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让下人通传的事，我特意过来看一看。”高寒倒是不怕，反而说自己要过来看，一下变成主动方。
王爷抬手，高寒站到尸体前，细细打量竹箭。
“这确实是我们高家的东西，不过三王爷，这箭我记得是祖父做的珍藏品，当时编号造册送给每个王爷府里都有一支。”
“这……”众人有点醒悟，看向王爷。
“可我府中的那把早年丢失，这一支？”三王爷才露出最终的目的，“高公子，可看出是送到哪个王府的？”
张歌暗道不好，高寒说了，就得罪了其他王爷，不说肯定得罪三王爷，里外不是人的活，让高寒顶包。
“王爷，此箭还插在夫人身上，要想看清具体编号，怕是要……”
“来人！”王爷喊来贴身侍卫，将箭冲着众人拔出，眼中没了心疼。
“拿块布好好擦拭，让高公子看清楚些。”
所有人终于明白王爷的意图，也知道这支箭会指向谁——曾弹劾过他的九王爷。
“回王爷，是送去九王爷家的那支箭。”高寒抬头的瞬间，看了眼张歌的方向。
“我他妈还担心人家死活，看来这俩是狼狈为奸啊？”当张歌听到高寒立马回答出箭的归属，他就听明白了，一切都是圈套，一切都是为了使另外一个级别的人下台。
“损，多损，熊猫都吃不了这么多的笋！”张歌一个白眼往后撤步，既然好奇心得到满足且不需要脑补拯救恩人的场面，自然是要老老实实的。
“明日我会派人带着这支箭去九弟那里讨要说法的。”
“表姐……”净月动动嘴唇，发出无人能听到的气声，舅舅才去世没多久，表姐又被人杀害，净月不傻，他知道是三王爷搞得鬼，让表姐成为政治牺牲品，他恨这群争权夺利的人。
此仇不报非君子，但净月不知道该如何替表姐报仇。
张歌见净月一直傻站着，早就猜到他的心思，以他现在的能力，八成永远扳倒不了三王爷。
“三王爷，小秦氏既然是您心疼的妾室，想必您一定会厚葬她，善待她的家属和孩子的。”张歌叹气，内心哀伤着，爷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毕竟人是当了活靶子害死的，既然已经死去，那就想想后续的事吧。
净月听到张歌的此番话，立马转头看向他，心里有些喜悦和欣慰。
席面总算散去，人们各回自己的马车，三王爷和张歌纠缠了一会儿，在张歌的“安慰”下，假装深情地去给小秦氏收尸。
“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张歌走出三王府时，净月等在那里没有走。
“别误会，我只是想给自己积点德，人是怎么死的，死在谁手里，你比我还清楚，节哀……”
“不，你就是心里有我，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没有替我表姐说一句话，都在胆颤王爷的淫威。”净月走到张歌身后，轻轻环抱住张歌。
发丝间嗅到的香气，是许久未闻到的安稳，净月心里一下柔软起来。
“你知道我的难处，你知道我办不到，所以你替我说了好话，王爷自然会听你的。可我舍不得将你让给他。”净月说着越抱越紧，张歌则怒火冲天。
啪得一下打开净月的手臂，“你当我是个物件，让给他？像话，我张歌只属于我自己，谁也别想霸占，老子不是吃素的！”
张歌扔下这句话上了马车匆匆离开，净月楞在原地，眼泪还没等流出，身边只剩空气。
这一切被苏长看到，躲在门后冷笑。
“哥哥真是有意思，只属于自己……我倒要看看，怎么个属于法？”苏长趁夜色追上了张歌的马车。
“你干什么？”张歌见马车停在小巷中不走，以为马夫出问题，结果帘子掀开时，是苏长一脸痴笑。
“放心，马夫被我点了穴，且要昏睡一个时辰的，够用。”
“什么就够用？”张歌见他一脸“吃不饱”的狼崽子样，往后紧靠着。“我告诉你啊，这是公共场合你可不许乱来。”
“哥哥什么时候这么害怕了，刚才不还趾高气昂的教训净月公子，说自己只属于自己。”
“小屁孩偷听大人说话——唔！”张歌哪里想到苏长这么大胆，真当街吻自己，幸亏小巷子里没人，自己又在马车上。
张歌推也推不开，只好忍受着，等苏长亲完看着自己，宠溺地蹭着张歌的嘴角。
“哥哥，你的唇真甜。”
“土味情话，爷不爱听。”张歌就差表演当场自闭，“喂，亲一下需要点我马夫一个时辰的穴位嘛？”
张歌这话问的自己都脸红，内心叫嚣，这弟弟不会是要跟自己户外马车“运动”一下吧。
“自然是要和哥哥温存一下。”苏长说完，手放在张歌的腰上，手指一点，张歌全身酥麻，动弹不得。
“抱歉了哥哥，怕你不允许，逃跑掉，先让你这样待一会儿。”苏长为了逗张歌，大胆的向张歌的裤脚摸去，从下往上知道正中红心。
张歌哪里受得住这些，毕竟是成年男人了，但为了争口气，就是不出声，死死咬住牙关。
直到苏长玩够，自己也“活力”出来。
脸色巨红，喘着粗气的张歌终于平复好心情，“你闹够没有？”
“嘻嘻，哥哥真够意思，我真舍不得放哥哥走，不过今天就到这里吧，改天我去香男馆，把后面的事继续做完~”苏长在张歌耳边说着。
张歌要不是浑身发麻，大嘴巴子早就闪过去了。
“算了，我有爽到，不用自己出力的活，勉强接受。”张歌见苏长走远才敢说出口。
身上不发麻后，张歌晃行马夫继续前进。
然而到达香男馆的时候，高寒已经坐在自己的房间等着张歌。
“你怎么在这里？”张歌措手不及，像是被人抓包偷吃了荤腥的猫一样，快速走进屏风处换衣服。
“张歌，那件事，希望你理解我。”
“啥事(⊙_⊙)?”张歌一时没反应过来，“哦，你说王府的事，我自然不管，你和三王爷有什么计划，我管不到，更不想牵扯进去。”
“是嘛！”高寒步步逼近，“看来你真是从坠楼后就变了，九王爷的事，你在席面上那个态度，我就知道，他已经在你心中没有分量了。”
“等等，怎么个事？”张歌有点没听明白。
“看来你真是不念旧情的人，张歌，如果有一天，你也会不在乎我吗？”高寒皱着眉头，少了一丝安全感。
“我，和九王爷，旧情？”张歌冷笑，得，又来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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