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冥，你给我看这些，你有什么目的？”
这是司驭看完录像，说的第一句话。
司冥懒散的半躺在榻上，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只是偶然间听到了，就录了下来。”
“我觉得你该知道。”
司驭强压着心里的愤怒，尽量不被司冥牵动情绪。
“好，现在我看完了，可以走了吗？”
“当然可以，这是你的自由。”
说完，司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
“哦对了，我还有好玩的东西，要给你看。”
说完，他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那是司驭这么多年，从来没在司冥脸上看到过的。
司冥从抽屉里拿出了厚厚一叠照片。
“这些，是我在暗牢下面的空间看到的。”
“那里不能录像，我只能拍下来了。”
司驭从不知道，暗牢下面还有空间。
当司驭看到那些照片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些……都是什么？”
司冥神秘的笑了笑。
“胚胎育儿室。”
“那些大罐子，就是将我们养出来的地方。”
“难道你从不好奇，我们为什么只有父亲，没有母亲吗？”
司驭颤抖的拿着照片。
思绪顺着司冥的话，回忆起了很多。
他们这些兄弟姐妹，都是突然出现的。
以婴儿的形态，被抱到所有人面前。
然后再分配到专属的住处，被佣人养大。
只知道自己是神帝的孩子。
却很少有人去想去问，母亲是谁。
“我们根本就不是神帝的孩子。”
“我们只是他的试验品。”
“你好好想想，我们死了多少兄弟姐妹。”
“神帝在乎过吗？”
“甚至连死的是谁叫什么，他都不知道。”
“看到这些东西，我突然就明白了。”
说到这，司冥压低了声音。
“神帝只是想在这些试验品中，找到一个完美的。”
“来继承他拥有的一切。”
“在他选出继承人的时候，就是剩下所有人的死期。”
司驭是怎么走出暗冥殿的，他已经不记得了。
但双重的认知崩塌，让他对选拔之夜越发恐慌。
仿佛被世界抛弃，又好像随时会被死神带走。
“如果都要死，至少不能死的那么被动。”
司驭回过神，望向了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司冥。
只一眼，司言顿时就明白了。
一切又是司冥搞的鬼。
可这家伙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在司言满脸困惑时，一旁也秒懂的司诺，突然冷哼一声。
“司驭，你杀光了帝宫的人，暗牢的宠物。”
“但有些人，你是杀不到的。”
他话音刚落，随即吹了一声口哨。
大殿的门再次被打开。
这次无数形色各异的物种，涌进了主殿内。
瞬间，整个主殿人满为患。
司诺得意的望着神帝。
“这还要感谢父亲大人定的制度。”
“地宫外的小神宠物，必须等主殿选拔开始后，才能进入帝宫。”
“是您为他们，保住了性命。”
司诺说完，伸手拉住司缪。
“现在神帝候选人就这么几个。”
“父亲大人，可以再考虑考虑。”
“要么直接让位，给合适的人坐。”
“要么……就别怪做儿子的不孝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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