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楚牧心头大震。
万古不灭剑气！
这道剑气，他曾经感受到过。
在剑魂入体之时，这道剑体，短暂出现，使得他伤势痊愈！
丹田得到修复！
如今，楚牧才知道，当时，自己也只是引动了剑气中的一丝力量而已！
此刻。
剑魂蜕变，不单单品级提升，更是，再度引动了那道不灭剑气，分化出一丝，帮助自己淬炼肉身！
嗡！
剑气入体，楚牧的肉身，疯狂震动了起来。
四肢百骸，宛如被剑气汪洋冲刷。
每一寸肌肤，血肉，都在遭受洗礼！
血肉一瞬间模糊，血迹斑驳，将山洞都染成红色！
痛！
无尽的痛楚，直冲心神！
这宛如，是万箭穿心一般！
剑气所过，没入了身躯各处！
这种洗礼，是全方面的，无比恐怖！
“坚持住！”
楚牧咬牙，目光坚定，他心如铁，虽然意志在昏沉，但是，他依然在坚持，不愿意昏死过去。
扛着莫大的痛楚，打磨自身！
他知道。
这样的剑气，每一次激发，淬炼自身，都不可多得。
若是昏死过去，错过了淬炼，那么，将会得不偿失！
“武道漫长，唯有大毅力，大决心之人，才可以攀登高峰，成为真正的强者！”
“想要成为强者，若是连这点痛楚，都抗不出，还谈何变强？”
他心中激励，不动如山，一颗心，凝练至极，如一柄千锤百炼的古剑，宁折不屈，不受风霜洗礼而腐朽！
而随着剑气冲击，他的肌体，在悄然蜕变。
变得巩固而凝练。
如同一柄长剑，在千锤百炼中，不断打磨。
使得其本质，都在发生质变，每一点肌肤，血肉，都在嗡鸣，剑光内敛！
轰！
数个时辰过去。
终于，楚牧浑身，已经被血色汗水彻底打湿了！
周身的痛楚，在此刻瞬间消弭了！
一股畅通舒畅的感觉，传遍周身。
楚牧盘坐不动，如一柄利剑，锋芒无匹，傲立天地之间！
同时！
无上剑魂运转。
大量的天地精华，如涓涓细流，被强行掠夺了过来。
冲入体内，与气血，飞速的交融。
并且，那丝丝万古不灭剑气，残余的部分，也在与气血融合！
嗡！
楚牧体内，气机一动。
体外，一层淡淡的黑色气浪，震荡而出。
这是……
真气！
这一刻，楚牧命魂蜕变，历经了剑气洗礼，他的修为，也打破了桎梏，突破了先天之境！
先天境，不再是单纯打磨肉身，体内的气血，与天地精华融合，凝练成为了真气！
这就是先天境，先天炼气！
“踏入先天境了！”
楚牧激动不已。
他心念一动，真气锋芒一闪，噗的一声，竟然如一道利剑，洞穿了山洞石壁，深入了数寸之多！
“好强！”
“这不是寻常的真气，而是……剑气！”
“自带锋芒，且无比的强大，我虽然只是初入先天境，可是，我感觉，剑气的凝练与雄浑程度，已经不弱于，先天大成了吧！”
楚牧惊讶自语。
剑气！
十分罕见。
是号称杀伐最强，锋芒最盛的武道真气之一！
而凝练剑气的武者，也被称之为剑修！
想要成为剑修，难如登天！
只有品级极高的剑命魂。
且对剑道，感悟极其深远的强者，才有可能，凝练出剑气，成为剑修！
然而，楚牧的真气，只是因为，容入了一丝丝万古不灭剑气，竟然便完成了蜕变！
“无上剑魂，万古不灭剑气，果然不凡！”
楚牧不由得发出惊叹。
此刻，虽然他只是初入先天之境。
但，有剑气加持，他有自信，同境无双！
“同为先天之境，只要不碰到先天巅峰，都可有一战之力！”
楚牧低语，目光明亮，随后，一抹剑光闪过。
“楚仙儿，等着，我即日便会踏入北玄宗！”
“你的命，还有玄字古令，我都会夺走！”
得到无上剑魂，可以调动不灭剑气淬体，他相信，自己可以在短期内，重回巅峰！
同时。
楚牧心中，对于无上剑魂，也有了更大的期待。
这才只是第一次蜕变，达至二品命魂而已！
若是无上剑魂，品级足够高，将那道万古不灭剑气，完全引动，淬炼自身，那么，他会变得有多强大？
这，简直无法想象！
并且。
楚牧眸光一凝，剑气不动，肉身之上，竟然都闪过一抹淡淡锋芒。
