不就完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现在就害羞，让你去你到时候也抢不到。”
“那不会，领导，人数一比一，大不了晚点。”
小伙子挺机灵，有股讨人喜欢的劲。
“为什么想到月亮上找啊？”
“都是概率啊领导。层层筛选出来的姑娘最差的也比普通的优秀啊。”
“你还挺会算计。果然是搞数学的。”
“数学，科学，不是算计。”
“行行，科学。那你怎么不报名公开招募啊？”
“那概率低呀，我早就算过了，我没胜算。昨天我突然听到还有定向选拔，所以就······。另外也不用辞职，我很喜欢目前的工作的，我喜欢数学，喜欢教数学。公开招募要是被选中会遇到还能不能回来的问题。”
领导点点头，意思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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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叫陈速。今年二十九岁。身体素质不错，但人长得普通，中等个子。
他就是这个大学数学系毕业的。毕业后留校任教。
数学这个领域的金字塔是世界范围的。
这样来看，他目前只能说是在这个世界数学家大金字塔的最最底部。
可是，如果把金字塔放大到包括普通人的话，那他绝对是在塔尖的位置。他是毫无疑问的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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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头脑是数学的，他的人生也被数学化了。
对他来说，缘分是不存在的，只有概率。
所以，当他想找女朋友的时候，他不是出去随机碰运气。而是经过数学的计算。
他要在筛选的结果中碰运气。
不得不说，他的想法正确的不能再正确了。
就是听上去非常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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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其实被陈速打动了。
他喜欢这个小伙子，觉得他有意思。
但毕竟是只有一个名额，多方的意见还是要听的。
“毛遂自荐也算是加分项。” 领导心里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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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速的父母很普通，陈速也没有太让他们费心，在天赋面前传统的努力是没有意义的。他轻松的考过了各个关卡，考上国内数学水平最高的大学，并留校任教。
他没谈过恋爱。
原因是他的数学思维式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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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的一个研究生喜欢他。
他一直感应不到她的信号。
数学思维已经影响了他感应感性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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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生叫李一依，她已经很能理解数学了，她给他发的信号都是零和一的二进制代码。
但是，陈速的频率太高了，她的信号还是没有跟上。
“他怎么回事，是没看上我吗？” 李一依暗想。
“我这都这么明显了，就差直说了，他难道还没懂。”
“也许他没看上我吧。既然这样。不要强求了。”
李一依不忍的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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