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寒抬眼看了一眼聂姨娘，端坐在椅子上，“聂姨娘请坐，用过午膳吗？一起？”
“谢谢大小姐，妾身用过。”聂姨娘中规中矩地行了一个礼，在秋水寒对面椅子上落了座，香草把饭菜摆上，四菜一汤，很丰富，又给聂姨娘倒了一杯茶，这才拿着托盘退了出去。
秋水寒有些饿了，端起碗开始吃饭，慢条斯理优雅地用餐，小口吃饭小口吃菜，一顿饭下来用了半个时辰，聂姨娘就一直坐在那里面带微笑直到秋水寒用完餐。
“大小姐，喝口水。”聂姨娘倒了一杯水给秋水寒。
秋水寒接过抿了一口放下，这才看向聂姨娘，“不知聂姨娘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聂姨娘笑了笑，“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大小姐的伤势如何，屋里还缺什么，对吃食还满意吗？如果不满意的话，妾身让厨房重新给做。”
秋水寒一脸恍然，“本小姐倒是忘了如今丞相府是由聂姨娘来打理了。”
“只是暂时代为打理。”聂姨娘又是一笑。“丞相大人气一消，这大权还是要交出去。”
“聂姨娘就没有想过不把这大权交出去？”秋水寒挑了挑眉头。
聂姨娘起身对着秋水寒盈盈一拜，“妾身前来就是想向大小姐讨教，如何才能把这大权握在手心里？”
秋水寒起身来到窗前，香草正与那两个婆子采摘莲子，“香草，摘两朵荷花过来。”秋水寒对着香草叫了一声。
“是，小姐。”香草脆脆地答应一声，摘了几株荷花小跑过来，找来花瓶把荷花插起来。“大小姐，好了。”
“嗯！”秋水寒点头，又道，“你去备几样点心泡一壶好茶来。”
“是。”香草应了一声，急匆匆地又离开了。
秋水寒这时转头向聂姨娘道：“听说昨天晚上春娇表现的不错是吗？”
聂姨娘诧异地看了一眼秋水寒，欲言又止，闺房之事，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对一个十岁的孩子说起。
“今天晚上丞相如果还去你院子里，就推脱说身体不舒服，让他去梅如雪房里。”秋水寒不等聂姨娘回答，开口说道。
“为什么？丞相大人对春娇非常满意，赞不绝口，今天早上走时还说让春娇再来。”聂姨娘眉头微皱，不解地看着秋水寒。不是应该趁热打铁的吗？
秋水寒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聂姨娘，“聂姨娘，你出身青楼，你不是更应该知道如何讨取男人欢心吧？这招叫欲擒故纵。”
聂姨娘恍然，手轻轻地在头上轻拍了一下，“妾身真是糊涂了。可是，那也不用把丞相推到梅如雪那里吧？”
“没有比较又怎么能体现出春娇的好呢？”秋水寒对着聂姨娘眨了一下眼睛，“论姿色，春娇不比梅如雪差，春娇还比梅如雪年轻，她们差的就是气质，梅如雪出身书香门弟，自幼熏陶，身上自带着一股书香卷气，这是春娇无法比的，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让丞相对她身体上的厌恶。”
两相对比，秋光耀知道了春娇的好，又怎么会再碰梅如雪呢？
“梅如雪没那么容易对付。”聂姨娘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不急于一时，我们一步步来。”秋水寒眸子里一片冷意。
如果只是让梅如雪死，对她来说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她只所以不出手是因为她心里还有一些疑问没有解开。她想知道梅忆雪到底是怎么死的？梅如雪在里面动了手脚没有？还在秋光耀，他在里面充当一个什么角色？
聂姨娘紧紧地盯着秋水寒的眼睛，怔忡片刻，忽地笑了，“好，妾身一切听大小姐的安排。”
“没事别老向这里跑，如今我在禁足，要是被梅如雪拿这件事做文章，你的日子也不好过。”秋水寒淡淡地说道。
“妾身知道了。”聂姨娘对着秋水寒盈盈一拜，“大小姐好好地养伤，妾身这就走了。”
“你就没什么对本小姐说的吗？”秋水寒凉凉地说道，“既然是合作，聂姨娘不该拿出一点诚意来吗？”
聂姨娘抬起的脚步又放了下来，微带着歉意看着秋水寒道，“大小姐，妾身其实知道的也不多，妾身来的时候丞相夫人已经过世了，只是偶然一次无意间听梅如雪说丞相夫人死于非命，所以妾身猜测夫人的死与梅如雪有关。”
秋水寒的眉头皱了起来，猜测？也就是说聂姨娘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梅忆雪的死与梅如雪有关。
聂姨娘有些虚微低着头不敢去看秋水寒，嗫嚅地说道：“大小姐对不起，妾身之前骗了你，不过，妾身是真的……”
“仅此一次。”秋水寒冷冷开口。“本小姐不希望再有下一次。如不然，本小姐会很多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大小姐？”聂姨娘抬眼看着秋水寒，心头微震，后背升起一股凉意。
“你走吧！”秋水寒对着聂姨娘摆摆手。
“是。”聂姨娘低低地应了一声，提着裙摆出门，走到门口，手在胸口轻轻地拍了拍，有些不敢置信，刚才对着一个十岁的孩子，她居然害怕了，真的是太不思议了。
香草端着点心从外面匆匆进来，看到聂姨娘行了一个礼，“聂姨娘就要走了吗？不尝尝点心吗？”
“不了，我还要去库房看看。香草，好好伺候你家小姐，有什么需要只管说一声。”
“谢谢聂姨娘！奴婢知道了。”
“行了，我走了。”聂姨娘对着香草摆摆手，扭着腰肢一摇一摆地走了。香草把点心端进房间摆在桌上，“小姐，点心来了，您尝一尝。”
“放下吧！我现在不饿。”秋水寒摆手向床走去，“我休息一会儿，不到晚膳时间不准来打扰我。”
“是。”香草应了一声，关上门轻手轻脚退了出去，室内一片安静，秋水寒脱掉鞋子盘腿坐在床上开始练习内功。
雪苑，梅香急匆匆从外面进来，额头上鼻子尖上全是汗珠。
梅如雪斜躺在软榻上小憩，旁边有丫环轻轻地摇着扇子。
梅香对着丫环挥挥手，丫环躬了躬行了一个礼退了下去。梅如雪缓缓张开眼睛，“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如意楼那边是怎么说的？”
“晚上会派一个高手过来。”梅香低声说道。
－－－－－－题外话－－－－－－
高手啊，有没有一点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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