得到了剑气淬炼，他的肉身更强！
如同被打磨，同样锋芒暗藏，超越了同境无数。
无数是肌体，还是感知，都变得无比强大！
“嗯？”
陡然，感知一动。
楚牧眸光闪烁了一下。
随后。
噗！
他探手一抓，染血长剑，落入手中。
一抹剑光，照亮了山洞黑暗。
剑光划过，直直洞穿了身前，堵住洞口的巨石。
山洞外。
十几个楚家高手，悄然靠近。
然而，为首一人，刚刚走到巨石。
哧！
一抹剑光，洞穿巨石，直接刺穿了他的胸膛！
滴答！
血迹，沿着剑锋，缓缓滴落。
为首一人，双目圆瞪。
生机，转瞬便流逝殆尽！
死了！
其余十几人，面色大变。
“这！”
“怎么回事！”
他们目中，浮现出一抹惊恐。
轰！
这个时候，巨石爆碎，尘土飞扬中，一道身穿染血玄衣，身姿如剑的少年身姿，仗剑走出！
楚牧！
所有人的瞳孔，猛地一缩。
“有意思！”尘埃中，楚牧走来，目光自众人身上一扫，冷漠一笑。
“楚天河还真是看得起我，十三个初入先天齐出，就为了杀我？”
他笑容冰冷，目光平静，如沉寂千年的古剑。
唯有肃杀，冷冽！
“楚牧！”这一刻，十几人才反应过来。
“动手！”
“上！”
“杀了他，他已经废了，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我们一起出手，他必死！”
“用他的头，去换我们的前途无量！”
众人对视，镇定了下来。
下一刻。
轰！
十几人，同时爆冲而出，杀向了楚牧！
“想杀我，你们还不够格！”楚牧见状，心中，越发冰冷。
这些人，大部分他都认识。
其中不少，更是曾经与他并肩作战，不止一次，被他救了性命！
然而如今，人走茶凉，自己被废，他们瞬间倒戈，要以自己的头，换取光明前途！
“杀！”
楚牧深吸口气，吐出一个字。
杀机冷冽，再无半点思绪。
万事转头空，唯有剑在手！
过去，已随风烟散，既如此，当仗剑独行，一念成杀！
凡欺我，辱我，叛我者。
皆杀！
楚牧身形动了！
剑光一闪，他就宛如一柄最强利剑，冲入了人群之中。
同为先天之境，但是，他的剑气，太过锋芒。
噗！
一剑斩出，血迹纷飞。
迎面一个先天高手，大口吐血，迸发而出的真气，瞬间被斩断，剑光划过，胸膛洞穿，血迹斑驳，生机刹那流逝。
同一时间。
楚牧再动，体内的剑气鼓动，透体而出，长剑在手，震荡出数寸的剑光。
噗噗噗噗！
这是一场杀戮！
同为初入先天，楚家子弟与他，两者有天地之差！
剑气锋芒，超越了寻常真气数十倍之多！
他如修罗，杀入人群中，剑光所过，直接抹杀！
“不！”
“不要！”
“楚牧大哥，我是楚枫啊！”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因为一时贪念，来追杀你，求你，放过……”
哀嚎不断。
血水，染红了山林大地。
楚牧的心，很冷，剑者杀伐，果断而冷厉！
当杀则杀，毫不留情！
有时候，他没有选择。
若是他不杀人，人便杀他！这就是现实，这就是弱肉强食！
嗡！
剑光一扫。
噗！
最后一人，含恨倒下，生机绝灭。
楚牧冷漠而立，他的心，没有半点涟漪。
这些人，曾经并肩，也曾一同浴血征战。
但人心易冷，人如野草，向来只随强风而动，他们做出了选择，既然回不去，那便无需怀念！
“如今，我已重回先天之境！且凝练剑气，可斩先天大成！”
“楚家主，楚仙儿，你们的噩梦，来了！”
楚牧目光冰冷，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他不喜欢坐以待毙。
故此，他决定……
主动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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