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临时组成的四人小队静静地坐在篝火前。
丸星古介忙着烹煮在山间采集的各种食材，一时间倒是顾不上其他三人。
而在这其中，负责进行勘测标记的那位上忍，也就是这个临时小队的队长，朝着卡卡西问出了一个藏在心里很久的问题。
“喂！卡卡西，听说你曾经在一次任务中杀死了同伴是吗？”
此话一出，丸星古介忙碌的手陡然一停，正在擦拭陷阱忍具的那名忍者也是脸色一僵！而卡卡西缓缓抬头，望向那名忍者。
只见他穿着木叶上忍马甲，头戴木叶护额，沧桑的皮肤上满是坑洼，一双眼睛看上去就已经是过了四十岁的样子。
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中年人，竟然向他问出了这个问题。
卡卡西的意识空间内。
“喂！都五年了，还没想好吗？”
闻言，躲在角落里的主人格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便又将头埋进双膝之中。
“罢了，你不想说的话，就由我来说吧”，眼见主人格依旧处于阴暗的角落之中，他这个次人格实在是有点无奈。
外界，卡卡西经过短暂的愣神之后，开口道：“我从没有杀死过同伴，我只是没有将她保护好！”
中年男子继续用低沉且磁性的声音追问道：“是没有将她保护好，还是对她见死不救？！旗木卡卡西，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一个以任务为第一信条的忍者吗？所以那时究竟是你为了任务放弃了她还是真的没有将她保护好？！”
对此，卡卡西淡然一笑，随后说道：“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一个关于我父亲遗物的故事。”
闻言，上忍沉默了。
卡卡西自顾自地开始说起，“你们都知道我父亲是木叶白牙，但从他死后，那把查克拉短刀的故事却未结束。
那把刀是我从父亲那里继承到的遗物，从那个放弃任务，抛下我的废物手上继承的东西！”
此话一出，不仅是这位上忍，就连丸星古介的脸色都是有些厌烦！
卡卡西并未停留，“但我的父亲真的是一名废物吗？他真的是因为承受不了外面的流言而死的吗？答案显然不是！
我的父亲在同伴和任务之间选择了同伴，因此导致任务失败。但这些本来也没有什么，最可恨的是那名被他从生死边缘救回来的同伴也开始对他恶语相向！”
说到这，卡卡西看向中年上忍的目光已经不善。
他继续道：“父亲死后的几年内，我迷茫过，反抗过，但最终我拿起了那柄本该就此沉睡的白牙短刀！因为我知道，杀死他的既不是队友的中伤也不是外面的流言，而是这个世界上残酷的忍者制度！
这本就不是我父亲一人的错，但最终他却成为了承担一切的人！在这样的制度面前，忍者的存在就只是为了完成任务的工具！成为国与国之间利益交锋的牺牲品！
在绝望的土地上，花朵是不会盛开的。甚至就连种子也不可能发芽！我的父亲正是因为看清了这一点，所以他选择了同伴，这是他对这个忍者世界的反抗！
但年幼的我当时却并没有看到这一步。曾经的英雄因为放弃任务选择了同伴，而变成了罪人！
可我不想做罪人，我想当英雄！既然救同伴是一种罪过，那我索性就不去承担这个罪过！老老实实地完成任务，好好地当一把刀，不正是这个忍者世界里的‘英雄’吗？而这就是先前你口中的那个以任务至上的我！”
篝火旁，柴火燃烧滋滋作响；树影中，木叶飞舞清风阵阵。
三人都察觉到了卡卡西眼神的变化，如果眼前这个卡卡西真的还是那个以任务至上忍者的话，就不会如此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和他们讲故事了。所以他们都很会心地闭嘴，没有打扰他。
卡卡西继续道：“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我也浑浑噩噩地过了很久。直到那个戴着护目镜的男人告诉我，我那拯救了同伴的父亲是个英雄！
的确，不能遵守忍者规则的人是废物，但连同伴的生命都能漠视的人，连废物都不如！连人都不是！
什么忍者不能拥有感情！什么忍者不能哭泣！什么忍者不能选择拯救同伴！什么忍者必须以规则为先！那统统都是这个忍者制度所制造的谣言！都是大国为了利益而编造的谎言！
忍者不是工具，忍者也是人！凭什么不能？！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我就将那个男人的话语作为自己践行一生的忍道！
所以最后那把象征着白牙屈辱，象征着以任务至上旧忍者时代的白牙短刃在碰撞中化为断刃！世上也再无，木叶白牙！”
卡卡西的意识空间中。
“怎么样？是不是很可笑？明明我才是那个以任务至上的卡卡西！而背负着带土忍道的你，此刻却只能颓废得缩在角落！”，望着抬头看他主人格，他说道。
四人间的气氛突然间沉闷下来，随后被一声清脆的鼓掌声打破。
“啪，啪，啪”，丸星古介目光如炬地看着卡卡西，“好了好了，到了吃饭的时间了！不要那么严肃吗！”
卡卡西看着眼前这位面庞有些坑洼的上忍，因为后者眼中的冷酷并没有改变！
“可是后来据我所知，你却亲手将那位带着护目镜男人所给予你的忍道抛弃了！证据就是！你将他赠与你的写轮眼，还给了宇智波一族！”，上忍继续逼迫卡卡西说道。
气氛再次变得僵硬，擦拭陷阱忍具的忍者连大气都不敢呼一口，就这么看着两人间的凝固的气氛。
……
青碧色的通明心境中，主人格抬起头来，对着他说道：“把身体的控制权给我！”
但他却说：“那可不行！毕竟做出这个选择的人，可是我啊！”
……
二人目光在空中相接，查克拉外泄的气浪也随风飘舞。
卡卡西：“还未请教？”
上忍：“上忍托比！正好我也想看看，四代火影大人调教出来的弟子这些年到底有没有！”
卡卡西眼神凝重：“很好！出来吧！别把营地弄翻了！到时候扰了吃饭的兴致！”
一旁的丸星古介见状，立刻说道：“等一下，你们是一个队伍的同伴啊！”
喜欢这写轮眼，不要也罢！请大家收藏：(m.yishudushu.com)这写轮眼，不要也罢！亦舒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