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雾冬道：“这次我可是准时到的！诸位师兄安好？”
“你小子是故意的吧？非要等到时候了才进来，这么多人都等你一个！”灵清秋用拳头打在灵雾冬的肩膀上。灵雾冬呲牙咧嘴道：“师兄轻些，前日驯马时被甩了下来，重重的摔了一跤，现在还没好呢！”
“是吗？小墨来，咱们给他好好治治！”灵安夏一边说一边没好意的故意用力揉冬师弟的肩膀，吓得他连连求饶。
“又来了！师兄们终日嬉闹，哪还有半分统帅威仪！”灵如弦此时也站在门口冷冷道。
见众人到齐，灵如墨在桌上打开自己设计的各种草图道：“人到齐了，开始商议试制攻城器械的事情。”
希明辰走上前，见图中都是些奇形怪状的复杂器械，有些像是重弩，有些像是云梯，还有些像是战车。上面的细节极为详尽，每个部件下面都有大段注释。
众人立刻围围拢过来，灵如墨一一边指着草图问道：“这些日子，试制可有进展？”
见众人纷纷摇头，灵如墨表情严肃，等着他们给出合理的解释。
虽然平日里和善，但是几位师兄都知道，他一旦严厉起来，也是会电闪雷鸣的，于是都不愿意触这个霉头，默不作声。
灵安夏知道，现在此事正是由他操办，躲不过，只好第一个打破了沉默，指着其中一个大重弩模样的草图道：“我们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按照图样做出来，可是我们反复试验，弩箭射程连五十步都不到，若是换成小些的弩箭，又不能射穿土墙，没有像你说的有五百步的杀伤力啊？”
希明辰见这份草图上的重弩造型奇特，三只巨大的弓臂被用各种方式搭建在一起，有正有反，从标注看，仅仅弩箭就有将近一人长，看上去跟一支长矛相似。这么大的器械，不要说做，就是从图上搞清楚，也要想半天。他见草图一侧有四个字，轻声念道“弩床弓三？”。
灵清秋在一旁纠正道：“是三弓床弩，可以架设在马车上做为攻城器械，也可以架设在城头做防御之用。弓弦力量极大，需要几个人同时操作才能使用，射程上几百步。”
当希明辰想象这东西射出的箭雨落到人群中，不禁吸了一口冷气道：“这么可怕的武器，亏你能想得出来！”
灵清秋介绍道：“这个主要用处在于攻城时，将弩箭射成排射入城墙上，如同在墙上搭了一只云梯，攻城一方可抓住箭杆儿攀登而上。
灵如墨没有听灵安夏的解释，他摆摆手道：“一定是用的材料不对，这种弩臂不同于小弩，弹性和力度对材质都有极高的要求，我们还要再找些木质硬密的木料来，如果实在不行，我们从外面购买也行。其中弩机等部分必须要用金属打造，形状要按照我的图纸制作，一次可以多做几个，这样能够省时省力。”
一个工匠指着另一张图纸道：“这个连弩的弓弦和弓臂都不经用，最多射十几支后总是崩断。”
灵如墨道：“这种连弩，属于近程武器，弓弦的力度不需要太大，否则弓臂和弩机都承受不了反复的使用。”
“这些刀我们按照放入水中淬火后，确实锋利了许多，但是却变得极脆，非常容易折断。”
灵如墨道：“这是因为刀剑中的碳含量太高，硬度是够了，韧性却不足。”他从众人的目光中，知道恐怕很难解释清楚只得一边讲解，一边安抚，最后见众人垂头丧气的样子，他语气坚定道：“防御、训练、农耕样样都非常辛苦，但是武器研究绝对不能停。我的图纸并不详尽，所以才请各位来试制。我保证，这些武器是存在过，使用过的。各位曾经是木匠和铁匠，只要有信心，就一定能复原，不，能够制造出这些器械。”
灵如墨又将各项工作重新进行了布置，等送走众人，已是夜幕降临，薄雾弥散，村舍中炊烟袅袅，众人用过晚餐，灵如墨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这几天他几乎没有怎么休息，一直在各处奔波，很多事情因为河底监狱的事情被耽误了，这让他夜不能寐。
希明辰见灵如墨眉头紧皱的样子问道：“你真的见过图上的这些东西？”
