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妤跟着李素素往外走。
身穿道袍的女人目不斜视路过她们，好像之前没有过交集一般。
大概是因为没谈妥？
李妤收回视线，听见身边人说：“妈，她就是那位道士吗？”
李妤应一声。
000：「还是她旧妈呢。」
一个多钟后。
两人抵达大院。
毕竟是正经单位，福利不错，特调局的人没什么私事都会住在这里。
房间大多分的是两室一厅，保证日常居住的同时也能满足携带家属。
不过因为工作性质保密，住在这里的大多数是孤男寡女。
李素素一路走来，遇到不少人。
除了寥寥几个，没有人和她打招呼。
倒是李素素很热情地和对方介绍：“这是我妈妈。”
等李妤走远。
还能听到身后那些人谈论。
“不是说李素素是走关系进来的？她妈也不像是能走关系的人啊。”
“可能是秦家那位替她找的关系吧。”
“不知道找关系进这种地方干什么，也不怕有命来没命回。”
两人来到二楼。
正好碰见要下楼梯的秦烈。
他是来找李素素的，发现人不在就打算离开。
没想到会碰见母女两人。
秦烈喊了声“李姨”，之后有些沉默，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或许是不好意思说些什么。
李素素朝他摆了摆手，拉着自家妈妈进房间。
“秦队，我等下去找你，现在等我安置完我妈再说。”
李妤任由她摆布。
没过多久，李素素犹犹豫豫地说自己有公事要去找秦烈：“妈，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她在耳边比了一个六。
“嗯。”
李妤往沙发上一倒，开始补觉。
李素素轻手轻脚出了房间，她不知道沙发上的人很快睁开眼睛。
「宿主主，按照原定剧情，是李素素被苏棉的爱慕者，也就是李素素原本的未婚夫造谣，说她什么都不会，能进来是因为攀上了秦烈。」
「之后李素素会打脸所有人，但她现在确实什么都不会。」
李妤闭上眼睛：“别打扰我睡觉。”
000：「好吧宿主主，你安心睡觉，我给你放清心咒。」
李妤睡到傍晚，发现李素素还没回来，问000怎么回事，它很神秘地卖了个关子。
她伸了个懒腰，出门找人。
往楼下走时，发现整个大院都没什么人了。
或许是发生了她不知道的趣事？
李妤照着000的指示走，很快看见一大群人围观着什么。
走过去一看。
发现他们在看电视。
巨大的两张屏幕悬在正前方，右边的主人公是李素素，左边的主人公是一个李妤没见过的男人。
大概就是000所说的李素素的未婚夫了。
两人在闯关。
「他们面对的诡一层强于一层，特调局实力最弱的人能走到第三层。」
「但李素素现在还在第一层，而顾明烨已经到了第五层。」
李妤双手抱胸，没骨头似的往旁边墙上倚靠着。
「继续下去，李素素确实会成为特调局的笑柄。」
000等着李妤的决定。
它在空中上下起伏，如同坐跳楼机，心情也跟坐跳楼机一样。
但很快，000僵硬地停在半途中。
它不由自主往某个方向看去。
同时，李妤也看向了它看的方向。
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青天白日之下，很快消失。
仿佛李妤的错觉。
“000？”
李妤发出声音。
她往那个方向走了几步，眼前突然出现一面人墙。
秦烈站在前方，躯体散发着热腾腾的气息。
李妤视线往上一抬：“滚。”
秦烈：“……”
他挠了挠眼角，瓮声瓮气说：“李姨，没照顾好李素素是我不对。”
原本以为对方是因为这件事生他的气，没想到道完歉后李妤也没多看他一眼。
似乎一直望着他身后？
秦烈回头看了眼，什么都没看见。
000在李妤的脑子里装傻：「宿主主，你在看什么？」
李妤反问：“你在看什么？”
000阿巴阿巴：「宿主主，你重复我说的话干嘛？」
李妤笑了声。
那一瞬间，000只感觉周边阴气森森的。
黄泉之上，忘川之下。
一个脸覆面具的高大男人从冥河源头走向孟婆桥。
他身后跟着黑白无常。
还有另外一位身穿白衣的英俊男子。
男子握拳抵唇轻咳两声：“大人，万一被发现了，会很惨的。”
黑白无常面面相觑，他们只知道陆判官在大人面前没大没小，但是不知道会这么没大没小。
惨什么？
谁能让掌管冥界的大人惨？
被称为大人的男人不说话。
他负手身后，面具下是什么神情谁也不知道。
直到黑白无常上界，陆判官压低声音，对都要变成望妻石的男人说：“主神，要是被妤姐发现你上个世界骗她骗得这么惨。”
“你会死的。”
阎罗王：“……”闭嘴吧你。
大院。
李素素的舌尖血终于吐中一层大boss。
她来到第二层。
李妤收回视线，看向右边屏幕。
秦烈说：“李姨，真的很抱歉。”
李妤不说话。
这边的情况很快被这群五感敏锐的人注意到。
李妤抬眸扫过去，回应秦烈：“实力为尊，能理解。”
秦烈松了口气。
但对方很快说：“但我不接受，除非，他们也有一个能打服我的靠山。”
“否则年纪轻轻，该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秦烈：“……”
完蛋。
他从未觉得这件事如此棘手。
直到黑白无常出现在李素素身边。
白无常用哭丧棍抽在boss脑门。
李素素立刻来到第三层。
“为什么不召我们？”
黑无常问她。
李素素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我之前听说他们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黑白无常，你们就这样出现真的没问题吗？”
黑无常说：“解释权在你，在我们，也在你妈妈。”
白无常附和：“他们一直想知道地府存不存在，我们大人说，不必瞒着了。”
李素素半点都开心不起来：“但你们帮我对付诡，又不能证明我的实力强。”
白无常翻白眼：“矫情，能召唤出我们就是你的实力。”
可是你们都不是我召唤出来的啊。
是我妈让你们随叫随到的。
黑无常说：“那也是你的实力。”
李素素：“……”
屏幕外。
他们都是第一次看见黑白无常。
除了秦烈。
他不动声色瞥了眼李妤。
发现对方依旧是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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