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忽然从人群内传来，让祭司府的人脸色猛地一变。
“他说的没错，大小姐从来没有行过善。”
这声音对于祭司府的人而言，再熟悉不过了。
所以，许林脸色难看的转过了头，目光望向了从人群之后走出来的丫鬟。
眼前的女人，赫然便是沐意欢的贴身丫鬟，这些年来，没有少承受她的折磨。
之前碍于沐意欢是祭司府大小姐的身份，她即便是有怨言，也是有口难言。
直到前几日......大祭司满脸慌张的离开京城，她才知道，原来南烟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南烟是大祭司的亲生女儿，而沐意欢，只是一个随时都会被放弃的冒牌货。
可偏偏，这个冒牌货，却折磨了她们如此多年，而外界却在不停歌颂着她的善良。
可笑，当真是太可笑了。
什么愿这世间人人平等。
她把丫鬟下人当成奴隶，随便打骂，稍不省心便将人杖毙。
这样的人，说出人人平等此话，却让无数人都信了。
丫鬟笑了。
笑中带泪。
“我这满身的伤痕，都是大小姐施加的。”
她撕开了衣袖，露出了伤痕累累的胳膊。
每一道伤，都是如此的触目惊心，让人瞠目结舌。
许林的脸色一沉，厉声呵斥：“你是不是收了这些人的好处，故意污蔑大小姐？大小姐待你们如同亲姐妹，你们是怎么做出背信弃义之事来？”
那声音里，都带着狂怒，眼眸里喷着怒焰。
“亲姐妹？”丫鬟的眼神带着绝望，“这些年里，大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换了多少人？每一个都惨遭意外而死，有的是不小心落水，有的是不小心撞上了石柱，有的则是被发疯的马踢断了全身骨头......”
“那又如何？只能证明这些丫鬟时运不济罢了。”
许林冷哼一声，倒是没有否认她的这番话。
也因为有了许林的这话，才证明这些年里沐意欢身边确实死了不少丫头。
一时间，无数探究的目光落到了许林的身上，让许林的脸色越发难看。
到现在，他也不认为沐意欢有问题，肯定是这丫鬟被王府的人收买了。
故意陷害她罢了。
意欢这般善良，平日里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会哭上半天，这样美好的姑娘，就值得被天下人温柔以待。
任何伤害她的人，都将是全天下的敌人。
丫鬟冷笑一声：“你觉得死这么多人，不觉得可疑？”
“我说了，是他们自己运气不好，怨不得任何人，难道他们发生意外，还要怪在大小姐头上，那大小姐岂不是太冤枉了？”
许林皱起了眉头，心里越发心疼自家大小姐，这群人为了给她安插罪名，连那些丫鬟发生意外之事都要归结于她。
可这些人不知道，那些丫鬟死了，最伤心的是大小姐。
那些可都是与她朝暮相处的姐妹，她如何能不心疼？结果到最后，她还需要为此担负起责任。
然而。
当许林的话声落下之后，又有一道愤恨的声音传来，带着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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