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1块下品灵石，第二个问题1块中品灵石。”
“拿去，快说。”
“客人若是买不起，则需要卖出价值百分之一的货物、消息才能抵消惩罚。”
“第二个问题，若是抵消失败，便成为沽客。”听着对方没有波动的答案，看着空荡荡的兜帽长袍，陈恒心中感叹好在自己身家还可以。
不过他也不敢乱问，毕竟再来这么几遭谁也顶不住。难怪沽客敢称古往今来、三境十二域无所不知，无所不有。
“我要买千窍指。”
“千窍指，武道功法（缺愈骨药方），十枚下品灵石。”
“我去，这么黑！”陈恒突发奇想看看回购时价格是多少，没想到是自己卖价的十倍。
“越珍贵，卖价和买价差距越小。”
“哼，你可是能卖很多次的。怪不得老人说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捏着鼻子掏出10枚下品灵石，陈恒骂了一句。
沽客却没有反应，对陈恒的人身攻击完全不在乎。
“我问你，杏花酒馆……”陈恒刚想问杏花酒馆的来历，但想到酒馆背景神秘，价格肯定不菲。
自己身上剩下的东西都是不能轻易卖的，陈恒连忙改口询问其他。
“杏花酒馆收的纸钱怎么兑换？”
“客人若是兑换，消息免费送你。1枚下品灵石兑换10张纸钱。”
“来100张。”陈恒拿着和李成一样的袋子，慢慢的数着。沽客也不急，好似陈恒占着位置也不耽误他做其他生意。
“我还以为你会赶人。”陈恒试探的问到，沽客一言不发。
“沽客，城内的鬼怎么出城？”
“三日后开鬼市，可通过鬼市进出参合城。”
“那凡人能混进鬼市吗？”
“参合令，凡人修士可凭借此令进出鬼市。”
“多少钱？”
“一枚上品灵石。”陈恒撇撇嘴，任由柜台吞下一块。
“你在这里呆多久，怎么才能找到你？”
“凡三境十二域的水上，便有沽客。”沽客这次倒没要灵石，直截了当的回答。
“能不能遇到，随缘。”
“随缘？”这回答很好很强大，陈恒收起剩下的灵石，离开了小渔船。
往天上看去，月亮才斜了一点，李成也刚刚到岸边。陈恒看着身后的渔船，难道船上的时空不同于真实的世界才会有错位时间的感觉？
酒馆门口，柳俊依然迎着鬼客进出。李成掏了纸钱，柳俊就不再拦着他入内了。
看到陈恒走来，柳俊闻了一口问到：“哼，在城里躲了几天待不下去了吧？”
“家住何方？生前何等修为？还有，你的名姓。”还是那三个问题，柳俊抬头看着陈恒等他回答。
“怡心馆……”
“你是蔡晨吧？”
陈恒眉头一皱，看柳俊的神情十分肯定自己就是怡心馆的三师兄——那位尸体被藏在医馆祠堂密室的蔡晨。
看着陈恒疑惑的样子，柳俊笑了笑说道：“城里传着徐药师的徒弟出城采药摔死了，可我守着杏花酒馆，岂会不知你是在城里死的。”
“是不是被你师父抓住了？给我讲讲你怎么从假丹修士手里逃出来的？”
“无聊。”陈恒学着李成的样子，给了柳俊7枚纸钱，直接进了酒馆。
“切？不说就不说，还省得显我八卦。蔡晨、怡心馆……”
“咦，忘了问他生前啥境界了！”柳俊揉着成绺的头发，右腿隐隐作痛，连忙写上点星境。
不同于白日的门可罗雀，晚上的杏花酒馆散发着阴冷的喧嚣。
没脑袋的、长舌头的、病死的……老的、小的、男的、女的……各色的鬼乌泱泱的在酒馆飘着。
簪花老板不知道哪里去了，只有三个瘦瘦的酒保来回跑动。
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价目牌，下品灵香10张纸钱、中品灵香100纸钱、上品灵香1万纸钱……
此外还有衣、房、马、仆，凡是人间有的，在杏花酒馆就能买到对应给鬼用的东西。
“一杯十年杏花酒。”陈恒一喊，酒保的头旋转三百六十度看了过来。他原地不动，胳膊穿过虚无的鬼身伸到陈恒面前。
把50纸钱放进伸到面前的手上，酒保的胳膊掉了一节落在桌子上。
“竹筒？”
竹筒自然是常见的东西，但像这般掉落的竹筒陈恒还是第一次见。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酒保断成两截的胳膊连在一起，恢复成常人长短。
陈恒看着手里的竹筒，闻了闻。竹子的清香衬着淡淡的杏花酒香，打开一看不多不少，刚好一杯。
“不如那天喝的。”陈恒品了一口，有点怀念葫芦里倒出的杏花酒。
“大后天的鬼市你们都准备卖点啥？”一个虬髯鬼嗓门有点吵，就是压低了声音也跟大喊一样。
“老王，看来你弄到好货了。”
“我能有啥好货啊？”
“没好货？以前咋不见你开口提鬼市？”熟悉老王的几个鬼笑了起来，怂恿老王把最近淘到的宝贝拿出来看看。
“我不就问问吗？”
“嘿嘿，看来老王准备到时候给我们开开眼。兄弟们，咱们几个到时候可别被比下去。”
“放心，都几百年的老兄弟了谁还没点压箱底的东西。”
“别吧，万一伤了和气就不好了。”老王连忙示弱，只是得意的样子任谁都看得出来。
“瞅瞅老王的样子。老王，要是你的东西比我的好，我请你一根下品灵香。”
“才下品？”
“嘿，你这穷鬼多久没闻过下品灵香了？知足吧！再说了，我还能输给你？”
“行行行，那咱们说好了……”听着四只鬼的吵闹，陈恒也知道鬼市位置。寻摸着天色不早了，陈恒穿过来往的阴鬼往外面走去。
“蔡晨？你要出去？”柳俊瞅见蔡晨连忙拉住他。
“怎么了？”陈恒借助鬼面变成鬼身，但还是活人的思考方式，没想过这会儿都寅时了。
一会儿太阳出来，就陈恒这种阴鬼一照就魂飞魄散了。
“也是，能在城里带这么多天，肯定有自己的办法。”柳俊本想问问蔡晨生前的境界，补上自己刚才瞎填上去的。瞅见老板下楼，连忙打哈哈把陈恒送出去。
“莫名其妙。”陈恒说好了今天给樵翁送药，也没多想。他刚走，簪花老板便走出门来。
“老板。”
“那鬼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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