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随好半天才缓过来些。
缓过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有气无力地举手道：“师兄……这种好事，可不能……忘了我最好的兄弟宴清虚……”
宴清虚被她连说一句话都要大喘气却依旧不忘放过自己的精神感动了，然后他轻松拉下了纪随的手。
“瞧你累得，都说胡话了。谁和你是好兄弟？你是我老板，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自从住进纪随家，被迫成了倒贴钱的“全职保姆”之后，宴清虚便开始阴阳怪气地叫纪随老板。
祖黎一脸和蔼地看着两人友好互动，欣慰地对江城道：“年轻就是好啊，瞧瞧，一点好事都生怕自己独享。”
纪随和宴清虚同时翻了个白眼。
因为江城的存在，这几天的集训内容便临时改成了群殴。
嗯，江城一个人群殴所有参加巅峰赛的成员。
他的契灵竟是一头神兽白虎！
三米多的高度，让它的睥睨姿态更是展现得淋漓尽致。
一召唤出来，所有人的契灵状态都有些被压制，连薛灵玉的哈比都不安地停在薛灵玉身边。
要知道，它平时从不离地少于2米。
宴清虚的白龙倒是没有被影响太多，虽然差着等级，但到底有龙族的骄傲，它只是还年幼，不代表它会害怕白虎。
让纪随觉得奇怪的是，白泽竟然也没有太过不安的样子。
难道是契灵似主人，这么莽的吗？
但只有近距离地感受过才能知道，A级的压迫感到底有多强。
秦阳他们也终于明白之前纪随能撑那么久到底是有多变态。
“师兄……不行了，要死要死……救救……”
陶侃一向没什么包袱，反正在输给宴清虚的时候面子里子都掉光了，所以求饶起来也是驾轻就熟。
但江城却轻笑道：“还能说话，看来是我下手不够狠。”
感受着再次精神压迫再次加强的陶侃：……
准备求饶的秦阳：我哪儿敢吱声。
莫名被连累的付衡：我明明没有说话，为什么。
总之，这段时间，躺尸才是他们的常态。
按江城的话说就是：“你们被我打击习惯，就不担心在精神力这块吃亏了。”
话虽是这么说，但江城精神力的碾压对这些大冤种来说，大概就像是零下20度冰天雪地穿着t恤短裤去抵抗10级寒风。
光站着就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啊大佬！更何况旁边还有一头虎视眈眈的巨型白虎。
而江城竟然还要求大家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要保持绝对专注，随时应对他的抽冷子。
不知道为什么，有时会有一种在被江城学长一个人霸凌的感觉……
虽然他手上拿的不过是一支沾满绿颜料的笔，被打到要说疼是不太疼的。
但江城这厮特别喜欢恶心人，他老拿着毛笔往人头上敲！完了还不让人洗，说这是“勋章”。
也不知道那颜料从哪里来的，一旦干了以后就和染色剂似的，还真的就洗不掉了。
一时间，神启学院内部多了个传闻，据说为了表明决心，巅峰赛成员们染发明志，说宁可被绿，也必须要赢。
就，怪让人感动的。
虽然这些同学也不知道“被绿”和“赢”之间到底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只能说江城他是懂激励人的。
即使如此，巅峰赛的成员们也从未有过半点退缩的想法。
嗯……除了宴清虚。
毕竟别人只是头上带点绿，宴清虚却不，他每天都差不多是头上一片草原的程度。
以至于连陆川都悄悄过来打听过是不是纪大佬移情别恋了。
江城来了以后，宴清虚的脸色就没有再放晴过。
江城似乎就和和他杠上了一般，朝着宴清虚下手是最多的。
虽然宴清虚能躲，闪避率比起其他人高了不少，但架不住基数大啊！
这明显的，连秦阳都忍不住问宴清虚，怎么得罪江城了？
而且江城和当初的森火可不一样，那是实打实从虚空战场中杀出来的A级。
导致宴清虚这段日子，一改从前漫不经心的样子，对每一次的训练都认真了不少。
虽然还是改变不了头一片绿的现实。
当然，除了宴清虚外，纪随同样受到了江城的特殊“照顾”。
一方面要抵御着无孔不入的精神入侵，另一方面还要快准狠地击中江城投出来的所有活动靶。
那头白虎有时候还会故意捣乱。
白泽倒是有心护主，可惜白虎……那也是猫科，体型的差别让白泽翻不出太大的浪花，气得它都快急眼了。
但原本该有的物种压制却丝毫没见，纪随也是啧啧称奇。
祖黎自然是知道江城的行为，因为江城早就和他通过气。
“这群小兔崽子，天赋高是高，但同样傲得很。被自己人打磨，总比在外面碰壁了才知道天高地厚好。”
这是江城的原话。
纪随倒是对江城的想法猜到了些。
她原本就没觉得自己飘了，毕竟她见识过太多的天才，她只是比秦阳他们多了一些经验而已。
有江城这样的大师班，她只会努力吸收所有能吸收的。
托江城的福，纪随觉得，她对精神力的使用变得精细了许多。
但最让她惊喜的是，连带着白泽也再次变大了些。
她不由有些奇怪，明明上辈子直到她死前，白泽都没有发生过这种变化。
看着白泽又变大了一些的体型，和它头上那个小鼓包，纪随无比期待它会变成什么样子。
而宴清虚虽然永远臭着脸，但对江城一些看似苛刻的训练要求都认真完成了。
每天训练完后都和纪随两个人抖着腿互相搀扶着回家，这也成了神启一景，每日被陆川打卡似的发到班级群里。
毕竟宴清虚那一头绿毛实在显眼。
但经过了纪随的油腻攻击，宴清虚的心理承受能力在无形中也得到了充分地锻炼。
现在走在学院路上，已经丝毫不觉得尴尬。
他唯一不懂的是，陆川发的照片下面，为什么总有人在刷“磕到了”。
磕到了就去治呗。
这天，两人吃过晚饭，照例打开了手环，进入线上训练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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