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然洗完澡吹干头发，就听见外面传来门声响动。
乔惜然皱了皱眉，走出卧室一看，竟然是陆牧琛回来了。
乔惜然愣了愣，随后想起两人如今的关系，面无表情地抿了抿唇，转身进了房间。
陆牧琛跟着走了进来，将门关上，看着乔惜然直接无视了他，径直地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开始护肤涂面膜，心中的情绪有些失落。
陆牧琛知道乔惜然也在生他的气，并且，她现在对他是越发的冷淡。
陆牧琛走了过去，轻声说道，“关于Clara品牌项目的事情……”
“你若是回来拿换洗衣服的，都在柜子里。”
乔惜然明显不想听，她直接打断陆牧琛的话，神色冷淡。
陆牧琛皱了皱眉，薄唇微抿，“惜然，我想跟你谈谈。”
“谈？谈什么？”
乔惜然边涂了点护手霜在手里，听到这句话时，不由得勾唇一笑，语气略带嘲讽，“你不说以后各不相干吗？既然如此，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再者，我已经不是鼎盛的总裁秘书了，你工作上的事情，更不需要跟我谈。”
这话，明显就是在赌气。
陆牧琛想起傅老爷子说的那些话，表情依旧柔和，嗓音仍旧很轻，“今天，傅老爷子来找我了。他跟我解释了你和他之间的关系，他说一直是把你当女儿看待……所以，抱歉，这件事，是我误会了你。”
陆牧琛很少说‘抱歉’或者‘对不起’的，过往三十年来，他几乎没有说过这个词语，但是自从遇见乔惜然之后，他似乎已经对她说过了好几次。
乔惜然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男人愿意跟她道歉，其实是放下了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尊，她应该感到庆幸和高兴才是。
可是……
乔惜然只是轻笑一声，语气凉薄，“你的一句抱歉，就可以收回你之前对我说的那些残忍的话吗？还是说，就可以让我的委屈和难过都不曾有过？陆牧琛，请你清楚，你对不起的远远不止这些而已！”
乔惜然说到这里，愤然地站起身，红着眼望着他，“陆牧琛，你以后会知道，你对不起我的还有多少！而我，从来要的，就不是一句对不起而已！”
同样是三个字，对不起和我爱你，却是形同陌路。
但是，乔惜然知道，她一直以来，得到的都是前者，后者这三个字，陆牧琛从没有给过她。
陆牧琛望着乔惜然悲伤的神色，还有那双再次红了的眼睛，心中一阵泛疼，他抿了抿唇，嗓音低沉而温柔，“因为很多事情太巧合，而且……”
陆牧琛想起纪念初给他的那个视频，眼底掠过一抹狠厉，表情微沉，没有再说什么。
“而且？”
乔惜然听到这个停顿笑了起来，“而且，你现在知道，纪念初在背后动手脚了？”
陆牧琛脸色发冷，知晓自己此刻没有理由再反驳，薄唇微抿，没有说话。
乔惜然想起此时此刻，他到仍然不愿责怪和怒骂纪念初一句，便觉得一阵心寒，特别是他们在办公室的那一幕，一直像是噩梦般在她脑海挥之不去，让她觉得更是绝望以及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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