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个问题，黎言倒是提了出来：“话说，神父，为什么你现在却可以看清了呢？”
“本来，如果不是麟逍身上那种超强的怨灵的话，一般人是看不见的，不过我好歹也跟随前任的驱魔神父修行十年，在神的赐福下，才会比一般人稍微敏锐一点。”见二人不语，神父接着说道：“怨灵会吸收人类的负面情绪成长，教会一般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梵蒂冈会有专门的驱魔神父。”
黎言突然抬起手，又一次问了不合时宜的问题：“跟，那个电影里面一样吗？”
史密斯摇了摇头，还真接下了他这个问题：“这倒不是，毕竟我们的驱魔师更专业一点，电影里面那个好像也是业余的吧？”
麟逍防止二人话题持续跑偏，所以立刻出言拉了回来：“我在大伯那本书上也是那么看到的，所以，梵蒂冈的教会真的可以驱走这些亡者吗？”
神父点了点头，眼神坚定的说道：“虽然在你的身上失败了，但是我们是有过成功的例子的，而你身上的恶灵，似乎远超我们碰见过的任何一个。”
“那么，请问一下，梵蒂冈在最近消灭了多少这种恶灵呢？”见到两个人齐刷刷的把目光看向他，黎言连忙摆了摆手：“不不不！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既然有过先例，应该会有类似的存在吧？”
尽管这下被两个人盯着看的是史密斯神父了，但是他思考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上一次的话，好像是在四十三年前......”
“哈！？”“啊？四十三年前！？”
两个人面面相觑，以为自己完全听错了这个数字，直到三秒之后，黎言先反应了过来：“等等！我确认一下，现在是2017年，四十三年前是......”
史密斯神父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驱魔人上映的后一年，真的有人发现了与电影类似的症状，所以，那个时代最后一个驱魔神父起身前往了德国慕尼黑市伊萨尔河畔一个农民的家中，并且，成功救下了那个男孩。那一年，我七岁，看着年迈的老神父精疲力竭倒在地上，他递给我一本圣经，让我感受到了神的温暖。”
“您就是那个四十三年前的案例！？”麟逍再度被震惊了，原本刚刚合拢的嘴巴再度不自觉的张大。
神父喝了一口茶，眯起了眼睛：“没错，正是我，所以我被派往了这里，再一次见证，怨灵的复苏。”
黎言耸了耸肩，苦笑了一下：“所以，没有参考性咯......”
神父仿佛在回忆一件很古老的事情一般，他躺在椅子上，双手架在那里，闭眼仰着头：“这倒不至于，因为在更久之前，我的老师所在的时代，有不少战后的怨灵存在，所以之前的记录，还是有许多的，当然，只是欧洲的。想来，那个时候，中国应该也有不少吧。”
史密斯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麟逍立刻看向了黎言：“对啊！中国应该也有不少吧？那中国的呢？”
看着少年的目光，黎言反而大眼瞪小眼的回望过去：“你问我？我要不要找太上老君和三清法师给你咨询一下啊！”
谁曾想，他真的跟天桥底下贴膜的一样，正话反话都听不出来了：“能吗？”
黎言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一脸疲惫的回应过去：“怎么可能啊！我和鸿钧老祖谈笑风生是吧！？”
“可是，但是，你不是！”麟逍觉得，他既然能和北欧的神谈笑风生，那么和中国的神应该也差不多吧。
“小年轻的一天到晚正事不想，尽整这些花里胡哨的。我们还是听听过来人的建议吧！”说着黎言把问题抛给了神父：“史密斯先生，所以以您的角度来看，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呢？”
“呼，很难界定，毕竟怨灵之所以是怨灵，是因为他们有强烈的愿望，可能这些愿望是好的，也有可能这些愿望是坏的，乃至于坏到人类灭绝。但是，当他们成为怨灵的那一刻，注定了只能吸收负面的情感，所以......”接下来的话神父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三人都心照不宣，有多少人能在恶意的浸泡下还不长歪呢？更别提这还不是人，是带着强大怨念死去的鬼魂了。
黎言倒吸了一口气，为难的说道：“所以，这件事还是回到最初的起点了，我们必须得找到那位大明星，知道她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然后才能了解怨灵的目的。是吗，神父？”
神父终于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是的，想要驱散那玩意，必须要知道怨灵形成的原因，只是会被怨灵盯上，那个少女肯定也隐藏了不少不可告人的秘密吧，想要问出来，应该困难重重。”
麟逍灵机一动，突然开口说道：“但是，如果发生了足以让一个人如此怨恨，可以形成怨灵的程度，那么这起案子应该会在警局里面留下档案吧！？那么！”
黎言直接摊开手，无奈的耸了耸肩：“那用什么由头呢？上次你母亲委托我找你，我能在Light那边让他去调查那起案子的资料，是因为你父亲母亲与卫尉有关，他正在调查临舟。现在我能用什么办法？直接闯进去吗？”
“也是哦......”闯进去对黎言而言并不难，但是他毕竟和光武做过交易，再闹事的话，可能就麻烦了，哪怕这件事他可以改变普通人的认知，让他们觉得是正常的。
“告辞，史密斯先生，谢谢你的专业援助。”
“再见，神父，我有时间会来看你的。”
二人随后便离开了教堂，毕竟，此行的目的姑且算是达成了，他们确信了一点，解铃还须系铃人，一切的问题，应该都出在那个朱丽叶身上。
也就直到等车的时候，麟逍才问出了刚才的疑惑：“话说，为什么不能闯进去，你就堂而皇之的进去，改变所有人的认知不就好了吗？”
黎言咂了咂嘴，一脸无奈的解释：“就是因为这件事就很麻烦啊，比方说的话，我现在改变认知让所有人的语言都能听懂，这是第一重。第二重就是让他们并不会觉得听懂对方的话语是什么奇怪的事情。那么如果我再叠上一重，让我走进总局的档案馆合理的话，那么你知道我为什么做不到吗？”
“为什么？”说实话，要是说这样做不到的话，那天晚上在西点餐厅吃饭的时候，他对领班不是做过类似的事情吗？
少年的疑惑让黎言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爽，所以他故意拖长了声音：“因为我可以无限叠加力量，但是人脑的接受能力不是无限的，简单的道理，看过夺宝奇兵4吗？或者，伊藤润二的梦？”
“额，没有看过，不过，我大概能理解了......”如果说在人类的大脑中不停的叠加概念的话，人的大脑应该会吃不消的，毕竟第一层让所有人听懂对方的话就已经很离谱了，要是......麟逍想到这里，突然又开口了：“那么，黎先生，不可以先停止第一层的效果吗？”
黎言拍了拍手，居然笑了起来：“可以！当然可以！你面前的加拿大人刚说着法语，结果说了一半变成了英语，你听到了之后感觉奇怪，然而大脑却让你修正这份违和感，你觉得不会出问题吗？”
“好像......问题更大了......”至此，麟逍差不多了解了，再往上叠加认知的话，恐怕最多也就一两个人了，要不然明早的头条肯定是红港市警察总局全部警官陷入昏迷这种大新闻了。
喜欢人间侦探请大家收藏：(m.yishudushu.com)人间侦探亦舒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