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刚好不想活吗？”
“……”老者一愣，咳嗽几声道，“你又为何而来？”
“为了资源，为了变强。如今修道复苏，妖族复苏，没有资源就无法变强，无法变强就无法跟妖族抗争。”林夜道。
老者道：“修道？才刚复苏？”
“对，三十年。”
“这么说来，你却不是修道人，但是一身修为不弱，你是武道者？”
老者一眼就看出林夜的底细，林夜也不隐瞒，笑道：“我无法修行修道。”
老者笑道：“无法修行也并非不可，修道本就旁门左道，不足一提。武道才是本源。”
林夜点点头：“我师傅也是这样说的，不过，对于武道，晚辈还有很多问题想问。”
老者却忽然止住了他，道：“你先不要说话，我且看看。”
说着，他将手放在了林夜的脑袋上。
林夜本能后退，老者笑道：“放心，我不会加害于你。”
林夜点点头，不再抗拒。
老者的手放在他的脑袋上一会会，没有什么感觉，几分钟后就收了回去。
老者道：“原来如此。没想到，武道竟然没落了。”
“呵呵，可笑，这些人族，竟然误认为修道才是正宗，却不知，最神秘的修炼者，其实是武道。哎，可惜了……真正的武道修炼方法已经失传，否则也不会如此。”
林夜微微一动，他没想到，老者只是手一放，就可知道这么多的事。
他到底是什么人？
老者笑道：“我有一些能力，可能是死前的回光返照罢了。不要在意。”
林夜点头，把疑惑问了出来：“前辈，真元之上，真的无法突破吗？晚辈只想知道，在这之上，到底是什么。”
老者道：“我也并非武道者，具体也不清楚，只知道武道为逆天而行，逆大道而生。至于境界……何为境界？人走地多了，就有了境界，不是吗？”
这话，让林夜似懂非懂，忽然间，他又明白了什么。
“您的意思是，强，自然是强，并不是因为境界突破了才叫强。而是因为强了，才可以划分境界，对吗？”
老者笑道：“不愧是年轻人，悟性就是不一般。放在我们那个年代，你的天赋，足以问鼎前三。”
“谢谢前辈夸奖，那晚辈恐怕知晓答案了。”
老者悠长地道：“武道可通神，年轻人，何为神？”
“神？在我看来，无所不能是为神。”林夜不解，为何老者要问自己这个问题。
老者摇头道：“不对，那什么又叫无所不能？”
“……老头你这是在抬杠。”
老者白了他一眼，自顾自解释道：“神，是一种气势，也是一种神韵，我为山，我为河，我为宇宙，我为天下主宰。”
“神，高高在上，高不可攀，但是绝非他的力量有多强，而是气势有多逼人。正如你刚才入镇天楼的时候，是否感觉到一股势？”
林夜恍然：“有。”
“那便是一个强者的势。”
林夜震惊：“您的意思是，这个势的，已经存在数千年了？怎么可能！”
老者笑道：“并非不可能，年轻人，你不知天有多高，又岂能知强者有多强？这个势，是一种剑势，是当年镇天城的主人所留下，如今三千年了，依旧很可怕。正因为如此，妖窟才得以镇压。”
“如若不然，妖窟爆发，以你们如今的实力，恐怕不足以对付。”
林夜了然：“原来如此，我对势的理解，又更深了一层。我以为我的势已经够了，没想到还远远不够。”
老者道：“神与势，才是贯穿整个武道修炼的本源，并非一个境界。二品，只是练势的开始。刚才我观你的势为剑势，我可让你看下主人的剑势如何。”
说着，他缓步向前。
林夜跟在身后，二人过了客厅，进入了后方的书房。
林夜不知道，来书房是为何，直到老者点燃一根蜡烛，随后打开了书房背后的隐门。
门打开，才知晓这里还有一个通道！
林夜犹豫了下，还是决定跟上去，他很想知道，强者的势，究竟是什么样的。
走进隐门，前方是一个通道，通道一路往下，走了许久，蜡烛即将灭掉，这才走到尽头。
此时，林夜感觉一股阴凉透心而来，纵然有内力护体，此时也感觉冷飕飕的。
“老头……什么时候到。”
“年轻人不要心急，此地是主人自我放逐之地。”
“放逐？”林夜疑惑不解。
等到走出通道，眼前却是一片汪洋。
很难想象，在书房的下面，竟然还别有洞天。
“这……是什么地方？”林夜好奇。
“主人放逐之地。当年他战胜妖皇，却被同门残害，他自认死不足惜，本就身负重伤的他，便留在此地。”
林夜震撼不已。
因为眼前的汪洋，如同大海一般，一波浪潮接着一波，狂风阵阵，海面波澜不惊，恐怖的气息蔓延四周，引得林夜极为不舒服。
“此地，也是妖窟，妖族会时常从这里出没。不过如今已经被镇压了，所以你大可放心。”
“现在，主人的剑势便在上空，你观便是。”
林夜抬头，便见上空一片黑暗，浑浊。
没有任何变化。
就在他疑惑之际，忽然间，一道紫光乍现，冲天而起，直破云霄。刹那间，风云变色，四海沸腾。
天，被撕裂了。
海，被分成了两半。
海底，露出无数妖族，咆哮着，嘶吼着，争先恐后望向从海平面出来。
可纵然如此，仅此一剑，破天而起，瞬间杀向海面。
轰隆一声巨响。
整个大地都在沸腾，整个星辰都化作了他的力量，全部汇聚于一处。
第二剑已至！
紧接着第三剑，第四剑……
足足九剑落下，海面再次恢复宁静。
无数的尸体，漂浮在海面上。
他们已经死了，死地不能再死了。
而九道剑气，也化作一个偌大的结界，再次将海面封印。
结束了。
林夜的内心，却久久无法平静。
这便是剑势？强者的剑势？
比起这个，自己的师父王宇的剑势，反而太弱了。
一个七品，在绝对强者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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