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王小六儿！你干啥你！”
狗剩子一看王小六儿往荒村那边跑，吓得险些跳起来，“你不要命了咋的！这半夜三更的，你往那跑啥呢！”
王小六却像是没听见似的，正直勾勾地盯着村子里，忽然用手往前面也一指，“诶，你看！那村子里，有亮儿！”
“有亮儿？你得了吧！那村子里的人，都死绝了！一个活人都没有！怎么可能还有亮儿！”
“我不知道，反正，村子里头，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你说真的？”
“废话，那我骗你干嘛。”
狗剩子犹犹豫豫地，还是跑了过来，他趴在土坡上，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结果这一看，也愣住了。
那个邪气横生的荒村附近，确实有些亮光，而且，那光，还不是普通的光。
白光里透着一点淡淡的金，微微闪烁，因为光并不是很强，所以王小六儿和他都不能确定那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但最起码，这不像是某种灯一类的。
王小六儿心里咯噔一下子。
他想起来，那本古书上有说法，说大凡这天底下的宝贝，大多分为“天灵”和“地宝”两种，“天灵”指的大多数活物儿身上的宝贝，就好比之前见到的蜈蚣珠，还有牛黄狗宝啥的，这些东西，长在活物身上。
而这“地宝”，指的却是一些失落无主儿的金银珠宝啥的，据说，大凡是天生珍异的东西，都有灵性，年深日久，甚至会幻化出各种本事，这便是书中所说的，“物老成精”。
这些东西，平素里几不可见，唯独在无人打扰的情况下，会显出十分神异的现象，今日一看那光晕，王小六儿马上就想到这里了。
“诶，你说，那个村子里，能不能有啥金银珠宝啥的？”
王小六儿一本正经地嘀咕着。
狗剩子一听这话，直皱眉，“你可别从扯犊子了！那村子里，一个活人都没有，怎么可能有宝贝！就算有，也早就让人划拉光了！别说了先，赶紧的！赶紧下来！要不然，被里面的东西注意到了，咱俩就倒霉了！”
“嗤，看你那小胆儿！”
王小六儿被狗剩子拽了下来，又重新跑到了桥头儿，但一步一回头，显然心思还在那里头。
王小六儿对狗剩子说，“诶，你信我的，这大半夜的，那村子里有光，不是进去人了，就是有啥宝贝藏不住了！”
“你，你可别扯犊子了！上次去玩一趟，差点儿把小命丢了，你还去！”
王小六儿一听这话，也忍不住好奇起来，他一侧身，抱着肩膀坐在了一边的栏杆上，忍不住问道，“诶，那个村子，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了，你知道为啥不？”
“多少听说过一点儿。”
狗剩子挠挠脸，“俺听俺爷爷说过，说隔壁那个村子，好些年前就没人了，到现在，快有一百年了！好像出事儿的时候，还是大清年间呢！”
“是么？”
王小六儿一听这话，更好奇了，“那你知道，村子里的人，都怎么没的么？”
“听说是瘟疫，也又说，是让土匪给截了的。”
“土匪？”
“咋的，你不知道？”
“不知道。”
王小六儿直摇头，“我上次，不是大病一场嘛，有叔叔大爷来看我来，跟我爷聊天儿，所以我也听到了一些。据说，隔壁那个村子，原来叫小黄庙。村子叫小黄庙，里面也真有一个庙，就叫小黄庙。庙里，据说住了一个女道姑，长得挺漂亮，法力也很高强，所以经常有一十里八村的漂亮妇人去庙里重金求子啥的，大概其，是很灵验，烧香还愿，络绎不绝的。”
“这跟村子里的人都死了有什么关系？”
“你听我说啊。”
狗剩子一边儿摆弄着鱼竿儿，一边在一边嘀咕，“那小黄庙里的道姑，后来犯事儿了，被人给抓了，被抓了以后，大家才发现，其实他压根儿不是什么道姑，他是个男的。那些去庙里烧香的女的，之所以能怀上孩子，说白了，不是他法力多高强，而是因为，那些女的肚子里怀的，都是他的种！”
“我凑！”
王小六儿一听这话，当时就来劲了，“然后呢？”
