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有多么悲壮，却让站在背后的判官和白启都红了眼眶。
外人也许不知道，可他们清楚的知道，当初那个祭台是妖神为了保护魔帝而启用的，可后来那地却成了魔帝的埋骨之地。
桃夭吩咐完之后，往后退了一步，好似不放心的继续说道：“若你我都是凡人，我还能追你下一世，可现在……”
桃夭的声音有些哽咽，她说完之后，自己一点点将墨白的墓道封住，自己施了法将一切封存。
转身的时候，看着背后的魔界万民，她低下了自己的下巴，朝着他们鞠了一躬：“对不起。”
说完桃夭就离开了墨白的墓地，在快要迈过界位面的时候，桃夭被判官叫住了。
她停在界位面前，看着身后跟来的六人，扬起自己的嘴角：“何事？”
那一瞬就连孟婆都要以为桃夭回来了，可也只是一瞬，她的眼角就塌了下去，整个人再也找不到当初那种自信以及张狂了。
“妖神不必因为魔帝的事情自责，即便是没有祭神，我们自己准备的法阵最后的结果也不比现在好到哪里去，也许会损失更多的将士和民众。”判官顿了顿然后看着桃夭继续说道：“魔界众生绝无责怪的之意。”
“奥。”
桃夭说完再次转身的时候，却仿佛听到了背后有人叫自己。
声音那么熟悉，熟悉到她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桃夭的忽然转身让站成一排的几人都瞪大了眼睛，可却在桃夭的眼底看到了失落。
那种仿佛忽然之间被抛下的样子，让孟婆觉得心酸。
她是除了青芜之外和桃夭接触最多的人，也只知道她脾性的人，若不是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了骨髓里面，她何故于如此。
她本该是这世间最潇洒的神，不用被任何人桎梏。
可却因为一个男人，一个坐拥一方的霸主，她将自己的潇洒也推开了，她选择了承担守护三界的责任，因为不想让心中的人左右为难。
她去承担了神本该承担的责任。
可到头来，留下的却是本来该消失的她。
那一个短暂的替换，却把她的一切禁锢在了那一天，再也走不出来，这段时间她折腾的一切都是为了让那个人出现。
可……
再也没有人站在她身后，在她受到责备的时候，给她一个臂膀。
再也没有人跟在她身后，永远说：“我是你最好的助手。”
孟婆往前迈了两步，她伸出手想要抱一抱桃夭，可在她快要接触桃夭的瞬间，她收起了自己的想法，只是将胳膊搭在桃夭的肩膀上。
还未开腔，就听到桃夭声音极轻的询问：“你听，是不是有人在叫我？”
她的眼神里面带着期待，好似下一秒就会往前迈去。
孟婆转身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仅仅以顺桃夭就已经从她的身侧消失了。
她站在忘川河边，是她曾经经常和孟婆一起聊天喝酒的地方，熟悉到河边的每一颗石头她都清楚。
桃夭站在岸边，看着那流淌在忘川里准备重新做魔的灵魂，却一直找不到墨白的丝毫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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