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惊画下意识收拢了手指,还捏了捏。
直到听见谢与蓦地低哼一声。
她视线落下,才猛地反应过来。
郁惊画:“……!”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郁惊画眼睫急促眨动着,慌乱解释,“我以为是衬衫夹……”
慌张收回的手心。
好像还残留着那点儿触感。
让她整个人从耳廓红到了胸口。
连尾音都显得毫无底气。
“……我真的没注意到。”
“我知道。”谢与本想遮掩过去,以免郁惊画不自在,但既然都被发现了,他站在床边,声音低磁喑哑,染了蛊人欲色。
指尖搭在衬衫纽扣上,怎么也解不开第二个,便干脆屈指,直接拉扯开来。
衣料被拉扯得扭曲变形,然后在某个临界点,猛地崩开了扣子。
无声无息地掉落在厚绒地毯中。
黑色缎面衬衫松松垮垮地搭在谢与身上,随着扣子崩裂,露出大片冷白肌理。
男人眉眼懒倦垂敛,搭在衬衫领口的手掌还沾染着亮晶晶的精油,骨节泛着很淡的粉。
长睫撩起,看过来时。
像是志怪传说中的男狐狸精。
尾音低低,“那就试着,勾引一下我们画画。”
说着,手指下滑,搭在了皮带边缘。
一副还打算继续解开的架势。
郁惊画第一反应是躲。
但猫猫这种生物,有时候乖顺可爱,有时候又一身反骨。
最擅长踩着人的底线蹦跶。
郁惊画抿了抿唇,眉梢眼角都是羞怯,却还是坐直了。
“那、那你脱啊。”
“我看着。”
谢与挑眉,看着床上的郁惊画。
露在裙子布料外的肌肤上都是红痕,看着可怜兮兮的,偏偏眼尾轻扬,做出了十足的虚张声势姿态。
谢与慢条斯理,指尖用力,解开了皮带扣。
然后,用手指勾着皮带,慢慢抽了出来。
郁惊画目光微微飘移。
耳边传来了男人低笑,她又咻得看了回去,眼睛圆溜溜的,往前盯着。
谢与的指尖搭在了裤子纽扣上。
就在郁惊画快绷不住了的时候,他突然松了手,像是投降,低叹一声,“画画看得我害羞。”
郁惊画眼睛一亮。
又见谢与很无奈般,转了身,“之前可以给画画看……但现在,可以勾引画画,但不能给你看。”
“在追求关系里,这样就太冒犯画画了。”
说着,谢与拉开浴室门,直接走了进去。
郁惊画在床上呆了几秒,然后啪叽往后一倒。
抓起被子盖住了半张脸,只剩一双盈盈弯起的眼睛露在外面。
浴室门又被从里扣响。
隔着一扇门,谢与缓声道,“画画,饿了就先下去吃,不用等我……我还要一会儿。”
谢与平时洗澡并不慢。
这会儿特意说,还要一会儿。
郁惊画慢吞吞想着,耳廓愈发滚烫。
他一定是故意的!
-
谢与这个澡,确实洗了不少时间。
郁惊画在车上吃过小零食,这会儿也不会很饿,懒洋洋躺在床上,一边看着星河的视频,一边算着时间。
半个小时了吧。
怎么还没出来。
她又翻了个身,牵动手臂腿上肌肉的酸痛,忍不住吸了口气。
等了会儿,浴室的门终于被打开。
谢与用毛巾随手擦着湿漉漉的发丝,看到乖乖等着他的郁惊画,眸中沁出了笑意。
“不饿?”
郁惊画丢下手机,坐起身来。
在床上滚乱了的头发支棱着呆毛,她摇摇头,语调很软,“不是很饿,等谢先生一起吃。”
谢与将毛巾丢在洗漱台上,拉开抽屉,拿了一支药膏出来。
“正好,把药一起涂了,省得晚上涂了全部蹭在被子上。”
郁惊画习以为常,将小腿耷拉在床边,看着谢与绕过床尾,直接在地毯上坐下。
姿态懒散随性。
“踩这儿。”
谢与握着郁惊画的脚踝,让人踩在自己的膝盖上,才拧开盖子,挤了一点半透明的药膏在指尖。
前两天,郁惊画小腿上的硬痂掉了,露出淡粉的新肉。
刚刚谢与揉精油时,特意避开了那一块格外怕痒的地方。
这会儿,指尖带着药膏碰上去。
郁惊画的小腿瞬间绷紧了。
不疼,但实在痒。
尤其是谢与会慢慢打圈揉着,确保药膏完全融化在新长出的嫩肉处。
更是一种蔓延到骨髓深处般的酥麻痒意。
“好了。”
谢与收回手。
听到他说好,郁惊画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喘了口气,踩着拖鞋站起身。
谢与重新洗了手,两人才并肩走到楼下餐厅。
柳姨已经吃完饭回来了。
见到谢与和郁惊画下来,将饭菜端上了桌。
谢与看了眼时间,“您去休息吧,碗筷我会放到洗碗机里的。”
柳姨也不和他客气,“好,那家主和郁小姐慢慢吃。”
想了想,又看了眼谢与,“家主,能说个话吗?”
谢与有些意外,起身往旁边走了几步。
就看到,柳姨用一种格外不赞同的眼神看着他。
声音放得很轻,“知道家主力气大,但这也太过了。”
“您既然定了戒指,我也不怕多说几句,夫人娶回家是要好好疼着的,没有您这样不管不顾的道理。”
“郁小姐性子软,她不说,家主心里也要有数。”
柳姨从谢降谢与小的时候就开始负责他们的饮食,说声看着他们长大也不为过,平时性子慈和从不插手主家事务,但真要说起话来,也是有底气的。
谢与先是一愣,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他低笑一声,有些无奈。
“画画今天练身手去了,就算铺了软垫摔摔打打的也会留痕,回来后我给她按摩了一遍,所以手臂和腿上看着全是红痕。”
“您想多了。”
柳姨面露尴尬,“是我误会家主了。”
谢与摇摇头,神色温和,“您也是为我着想。”
他知道,柳姨是担心他没轻没重,会弄丢了喜欢的人。
……
等到谢与走回来,郁惊画抬眼看他,有些好奇。
但没问。
反而是谢与主动说了,“柳姨看到你身上的痕迹,怕我不知轻重,弄疼你。”
小姑娘皮肤白,又容易留印子,即便浅浅一道红痕都很明显,更何况是一身。
郁惊画咬着一根青菜,垂眼看了看自己。
确实很容易让人误会。
“那我最近还是穿长袖吧。”
谢与:“画画长袖的睡衣好像就那几件。”
郁惊画抬眼,想说去买就好了。
便听坐在对面的男人,屈指敲了敲桌面,神态从容。
“那就把我的衬衫给画画穿吧。”
“刚刚好。”
郁惊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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