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你也是迫不得已。”段宏说道。
顾北亭整个人因为震惊差点控制不住呼吸，“他们……”
顾惜晴扶了顾北亭一把，她知道顾北亭的意难平，如今他亲耳确定一切都是柳姨娘的设计，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夫妻之实，他只属于宁乔伊！
心里的重石猛地被击碎，顾北亭迫不及待地想要跟宁乔伊分享这个喜悦，也不等后续发展了，直接脚下一点，回将军府了。
顾惜晴：爹，你觉不觉得把女儿一个人丢下有点不靠谱。
顾惜晴眸光一转，接着看向柳姨娘和段宏。
“柳儿，我现在就离开京城，不到殿下登基，绝不回来。”段宏说道，他天真地以为柳姨娘来就是要让他离开京城，哭得这么伤心欲绝，是因为舍不得他。
柳姨娘抬头看着段宏，好半晌，才哽咽地开口，“段郎是我对不起你，一开始把你拉进来，就是我的错，如今，我……”
“柳儿，是我心甘情愿的。”段宏动情地说道。
这些年他经常跟柳姨娘约会，两个人虽然不住在一起，但也是如同夫妻一样的相守。
就在他安抚的柳姨娘的时候，忽然身上一痛，他错愕地低头看着柳姨娘手中的匕首已经刺进了他的身体里。
“柳儿，你，你……”
“对不起段郎，对不起，为了音音，你必须死，只有你死了，她的身世才瞒得住，没有实证，她才安全，为了我们的女儿，对不起。”柳姨娘哭着后退了几步，在段宏震惊痛苦和愤恨的目光中，狼狈地跑了出去。
柳姨娘刚走，就有两个黑衣人拎着刀向段宏走了过来。
段宏知道他们是来灭口的，他必死无疑了，只是他心里恨啊，明明他离开也是一样的效果，明明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为什么就要杀了他。
这么多年，他在她们母女心中到底算什么。
杀手举起刀，段宏闭上了眼睛。
刷刷！
两只箭刺穿了杀手的后心。
杀手咣当倒在地上，顾惜晴带着人进了院子。
段宏惊讶地睁开眼睛，他全身都在颤抖，刚刚那一刻他无限地接近死亡！
顾惜晴笑笑，“来人，带下去治疗。”
“是，大小姐。”暗卫应声给段宏做了简单的处理后，抬上马车去治疗。
顾惜晴在段宏的房间里转了一圈，起身回了将军府，相信要不了多久，段宏被抓的消息就会传到顾惜音的耳朵里，她会吓死吧？
顾惜晴轻笑，好好体会一下这种内心的煎熬吧。
都是你们欠下的债。
将军府。
顾北亭已经把柳姨娘的事告诉了宁乔伊。
夫妻相拥而泣了许久。
“多亏了晴儿，让我心里再没有半分遗憾。”顾北亭动容的说道。
“是啊，以后咱们有了小不点也不能不疼晴儿，她永远是咱们最疼爱的女儿。”宁乔伊也哽咽的说道，这种遗憾被弥补的感觉，让她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夫妻俩决定加倍对顾惜晴好。
顾惜晴回到将军府，直接让人囚禁了柳姨娘。
柳姨娘看着顾惜晴，虽然狼狈，但脊背挺得很直，“大小姐，妾是做错了什么，让大小姐如此动怒。”
“所有伺候柳姨娘的丫鬟婆子，全数发卖。”顾惜晴对管家吩咐道。
“是，大小姐。”管家应声。
“大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柳姨娘大喊道，只不过没人在乎她的话。
“柳姨娘，你刚刚那一刀下去，没有要了段宏的命，他现在在我的手上，所以，你最好乖乖的，别吵别闹。”顾惜晴冷漠的说道。
柳姨娘打了一个哆嗦，全身脱力跌坐在地上，再没了往日的光鲜和嚣张。
“你呢，就给我乖乖地待在这个院子里，等你的宝贝女儿来找我谈条件。”顾惜晴说完，转身离开。
柳姨娘在顾惜晴离开后，终于想清楚了，其实顾惜晴根本就不知道段宏的具体位置，昨天是试探，让她们自乱阵脚，让他们自相残杀。
若是没有自己那一刀，即使段宏真的被抓了，他也未必会说什么，毕竟音音是他的亲生女儿，但现在，段宏会记恨自己，他可能什么都会说。
她和音音亲手把自己推到了一个最危险的境地。
她要告诉音音。
柳姨娘四处看了看，现在她所有的行动都有人盯着，她的人全部被发卖了，她没有办法联系顾惜音。
怎么办？
刑部。
崔瑾瑜和轩辕启一起审问兵部尚书赵大人的发妻赵吴氏。
“夫人，您也看到了，即使赵大人以死谢罪，他身后的人还是不准备放过你们，他要的是赶尽杀绝，斩草除根。”崔瑾瑜淡声开口。
赵吴氏捂着脸哭，虽然她的小儿子活了下来，但她的长子和女儿全都被杀了，她身边的丫鬟婆子也都是伺候了她许多年，都是她的心腹。
眼下，她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孤家寡人。
让她如何不害怕，不慌乱。
“夫人，如若你把知道的全部事实都告诉我们，本世子承诺会派人送你们母子南下，让你们隐姓埋名活下去。”轩辕启开口说道。
赵吴氏心慌意乱，她手里确实有赵大人给的保命的东西，但，经过了昨晚，她谁都不敢相信了。
轩辕启和崔瑾瑜交换了一下目光，他们自然知道赵吴氏心中的担忧。
“本世子以性命起誓，只要夫人把证据交给我们，定不负约定。”
赵吴氏沉默了许久，才沉沉地开口，“小妇人不敢相信皇室中人的承诺和誓言，你们若是想知道，便请丞相，国公爷，大将军和太傅一并到场，要他们答应护我和我儿安全，我才会说。”
崔瑾瑜开口，“夫人考虑周全，本官会安排，还请夫人和小公子暂时在刑部休息。”
“多谢崔大人。”赵吴氏微微松了口气。
崔瑾瑜和轩辕启一起出了房间。
“还请世子坐镇刑部。”崔瑾瑜向轩辕启说道。
“好，辛苦崔大人跑一趟。”轩辕启应声。
“刑部这会想必已经被盯上，见面的地方需要重新安排。”崔瑾瑜想了想说道。
“那便在世子府吧，崔大人通知各位大人晚上去世子府，你回来之后，本世子暗中带走赵吴氏母子，这边崔大人安排暗卫冒充他们，掩人耳目。”
“好。”
二人商量妥当，各自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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