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配方和图纸拿出来吧，你知道，那可是用我三个兄弟的命换来的。”
“看来你们还是信不过老夫啊，老宋，把配方和图纸拿来。”
老者看向龟孙太郎身后，招了招手。
“嘭”
正在龟孙太郎和身边的男子扭头看向身后的时候，一声枪响，龟孙太郎身边的男子倒在地上。
老者再次举起左手，黑洞洞的枪管指向龟孙太郎，“配方？图纸？哈哈，到了地府，再烧给你吧。”
勾动扳机，嘭，一团火光冒出，枪管炸裂成两半——
龟孙太郎回过神来，抽出长刀，“杀给给”，大叫着劈向老者。
“咻”
龟孙太郎右手腕掉在地上，血水喷涌而出，吃痛惊叫，
“谁！是谁！出来！”
龟孙大郎抱紧手臂，鬼叫着四处查看。
“是我。”
房中多了个人，正是影卫统领钟离邕。
……
“倭人？白朴？”
赵无庸有点诧异，之前以为又是自己那个大哥来找自己麻烦，看来自己倒是有点着相了。
此次暗卫的速度很快，仅用一天时间，就抓住了枪手，查清了原委。
当画像出来后，经过六年前布置在京都的暗卫辨认，立即认出三人在大朝会之前和御史中丞府上管家白朴曾多次接触。
这也得益于当初赵无庸为对付张慕白，要求盯紧御史中丞府，虽然张慕白坟头草早已有八尺高了，可是王爷的仇家就那么几个，所以御史中丞府一直是重点关注对象。
枪杀事件发生之前，暗卫也不知道这些倭人和白朴是在商量对付自家王爷，也没在意，才差点出了大事。
“殿下，那白朴多年前乃高句丽辰部三韩诸部族联盟，木浦县的一个小部族领主，因得罪马韩部族首领，惨遭灭族。
全族仅白朴一人乘坐一条小舢板逃亡至乐浪郡，幸遇时任乐浪郡守的张平樾获救，随着张平樾一路高升，来到了京都，一直是张平樾的死忠。
此次大朝会，倭人恐步北胡后尘，派使臣来京都，名为臣服进贡，实为伺机获取火器图纸和火药配方，以图不轨。
这白朴的祖地木浦县与倭人隔海相望，两岸渔民互有往来。
张平樾高升后，白朴多次借势返回祖地，光宗耀祖。期间结识倭寇龟孙太郎，此次倭人使团来到京都，倭寇龟孙太郎为随行人员之一。
张平樾一直想报杀子之仇，要白朴联系杀手，趁殿下回京都参加大朝会之时对殿下动手。可是张平樾知道不一定能对付殿下，所以主要目标是浩浩。
而倭人想要火器图纸和火药配方，让龟孙太郎找到白朴，双方一拍即合，以图纸和配方为交换条件，白朴要求龟孙太郎出手对付殿下。
双方达成一致后才发生了之前游乐园的枪杀事件。属下未能及时发现端倪，请殿下治罪。”
冥绝深感自责，差点酿成大错，长跪不起。
“起来吧，这事儿不怪你，日防夜防，总有出纰漏的时候。”
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要想活得久，就得万事小心才是。张平樾明知道自己杀不死，竟然把目标对准了浩浩，这是赵无庸最不能容忍的。
这倭人——都灭了吧！竟然勾结神朝官员，想打火器和火药配方的主意。
不管前世今生，这倭人都有死的理由。
……
其实就凭火药的压实、研磨和底火制造工艺，就算把配方给小日子，没有制造业和化工业基础，就算给他几十上百年也只能放放鞭炮玩玩，赵无庸根本不担心技术失窃。
正月初八，节后的第一次朝会本该在正月十六，只是发生赵无庸被枪击事件，朝会提前举行。
赵九霄高坐龙椅之上，黑着个脸，百官都听说凉王遇刺的消息，也知道朝会之所以提前，肯定是有谁要倒霉了。
“父皇，儿臣有本要奏。”
朝会刚开始，赵无庸便出列请奏。虽然赵无庸可以直接将张平樾灭了，可张平樾好歹是天曌神朝身居要职的官员，多少还是要给自家老爹一个面子。
而赵九霄虽然知道是张平樾干的，但为了顾及百官的感受，不得不走个过场。
“准奏。”
“父皇，初六日，儿臣在京都北郊，遭遇枪手刺杀，所幸只是受点小伤，性命无虞。但，根据调查，儿臣的人在东郊一农庄抓获侥幸逃脱的两名枪手，以及幕后指使之一白朴。”
“经过审问，枪手均为倭人使团随从人员，御史中丞府上管事白朴，以火器图纸和火药配方为条件和倭人作为交换，要那倭人伺机枪杀儿臣。”
“据白朴指证，此次刺杀，乃受御史中丞张平樾指使，昨晚张平樾想伺机畏罪潜逃时，已被儿臣协同京兆尹扣押。”
“请父皇严惩勾结倭人，泄漏国之重器机密的卖国贼。以及严惩以臣服进贡为名，实乃觊觎神朝机密的倭国使臣。”
赵无庸陈述事实之后，退立一旁。
“京兆尹珲庸，凉王所言可否属实。”
“回陛下，昨日下官已提审人犯，白朴及倭人均已交代。昨晚扣押张平樾之后，连夜审讯，张平樾也已供认不讳。
也于御史中丞府上地下室内搜出加工出的枪械，和倭人作案枪械一般无二，凉王所言并未逾越事实。
臣请严惩私造军火，以图不轨，勾结敌国，刺杀皇子的一干人犯，以正国法。”
珲庸说完，躬身退下。
“诸位卿家可有话说啊？”
杨擎出列奏道，“陛下，这张平樾实乃胆大包天，竟敢私造军火，以图不轨。还勾结敌国，出卖机密，刺杀凉王，灭九族亦不为过，请陛下严惩不怠，以证效尤。”
“陛下，臣以为这张平樾不仅藐视皇权，刺杀皇子，还有通敌卖国之实，每一项罪名都当灭九族。还有那倭人，觊觎神朝国之重器，狼狈为奸，当灭之。”
随着丞相李塨跟着出列上奏，程序基本上走完，没人同情张平樾，只道此人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就算有仇，特么能报吗？报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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