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淼无视司砚磊，眼底复杂且多变的情绪。
她冷漠一笑，漆黑的瞳仁染着浓浓的杀气，“其实让你这么死，真的便宜你了。”
“比起我姐姐，你死的还算有尊严。”
“但我一定会拿着你的尸体，去喂野狗！”
司砚磊不甘地开口：“你……”
“对了，我还会让你的老婆孩子，都去给你陪葬！”
男人瞪大了眼睛，他眉宇间充满了滔天的恨意，但他却是那么地无力。
只能撑着最后一口气威胁道：“宋清虞，我死都不会放过你。”
“杀了我，你认为你就跑得了么？”
“司家的人不会放过你，哪怕司砚谌想护着你，他也无能为力……”
“况且，以他的性格，又怎么会被你这个贱女人左右。”
“他是最像司渊的人，他比谁都冷血狠毒。”
“噗！”
见他废话太多，颜淼又以闪电般快的速度，在他喉咙又添一刀。
渐渐地，司砚磊高大的身体开始摇晃。
他试图后退，但腿部的力量已经消失，他的脚步踉跄，最终失去了平衡。
身体重重地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血液从他的喉咙处不断流出，染红了米白色的地毯，他的生命在这摊血流中渐渐流逝。
司砚磊咽气前，眼神中还带着不可置信跟滔天的恨意。
他似乎不敢相信，他精明能干，算计了一辈子的司家二爷，就这样死在了一个女人手上。
颜淼眯着凌厉的眸子，一点点看着他痛快跟不甘地走向死亡。
她狭长的桃花眼里闪烁着复仇的火焰，仿佛在说：“活该，这就是你应得的下场。”
“你们司家的人都该死……”
除了那个人，那个她永远都不可能狠心去动手的人。
这些天，他们夜夜同床共枕，他放心地吃她做的食物，喝她递过去的水。
其实想杀他，再容易不过。
她只需要给他下点迷药，将他迷晕后弄死，或者直接毒死。
更或者趁他睡着，将他一刀毙命……
可她从来不曾对他动过杀心，也不舍得伤害他一星半点。
就像当时在码头拿枪射击他的腿，她也只舍得让他擦破点皮。
至于司砚谌为什么对她这般放心，大概也是猜到她不会真的对他动手。
随着男人最后一口气的呼出，颜淼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姐姐的死，那个曾经让她后悔自责不已的悲剧，终于得到了报应。
她知道，司砚磊的死并不能让姐姐复生。
但至少，她必须为姐姐讨回了一丝公道。
还有一个罪魁祸首，她也不会放过……
须臾后，颜淼淡定地从包里拿出消除指纹的工具，将刀片上的指纹消除干净。
她嫌弃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男人。
不疾不徐地走进洗手间，将刀片丢进马桶冲走，随后又拿洗手液把手上的鲜血清洗干净。
做好这一切后，她还饶有兴致地整理了一下头发跟衣服。
静静等待司砚谌的到来。
——
两个小时后。
司砚谌收到信息来到山景庄园，他推开茶室的雕花小叶紫檀木门，门扉缓缓打开，一股冷意袭来。
茶室灯光暗沉，斑驳的影子在墙上摇曳，空气中弥漫着茶叶的清香，却隐隐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他的目光瞬间，锁定在地毯上那具已经凉透的尸体——他的二哥，司砚磊。
司砚磊的脸上还残留着最后的惊恐跟不甘，身体周围是一大滩刺目的鲜血，与茶室原本的高雅氛围形成鲜明对比。
眼前的场景让他的心脏猛地一沉，司家最精于算计的老二司砚磊。
上午都还在给他打电话邀功，说想请赏。
如今却已尸体凉透，死不瞑目地躺在地毯上。
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幽暗的灯光下，绝美的女人穿着一袭定制的黑色修身长裙，裙摆优雅地覆盖在她修长笔直的腿上，优雅而神秘。
她的肩膀线条柔和，颈项修长，皮肤白皙如同最精美的瓷器。
精致的面容仿佛是，艺术家精心雕刻的作品。
她的脸庞精致如画，肌肤白皙胜雪，狭长的凤眸深邃如夜，仿佛能吞噬一切光芒。
她鼻梁高挺，绛红的唇瓣微抿，透出一种孤傲清冷且高不可攀的气质。
一头长发如瀑布，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增添了几分慵懒与妩媚。
她手中捧着一杯香茗，静静地品着，仿佛这茶室中的血腥与死亡都与她无关。
她表情轻松从容，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完全没有刚才杀过人的慌乱与惊恐。
心理素质之好，令人不寒而栗。
颜淼听见他进门，连头都未曾抬一下。
而是若无其事地继续饮茶，玉手轻轻托起茶杯，姿态优雅而从容，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茶室内部装饰古朴雅致，墙上挂着名家的水墨山水画。
一盏盏古典的古铜色吊灯散发着温暖而柔和的光线，将女人清晰的下颚线条切割地愈发分明。
她绝美的脸上散发着淡淡光晕，那双冷漠的眸子微眯，眉宇间染着未散的阴鹜。
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嗓音淡淡：“老公，你来了！”
司砚谌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愈发高大挺拔。
他凌厉的眼神冷冽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虚伪与谎言。
他走到女人面前，眉头微皱，冷声问道：“颜淼，这是怎么回事？”
女人抬起头，那双幽邃的凤眸与他对视，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意。
她缓缓放下茶杯，站起身来，黑色的长裙在灯光下流转着诡谲的光泽。
她轻轻地说道：“司砚磊，他该死！”
这声音平静得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的眉头紧蹙，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颜淼，原来你装失忆留在我身边，就是为了利用我约司砚磊出来？”
“然后在我的地盘杀人？”
她漫不经心地抬眸，眼神中没有一丝慌乱或惊恐，仿佛刚才的杀戮对她来说无关痛痒。
她美目流转，语气淡淡地回答道：“是。”
“也不是。”
喜欢瘦马成熟时请大家收藏：(m.yishudushu.com)瘦马成熟时亦舒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