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在那里呢，你去看看吧，她在那里，去吧。”
顺着李祝指的方向，那是一间靠里面的房间，文曲点了点头，站起来，走向房间，房间门是虚掩着的，文曲推开门走了进去。
床上绑着一个女人，浑身赤‘裸’，没有任何动静，都是血，床上到处都是血。
“哈哈哈，爽吗？我可是很爽的啊，喂，喂，你兴奋了没有啊？我现在想想就兴奋了，好想再来一次啊，哈哈。”
李祝的笑容再次响起，那是泯灭人性的笑声。
魏晨一脚踩断李祝的手指，李祝惨嚎，魏晨愤怒的声音传来：“你接着笑啊，畜牲，我爸是军人，我岳父也是军人，在你杀了两个警察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魏晨再接下去说什么，文曲没有听到了，因为，他感觉床上的女人有点面熟。
越看越面熟，好像哪里看过，而且是刚刚才看过。
刚刚？文曲愣了，片刻，抽出徐枫的钱包，打开，盯着相片，又片刻，小心收好钱包。
果然，文曲的内心本来还有一丝希望，毕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然后，李祝说的，在前天，徐枫，他，仅仅只是差了两天，差了两天而已。
眼睛有些酸，闭起眼睛，眼泪顺着脸庞滑落，睁眼，擦了擦眼泪。
抖了抖被单，将女人的尸体盖好，走出房间，轻轻的关门，走到李祝的身边，问：“里面那个女人，身边有其他人吗？”
一直哼哼的李祝听到文曲的问话，整个人亢奋起来，声音尖锐的喊道：“那女人，是你的老婆？是吗？是了，爽，很爽，她特别润，对，没错，是有一个男孩，被我兄弟爆了，流一地血，尸体早就喂丧尸了，渣都不剩。”
文曲笑了：“不是我老婆，而且，也不是男孩，是女孩，你猜错了。”
李祝更加疯狂了，歇斯底里：“你们以为我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吗，我告诉你们，这个末日降临的世界，活着，要远远比死了更痛苦。”
文曲拔出插在李祝腿上的西瓜刀，反手一刀斩在李祝的大腿，一刀，一刀，又一刀，将大腿卸下来之后，换个位置，把另一条腿也卸下来，全程，文曲一句话都没说。
李祝已经痛昏过去了，文曲起身，西瓜刀有点砍缺了，丢掉，捡起斧头，走到昏迷的嚣张男人身边，继续卸嚣张男人的双腿，中间嚣张男人痛醒过来，但骂骂咧咧几句，很快痛的意识不清了。
文曲被溅射得浑身都是血，囫囵抹了下脸，剁得有些累了，休息会，魏晨在一旁点起烟：“会恶心吗？第一次杀人，心里总归会有点不舒服的，恶心，恐惧，还是，兴奋？”
“没有感觉。”
“没有……感觉？”魏晨抽烟的动作慢了下来，他没想到这种答案，居然没有感觉？
文曲没有继续接过话题，走到墙角，拖曳着徐枫的尸体，魏晨上前搭把手，文曲看了魏晨一眼。
“徐枫，他刚才说，那个在塑料厂工作的叫王婷的女人，是她的前妻，只要想到他的前妻和女儿在李祝他们手上的遭遇……至少要为她们报仇。他死之前，请求我们能够把他们合葬在一起。”
魏晨站住了，鼻孔喷出烟，看了一眼文曲，问道：“刚才你问李祝的那些话……或许徐枫的女儿还活着也不一定。”
文曲没说话，和魏晨一起，把徐枫的尸体扛到房间里面的床上，和女人放在一起，盖上被子。
拿出钱包，递给魏晨，说道：“这是徐枫的钱包。”
魏晨打开钱包，看了一眼曾经一家三口很幸福的照片：“你找过了吗？”
“嗯，我找过了，没有小女孩的尸体。”
文曲接过钱包，想了想，把钱包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魏晨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定要找到徐枫的女儿，不然良心实在过不去，如果不是徐枫拼死拖住的话，说不定我们也有危险……”
文曲走出房间，魏晨追上来，声音已经很愤怒了：“这帮狗杂种，为什么要杀了徐枫的老婆？”
文曲抓住李祝的衣领，直接提起来：“如果我是恶人，很正常啊，爽完了，就杀了，外面人这么多，不愁的，而且不用浪费口粮，末日，吃的可是异常金贵，帮忙下，我们一起开门丢出去。”
魏晨愣了下，不过还是照做，问了句：“你要干嘛？”
“我算是明白了世纪大道的丧尸为什么少了这么多，其中一部分都是被李祝他们的动静吸引过来这里了。
现在周围都是丧尸，这两个人还没有死绝，把他们扔出去，这么浓郁的血腥味会吸引附近的丧尸去撕咬他们。
之后啃噬的痛苦会再次激发他们的清醒，他们将最后一次的痛苦呐喊，这样，附近所有的丧尸都会被吸引过去，然后我们从另一边就可以平稳逃出去了。”
文曲手上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下，笑出声来，笑声带着一丝嘲讽：“也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罢。”
魏晨听完，驻足，深深的看了文曲一眼，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一起将人提过去。
等了一小会，丧尸终于不再撞门了，文曲轻轻地打开门缝，刚才追逐他们的那群丧尸还在不远处徘徊，看到文曲，马上扑上来。文曲没有多做停留，把李祝丢出去，等魏晨也把嚣张男人丢出去以后，顺手把门关上。
静静的走到房子的另一边，魏晨走到文曲的身旁，烟已经抽完了，又点了一根，继续鼻孔吐气：“你的变化很大，继续下去的话，你会迷失自己，成为只知道杀戮的怪物。这样，你和外面那些吃人的丧尸有什么区别？”
“………………”
“喂，我说，如果你再这样继续杀下去的话，就算未来一切都恢复正常了，你，也回不去了懂吗？”
“你和张清救我一命，所以我陪你出来了，徐枫不管是为了谁，总归是对我们有恩，他的前妻我救不了，但我一定要找到他的女儿，无论生死，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是我的养父对我说过的，我铭记于心。”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么？很简单的道理，但做起来很难很难。或许你是对的，时代不同了，能活下去，并且保护好身边珍贵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魏晨绕过话题，瞅了一眼文曲，或许眼前的文曲，小时候，也经历了许多痛苦。
把烟抽完了，刚好李祝痛苦的嚎叫声响起，周围的丧尸立马就像鲨鱼闻到血一样兴奋的跑到李祝那里。
文曲背上背包，捡起尖棍，安全斧别在裤腰上：“走吧，路还没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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