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异变就这样发生了。
手术过程和手术结果本身，全都是完美无缺的。
但李玉蝶在听到那个消息后，深深受到了打击，陷入半癫狂状态。
她大脑深处的精神世界掀起一场剧烈的波动，犹如天崩地裂，狂浪滔天！
她疯了，当下就杀死了在场的数十位科研和负责的手术人员，李.查尔斯也被吓得不清，连忙调集教会数十位高级变异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将其暂时镇压关了起来。
可是李玉蝶是他们亲手造出来的怪物，精神力和元素力每天都在飞速提高，实力节节攀升，很快达到了一种恐怖的高度。
为了管束一号试验体，新世界教会匆忙中接连进行了二、三、四、五号试验体，这才勉强能压制住她的实力。
而李玉蝶在时而暴走时而清醒的巨大痛苦之中，终于逐渐绝望，她带着满腔恨意，和对这个世界的失望，伤心自杀而去，发誓即便死，也不要沦为教会的工具。
发誓死都不会原谅李.查尔斯。
她的身体死去了，可是满腔怨念和执念却存活了下来，化作精神力依旧恐怖如斯的亡灵，驾驭着另外一半还活着的身体——海冰骨蝶，继续在这地下城是不是出现。
每次出现，都是一次对这座肮脏城市的洗礼，一次比一次破坏力惊人。
“……”
“……”
记忆读取到这里，方南已经大致什么都明白了。
他沉默了半晌，而后温柔地收回自己的精神力。
漫天淡蓝色荧光缓缓从那团黑气之中剥离，只留下一道郑重的承诺，以及请求。
此刻，脚下的寒冰骨蝶已经安静下来，黑暗蛛皇趴在不远处，有些惊疑不定的提防着。
刚才方南通过精神强制入侵，令李玉蝶的亡灵暂时压制住了戾气。
随着他撤出了天赋，那团黑气又似乎渐渐蓬**来。
她茫然的血瞳，再次恢复了些许焦点。
感受到这危险气息再次蒸腾，远处刚刚勉强恢复行动力的海东青、骨刀丧尸，连同蛛皇不敢懈怠，又呈掎角之势隐隐压过来。
方南摆了摆手，示意它们不要过来。
而后，平静注视着她。
等一个回复。
“……”
“……”
“他在干什么！？为啥还不趁机消灭了这个贱女人……”
地堡办公室内，门窗紧闭，李.查尔斯看着屏幕上的情景，忍不住嘟囔起来。
刚才，他一帧不落，通过地下城无处不在的探头，将方南出动后发生的一切悉数看在眼里。
他不是精神系能力者，虽然看不到那些精神力交锋的画面，但能看到楼顶方南面对一团扭曲的模糊黑气，静默下来。
他猜得到，应该是他和李玉蝶的亡灵正在进行精神博弈。
当屏幕上，那团扭曲精神似乎平缓下来，连同寒冰骨蝶也不再狂暴，他笑了：“我果然没看错，这方南，是比那贱女人更趋于完美的变异者！”
再看到方南没有趁机出手，难免有些焦急。
又过了会，那团模糊的亡灵影子，倏忽间完全消失无踪，他揉了揉眼睛，忍不住问旁边穿西装的狗头男人：“唉？不见了……哪去了？”
狗头人笑道：“恭喜祭祀，大概率是那方南将她彻底抹杀了吧……”
“哈哈，那就太好了！”李.查尔斯神情缓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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