“这个道士，据说是修了个什么邪法，应该会点易容啥的！一般人，完全看不出来他是的男的，其实，他不仅自己干这事儿，他还收过一个徒弟。那个徒弟，据说以前是个小偷儿，经常半夜里偷东西，有一次，他去偷一个财主家的时候，被道士给逮住了，当时他吓得要死，就求这个假道姑饶命，结果道姑一看，这小偷儿，长得面目清秀，男身女相，就没难为他，还把他弄走收了个徒弟，取名儿叫喜儿，平时也打扮成个大姑娘，住在道观里。这一大一小，平时专门伪装成女的，骗别人信任，然后趁机对十里八村的漂亮女人下手。他们俩，还有分工呢，大的是道姑模样，负责给人做法啥的，女的就说自己是道姑的徒弟，但是没出家，平时给村子里的人做女红，就是，缝缝补补，绣花儿啥的！大家都以为她是个女人，有时候忙，就留他在自己家过夜，结果，半夜三更的，她就偷偷钻人家大姑娘小媳妇儿的被窝子，跟人家干那事儿！据说，这喜儿，好像也有两下子，这种事儿干了不知多少回，竟没有一次失手的。一，是因为那时候风气还是挺保守的，大姑娘还是小媳妇儿，就算被人那啥了，也不敢吱声儿，因为这事儿要是让人知道了，她这一辈子就毁了。另一个，据说，这个喜儿，虽然长得完全是个女人样儿，但那方面，比一般的男的还厉害，每次出来干坏事儿，都能把那些女的弄的神魂颠倒的，爱他都来不及呢，更不用说揭穿他了！”
“就是传说中的伪娘呗。”
王小六儿眨巴眨巴眼睛，“想不到，那么多年以前，就有这个！”
“可不咋的！”
狗剩子一咧嘴，“听说的时候，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好像一寻思，也没啥，毕竟，现在这样的人也有不是！只是玩的套路，跟这不一样。”
“那之后呢？”
“之后，这个喜儿，就在十里八村越混越开了，那些女的，让他给弄服帖了，就被他威胁着，给他介绍更多的女的，据说，在当时，让她弄过的女的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个了！但凡有点儿姿色，让他瞄上的，谁都逃不出他的魔爪！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不是，她自己没想到，她瞄上别人的时候，背地里，也有人把他给瞄上了。就隔壁这个村子，原来有一个大地主，挺厉害的，这个人，生性风流，而且财大气粗，属于那种特别绝对的土豪恶霸那种。他有一次，看见这个喜儿，就惦记上了，听说她给人家做女红，就想找个机会把她弄家里办一下子！可是，这事儿，他自己出面不行啊，他就把她老婆找来了，也不知道怎么说的，反正她老婆还同意了，结果，这地主家的姨太太就去找了她，那边儿一看，这姨太太长得前凸后翘的，也早惦记多时了，两边一拍既合，那个二椅子就去给地主家干活儿了。”
狗剩子抓抓脸，“现在想，那个女的，也不是啥好玩意儿！白天跟喜儿一起干活儿，到晚上，就让她住自己家，等天黑了，她就跟喜儿说，晚上你跟我睡一起吧！喜儿一听，当然乐意了，早早就钻了被窝子。结果呢，没等办上事儿呢，女的说去上厕所，摸着黑就出去了，半夜里，再回来，喜儿就顶不住了，伸手就往这姨太太的身底下就摸，那姨太太，也不含糊，也伸手摸他！好家伙，两边儿这一伸手，全傻眼了！”
“嗤……”
王小六儿扑哧一声笑了，“俩男的！”
“那可不咋的！”
狗剩子一咧嘴，“那姨太太假装上厕所，实际上，回来的时候就换了那个地主老财！地主老财奔着那个喜儿去的，喜儿奔着地主媳妇去的，可伸手一掏，都吓一跳！俩男的！俩人儿当时都不干了，马上就打起来了！结果地主老婆在外面儿听声儿呢，一听动静儿不对，赶紧跑了进去，点了灯这一看，俩老爷们儿，光溜溜的正打架呢！她赶紧就上去了！那喜儿，长得像个大姑娘似的，身板儿肯定不行，两口子一起上去，没两下就把他给擒住了。地主贼生气，就想把这个喜儿送衙门去，也仔细一看，他又犹豫了。据说，这喜儿，虽然是个男的，但是长得端地是极是漂亮，结果，地主没忍住，牙一咬，心一横，去屁的！男的就难的吧！就把这个喜儿给弄了！”
“断袖之癖。”
“玩意儿？”
“没啥，你接着说。”
“玩了，地主老财不是把他给玩了么，那个喜儿嗷嗷叫，杀猪似的！地主看不惯了，就给了他两嘴巴子，说你叫唤你个屁，你特么不就奔着搞我女人来的么？咱们一报还一报，你不亏！然后就问他，你到底干啥的？怎么回事儿？他一开始不说，结果地主也不惯着，就收拾他，后来他实在顶不住了，就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结果，那个男的就贼生气，寻思寻思，要是把他送官府，太可惜了，可放在家里，自己老婆没准儿还得让他给搞了，于是，他一咬牙，就找个劁猪的，咔嚓一下，把他那玩意儿给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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