灵如墨道：“我其实也仅仅是在古代军事博物馆里看到过复原品。”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投来奇怪的光，灵如墨立刻解释道：“嗯，博物馆就像是一个大仓库，各种稀奇的物品陈列其中，供人参观。我虽然仅仅见过实物，对制造材质和工艺等知之甚少。但是这些武器都是冷兵器时代的巅峰之作，现在以山里的资源，试制出一两台应该不成问题！”
灵安夏问：“博物馆？从没有听说过这个门派，他们在什么地方？我们请他们出山相助就是了。”
灵如墨苦笑道：“如果有，我们就不用这么费力了。我只记得这些东西的大概，对于材料、工艺、机械原理都是一知半解，想要马上做出这些东西，只能是边猜边做了！”后面几句他哼哼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其他人都没听清。
灵雾冬道：“山里的工匠往日里仅仅打造些农具，可是草图上器械种类繁多，结构极为复杂，这也太过难为他们了。”
灵如墨叹了口气道：“无奈之举，朝廷严令不得私自打造兵器，除非我们有专门制造兵器的工匠，否则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呢？”
希明辰道：“我知道有一人能够帮上忙！”
灵安夏忙问：“是谁？”
“帝都兵器坊统领，凌长风。”
灵安夏不由得眼前一亮道：“凌长风？难道就是号称天下第一铸剑师，人称‘金锤子’的凌长风？”
希明辰点点头道：“正是，夏师兄也知道他？”
灵雾冬好奇的问道：“什么金锤子？你们在说谁啊？”
灵安夏笑道：“你整天跟马为伍，这外面的事情，自然知道的少些。圣族士兵多为农家子弟，擅长步战，不擅骑射，面对北方游牧骑兵，常常处于劣势。为此，只能用精良的武器克制，为此圣皇下令集全国之力，由兵器坊负责打造各种兵器。兵器坊由朝廷直辖，前任统领凌长风对各种武器制造，甚为精通。他的‘太合铸’一派，门徒甚多，若论打造武器的精良程度，天下无出其右。据说他亲自打造的兵器，是要用同等重量的黄金来支付酬劳，所以人称‘金锤子’。”
希明辰暗自赞叹，灵安夏不亏是灵妙堂之首，对天下诸事洞若观火，了如指掌。
灵雾冬道：“这么厉害，又是朝廷直辖的重臣，他怎么会屈尊到我们这里来？”
灵安夏道：“我说了，是前任统领。”
希明辰心中一惊：“前任？难道凌伯伯已经不再任职？他被父亲之事牵连了？”
灵安夏道：“我只知道，自从大教司遇难后，他便提出辞呈，虽然圣皇下旨挽留，但最后他婉言谢绝，托病隐居了。”
希明辰舒了口气道：“这样便好，远离那是非之地，对于他来讲，也是一件好事。若是能找到他，以我们两家情谊，相信一定能出山相助。”
灵安夏点点头道：“当然，希玄和大教司出事儿前，曾经多次拜托凌长风向灵宗传递消息，想来他若不是希玄和大教司的密友，绝不会如此信任。”
希明辰听罢一愣，追问道：“你是说，父亲跟灵宗之间的消息，都是凌伯父传递的？”
灵安夏道：“正是，你深陷河底监狱，托付灵宗前去保护，也是他通过灵妙堂送的信。”
希明辰道：“那么他一定知道很多我父亲遇害的内情，一定要找他问个清楚！只是凌伯父归隐时，我尚在狱中，不知道他的去向。”
灵安夏立刻派人去查，过了一会儿，一名弟子来报：“有传言说凌长风在一个叫做‘剑林山谷’的地方归隐，引得天下各地之人前往寻找，但却从未听说有人在那里见到过他。”
灵如墨问希明辰道：“你可听他说起过此地吗？”
希明辰显然被问住了，他沉思良久道：“从未听他说起过这个地方。”
灵如墨道：“夏师兄再派人去实地打探一下，若是能请出这位金锤子打造器械我们就可以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了。”
灵安夏道：“好，我马上安排！”
喜欢圣灵钥匙请大家收藏：(m.yishudushu.com)圣灵钥匙亦舒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