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下筷子，各自打了个饱嗝，又接着去看方家挂售的各处产业了。
除了方家老宅没有去看外，虎子对这些地方的基本状况，大体上已有了底，对方家几处有鱼塘的庄子，他很是喜欢，因为他的香椿肯定会中意的。
这一晃，两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李四虽不知道虎子让在等什么，但还是听从了安排，没有急着去方家各房商谈。
等到第三天的傍晚，魏仁杰终于派人来了山前村，交给了虎子几张纸。
“虎爷，那方三一直在方家的各处生意中使手脚，从我们查到情况来看，大概从十六七年前，他就开始了。所获得的利益，除了偷买了镇上狗尾巴巷的那间院子外，他的产业都置在了卞州的梅城了。”
“这方老爷子的眼光可真不行啊，愣是把一条都快可以呼风唤雨的蛟蛇，当成了土里的蚯蚓。这上面的产业，怕是已经超过了方家的鼎盛时期了，此人可怕，也可敬啊。”
“我家爷也是这么说的，任谁能想到在咱石头镇上，居然还有这样有城府有手段的人物呢。”
唤来臭子，“你去通知李四，让他先去谈，价钱要在方家各房说的那个数字上，再降下一半左右。当然了，人家指定不会乐意，那就告诉他们，再拖下去，有些生意他们只会越捂越廉价，想要尽快的变现，就只能认我石家，因为，只有我能全部吃下来。”
在牙行发呆的李四，听了臭子的转述，一时间想到了很多种可能，反正，在他看来，方家已是日落西山，而石家却如初升的朝阳，熟轻熟重，他还是分得清的。像他这样的人，可以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没有底线，但却不能没有了眼力劲儿。
起身掸掸外袍，拿起茶几上的茶壶，对着茶壶嘴灌了不少的凉茶水，用袖子擦掉嘴上的水渍，便让伙计赶了马车，去了方家老宅。
虽然在方老太太的主持下分了家，各家也都有了自己的房产，可这老宅子在各房眼里，仍然是块大肥肉。一开始，方老太太为了自己的地位不被动摇，是打算死也不同意分老宅的，可按照礼法，她无儿亦无女，又不曾抱养过继过，没有嫡子，便没了依仗，最终也只得妥协了。
方家的奴仆被发卖的所剩无几了，李四叩着门环半晌，才有人不情不愿的打开了大门。
“谁啊？敲魂呢。”
“小人是牙行的李四，还请通报一声。”
这人哦了声，便啪的关上了大门。
李四寻顾四周，娘的，这也没个遮阴的地方啊，等了好久，太阳透过衣服，把身上的皮都快烤熟了。
他用袖子扇呼着，可汗珠还是从头发根里，滚落到脸上，再流到了衣襟里。
在他将方家祖宗十八代又都问候了一遍后，大门才又咯吱了一声。还是刚才的那个人，板着个脸，把他领去了内厅。
这些‘落汤鸡’还是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李四冲主位的老太太欠了欠身，“回老夫人，有人看上了方家挂售的产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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