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明放下心，单手扶住下巴分析着:
“至少我们能确定是魔气是从魔界传入，引发了种种的变化。”
“嗯，以前从无此种异变。”沈蔚兰赞同道，这是两人达成的共识。
就算自己再不想承认，现实都摆在眼前，由不得否定。
李泽明皱着眉思索:“嗯～”这魔气怎么想都透着古怪。
“你还有何疑惑，但说无妨。”沈蔚兰看出李泽明受问题困惑。
想问又不好意思问的样子，不知他在疑惑什么。
“你这么说，那我就直问了。”李泽明放下手，脸上带着困惑，认真询问：
“我有一事不明，竟然魔气是才从不久前通过黑潭洞口传入。
那么之前的迷罗之森，它的魔气又是从何而来？”
沈蔚兰听后沉吟片刻道：“自我懂事知道迷罗之森时，便知此地是魔物聚集之地。
被封印起来，从未想过最开始的魔气是从何而来。
不过你这倒是提醒我，结界定是在以前也出过问题，才会有迷罗之森存在。”
若是这样，宗门定有留下应对之法，沈蔚兰舒了缓眉头。
有方法就好，虽然不知是要付出何种代价。
李泽明心中却不乐观，他有种感觉，若自己不能明白其中关键。
之后定会发生让自己难料的坏事，他摇摇头道：“不对。
像你这样的修道之人若身死，那身上的灵气会如何？”
“身死道消，灵气散于天地不复存在。”
这也是为何归浮山灵气会减少的最根本原因，导致如今金丹修为的人难再出现。
沈蔚兰虽不知李泽明为何会问与他们之前谈话毫无关联的问题，但还是如实相告。
“这就对了，灵气会消散，同理魔气相同。
你们之所以进入迷罗之森清剿魔兽不正是为消弥魔气，但即便你们每年都进入。
兽潮仍归会在明年如期而至，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魔气岂能与灵力相比，兽潮是因为魔气善于匿藏又能传染所致。”
沈南兰反驳道，面上不认同，心中却有些迷惑，确实。
按理说经过他们多年来不断的努力，迷罗之森的魔气应该不断减少才对。
难道说黑潭中洞口的出现时间，他们所料想的时间还要早上许多。
“你应当比我还明白，魔气若是能放在一处空地周围什么活物都没有。
它自会消失，这也是魔气为何会依附于活物身上的原因，而宿主若身亡
其身上的魔气也会尽散，就算魔气能感染，此消彼长下也该逐渐消失。
但事实结果确是恰恰相反，如今发展到越演越烈，说是巧合没人相信。
就连这派人抗击兽潮都透着玄乎，我瞧着不像是去处理魔患，倒像是......”
被当作祭品，献与迷罗之森，后面的话李译明没有说出来，自己不过是凭空揣测。
想到哪里说哪里，对归浮山抱有恶意想法的自己自是不会有好的联想。
但沈蔚兰是归浮山之人，自己的随意揣测若没实证，即使再合情合理。
在归浮山内都不会有人愿意相信，自己说出不过是与沈蔚兰徙生间隙。
“倒像是什么？”沈蔚兰见李泽明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沉默思索起来。
便开口问话，李泽明眼珠一转:“是做无用功，没什么用。”
沈蔚兰见他将牺牲说的轻易，不认同道：“怎会没用。
我怀疑结界的裂口早就存在，才会让这里的野兽不断感染，形成兽潮。
如今应是裂口又大了些，平衡被打破，才生出诸多事端。”
李泽明点头不做争辩：“你的怀疑有道理，之后怎么做你来决定，我听你的。”
“我们先将这里的消息传出，之后去万书阁楼查典籍。”
“好。”只要不是去黑潭，李泽明都不会反对：“万书阁楼是什么地方？”
“那里放着藏书，以及归浮山许多事件的记录。
我要去那儿找找有关天地结界的历史”沈蔚兰平淡的说道。
李泽明听出其中关键：“那你去时带上我吧，我们一起找。”
“嗯...可以。”沈蔚兰想了下，虽然万书楼闲人免进。
但若是自己要带一人进入不是难事：“你愿意去自是最好。
之前见你不喜读书，没想到你会主动提出要跟我一同查阅。”
李泽明脑海里想像被书籍包围时的感受，扯址嘴角，这是自己最讨厌的时候。
但为了能有机会看看归浮山的过去，他嘴上勉强道：
“读书又有何难，我既趟了这浑水，自是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难得你有心。”沈蔚兰不疑有他，全无怀疑的样子。
反而让李泽明心中生起些许内疚，但转念这种情绪就被他将之压下。
自己也算是帮了他不少忙，要点回报很正常，再说自己只想调查出事情真相。
并没有要对沈蔚兰以及其他人下手，没什么可愧疚。
七日后，约定的三个月期满，两人来到结界出口处，沈蔚兰拿出腰间令牌。
好在他擅长锻物，重新让令牌恢复传信，对他而言易常简单。
只见沈蔚兰指间灵力流动，随手就在精铁打造的令牌上落上字符，入木三分。
足见其指上功夫不容小觑，随着最后一笔落下，令牌发出金光悬浮于半空。
片刻后重新飞回沈蔚兰手中，没过多久，结界打开一道门，两人一前一后走出。
沈蔚兰在前，李泽明随后，出去就看见一堆人跪在外面，其中有几个熟悉面孔。
沈卓、隋沐雨、柳玉行等等，倒是没看到身为主事的吕栢枫在场。
不知是修道之人的薄情还是洒脱，对冒死从迷罗之森内中带出消息的人如此漠视。
不知是在忙什么大事，李泽明左右张望，在不远处看见叶晟轩。
他弯起嘴角打了声招呼，却见叶晟轩始终埋着头，没有理采自己。
其他人仍旧跪着，李泽明走到沈蔚兰身边，靠着他小声道：“怎么回事。
他们为什么会跪在此处，不是说归浮山并无阶级，不需要跪拜他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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