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汕指挥陆昌和几位托卡公司工人先试制小型燃炉进行实验，各项技术指标均令人满意，双方一致认为这是一项成功的意义重大的能源变革。无论是成本或者效益，这项变革均比把木材边角废料加工成密度板加工成纸张划算的多。试验成功后就是大型燃炉的制造和试验，清汕又带人忙碌起来，不忙不行呀，北欧的寒冬来的比较早噢！
老杨不懂技术不肯弯腰当小工干活，东游西逛不像样子，好在他这人很自觉，除了开始两天装模作样地穿身工装让皮皮拍几张他与工友与设备的合影，以便发送给平平安安观赏，然后小不点大呼小叫的找小姐姐同欢，而老不点却与皮皮跑去街上溜达去了。
上街溜达不是件容易的事，语言不通，街面不熟，文字不认识，街上的人嘛，除了男女老幼分得清，其余的人看上去都是一个模样。这些困难不算啥，难不倒聪明的皮皮和老杨，他俩先买一张地图，请秦姐帮忙把一些标志性建筑和着名景点餐厅商场厕所等等都写上中文，到时比较景物好找到回酒店的路。
北欧地区是个高度发达的地区，高福利高消费是这里的特色。这里的人每日工作时间不超五六个小时，然后工装一丢换件衣服就钻进酒吧咖啡馆歌剧院，打球跑步骑车赛车游泳爬山，约会聚会音乐会……就是不开会，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斯德哥尔摩，满眼的各种各样的哥特式建筑，各种花草树木生长在城市街头巷尾，奇妙石桥名人塑像点缀其间。天上蓝天白云，碧波荡漾的海湾里游船渔船货船穿梭往来，一群群海鸟欢叫着追逐船只，一片油画般的美好。第一次看到街头遮阳伞下喝着咖啡看着报刊小声讨论什么话题的瑞典人，这些人轻松愉快的表情让老杨羡慕嫉妒恨，自己的同胞啥时候能享受这种生活。
“中华文明上下五千年。”
皮皮素面朝天的挽住老杨，小下巴扬起来笑着回答。
“我说的是这样的生活。”
老杨的目光始终看着这些享受美好生活的瑞典人。人家很友善，见到他东方人的面孔，还微笑着摆手示意。
“我说的就是这样的生活，已有五千年了。”
“啥意思？”
老杨收回目光，低头看向皮皮，罪恶的老爪抚摸着她细嫩的小手。来到国外来到最安全的地方，男人的本色便会暴露出来，老杨这个老实巴交的老男人也不例外。人嘛！都有正邪两个思维，没机会有压力就忠诚可靠，有机会没压力……特别是年轻美貌女子主动投怀送抱，那就会……
“君王、士大夫五千年前就过上这种生活了。”
皮皮很享受这种感觉，小脑袋依靠在男人肩头笑容满面。
“百姓呢？”
“不出个尼古拉同志，百姓还要等上下五千年。”
“别胡说。”
警惕的四下扫视一下，低声警告皮皮，说话要注意。
“这是在国外。”
“在国外也不行，你不回国了？”
“正式通知你，你已经是澳洲人了，可以过他们这样的生活。再回国，就是出国。”
“我是中国人，我这颗中国心永远不会改变的。”
“佩服佩服，尼古拉同志。走吧，我领你在欧洲领略一下自由的生活，然后……回澳洲。我知道，你这样白花人家托卡公司的钱心里一定不安，所以咱主动走吧。”
“尼古拉是谁，还同志？”
两人沿街边随意溜达，来往的车辆中看不到在国内司空见惯的横七竖八的电动车。走了几步，老杨同志扯扯嘴角，有点邪恶的问道。
“我发现你的思想越来越不纯洁了，对中国人而言，尼古拉同志绝对是一位最伟大的人。能与他比肩的人只有两位。”
“哪两位？秦始皇？汉武帝？”
“女娲，她造出人。夏启，他开创家天下。尼古拉同志，他开启民天下。其余的人物都算是继承发展改朝换代。”
“一派胡言。”
“嘿嘿，谁让你提起这个沉重的话题，幸亏是在国外，人家才敢说。”
“说了这么多，这位尼古拉同志到底是谁？中国人怎么起了个外国人名字？”
“自己上网查去。走，享受生活开始。白龙马，蹄朝西，皮皮跟着大徒弟，一路向西不回头，一走就是几万里……”
墨尔本市郊小山坡上，一栋别墅内，装饰一新的宽大落地窗前，老杨坐在沙发上，呆呆傻傻的望着远处的大海，他的心在颤抖，手，也在颤抖。自己成了外国人，享受着自由自在且奢侈的生活，罪恶啊，自己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一生无能的自己临老却混成无耻的老混蛋，这是多么的不真实，是多么的令人无望……开心。
“别激动……别激动……慢慢适应了就没事了……”
一杯咖啡送到他面前，一双白嫩的小手按摩着他的肩膀。
“我害怕。”
“不用怕，这些不是非法所得，按你的话说是我卖了你卖了表姐卖了我自己所得的钱。呵呵……想想我就感觉自己了不起，我怎么这么聪明这么能干，这么的杀伐果断，这么的契而不舍，干出一个超出自己梦想的世界。我，皮皮，太伟大了！”
“可我……太无耻了！背叛老婆，欺骗平平安安，我……太不是个东西！”
“不，你没有变。你还是那个善良的老实人，只是为势所迫才让你自己有这样的想法。人无完人，人都是一个矛盾的统一体，本质是不会变的。古人朱子伟大吧？四书五经三纲五常都是他弄出来的吧？但是，你翻翻他的老底，纳尼姑为妾，通儿媳等等丑事。现代人表示怀疑，认定是有人故意泼脏水，可爱因斯坦是上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家，这个大伙都知道吧？他的私生活混乱不堪也是事实吧，同时与母女俩保持性关系也是事实吧？这就是人性的两面，他私生活混乱也是你情我愿的事，丝毫不能否定其杰出科学家的事实。你也一样，无论怎么变都改变不了你善良的一面，在海南帮助堵车的人们，在家乡屡次见义勇为，还出手帮助王清汕实现梦想。你捐出全部广告收入，能不说明你是善良的一个人的事实吗？并且是自始至终的善人，不是这样的人会招来石门韩氏吗？所以呀，不必烦恼，你还是你，没变。至于你背叛老婆，你背叛了吗？你的心始终在她那里，身体嘛……你我都知是怎么回事，只不过咱俩对那件事的认知差别是一次和一百次而已。我承认当初要给你换老婆的诺言实现不了了，你忠于老婆的心是真诚的。还有欺骗平平安安的说法我不认同。第一，是网友利用孩子的天真可爱而编造一出滑稽可笑的闹剧，才令他们误以为给爷爷带来痛苦。第二，你是为了挽回孩子们健康快乐的生活才撒一个善意的谎言，而事实上现实生活中，孩子成长过程中家长善意的谎言多的是。这一点你自己想想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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