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依然上高铁后收到宋依然的信息：书给你寄回去了，慢慢看。
“好。”
宋依然收到回复后把手机放进包里，看向正在开车的沈川。
“去退房吗？”
“现在就去。”
“酒店挺舒服的，搬到我那里就没有客房服务了。”
沈川轻笑：“我想和你住已经很久了，我们上次一起住还是最开始认识的时候。”
宋依然也回忆起来：“我那时候业务不熟练，担心自己攻略不了你。”
沈川目视前方，宋依然的目光灼灼，落在他面上。
“你那时候喜欢穿红裙，竹林里一片碧色，只有你最显眼。”沈川面上发热，“你根本不用攻略我，你只要出现在我面前就能吸引我。”
宋依然眼睛转了转：“原来你是见色起意啊。”
沈川无奈：“不是皮囊，是你。我自小便生活在规矩里，神泽被苍生，没有任性的资格，不可有私心。但是你不愿意，你眼里哪有规矩？随心所欲，自由自在。”
宋依然很认可：“我确实不太喜欢约束。”
“浠童说之所以选择我，是因为我们匹配度高，看来我们就是命中注定。”
“本来不是的，但是没想到你这么爱我，想方设法到了这里。”
沈川的声音里是满满的笑意，语气温柔：“是，我离不开你。”
“那我和你理性地探讨一个问题。”宋依然轻咳一声，组织好语言，“或许，你和我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世界，是因为执念呢？”
“不可能。”沈川毫不犹豫。
“回答得这么快，一看就没思考。”
沈川不慌不忙地开口：“这是因为我早就思考过了。”
神的生命很长，凡人几十年的寿命在神仙眼里不过沧海一粟，沈川和宋依然相处的寥寥几年更是须臾之间。
于是沈川追了上去，在一次又一次须臾之间去了解宋依然，反复心动。
穿梭在两个世界之间的间隙里，他认真地思考过，是不是因为一直在失去，所以才不甘心。
也就是宋依然口中的执念。
“你应该知道的，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之间的间隙里，片刻也会被无限拉长。我每一次都会回想起我们的过往经历，然后期待下一次见面。
尽管我没有记忆，但是我仍然会对你心动。
除此之外，我还会想，等回到了你的世界，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要去干些什么。
进入下一个世界之前，我的记忆逐渐变模糊，直至消失。可我并不担心，因为我会再次遇见你。”
宋依然一边听着一边生出感动：“山不让尘，川不辞盈，我给你取的名字竟然跟你这样合适。”
“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到了酒店，沈川收拾自己的东西，宋依然在沙发上等他。
东西并不多，收拾起来很快。
电梯门打开时，沈川下意识握紧了宋依然的手。
看着电梯里的季雨泽，宋依然微微一笑。
要不是偶然遇到，她都快忘了，这原本是一部小说，季雨泽是男主角，而她是痴恋他的恶毒女配。
宋依然想，她的努力是有用的，挣脱开剧情的束缚后，季雨泽只是个家世好的普通男人罢了。
原本的女主夏子妍意识到替身文学的荒谬，果断离开。
宋依然发现他并不值得她倾心，更不值得为他毁了自己的一切。
最关键的是，她对他没有了感情。
季雨泽看着他们俩紧握的手，嗤笑一声：“你不会认真了吧？”
“改天给你发结婚请柬。”
“你看上他什么了？”季雨泽想不通为什么宋依然会放弃他选择眼前这个什么都没有的人，“他连住酒店刷的都是你的卡，听说你还资助了个学生，你是不是爱好扶贫啊。”
宋依然面色不虞：“沈川是我男朋友，我爸妈都没意见轮得着你在这里说三道四吗？他是教书育人的老师，你没资格贬低他。”
“老师又怎样，他的工资能供得起你的花销吗？大小姐，你从小到大哪有不是最好的，非得去吃苦头吗？”
宋依然皱着眉头：“我照样什么都能用最好的，不会因为和他在一起去改变什么。”
“依然。”沈川拉拉宋依然，不卑不亢地对着季雨泽，“季先生，我的家境的确远远比不上你，可我和依然的经历也是你无法参与的。
或许你觉得你们从小认识，感情深厚，但是对我们而言，你就是个外人。还请你不要随意评判我们之间的感情。”
电梯到了一楼，沈川朝季雨泽微微颔首，而后拉着宋依然走出了电梯。
沈川去办退房，宋依然在大厅等他。
季雨泽走了过来：“你和他的看法一样吗？”
宋依然点点头。
沈川说得没错，他们的经历是他们的秘密，别人分毫不知。
“你就这么确定，你们能一直情比金坚吗？”
宋依然肯定无疑：“季雨泽，沈川和我经历过很多事情，我不是一时冲动，他也不是为了有利可图。”
季雨泽觉得好笑：“你出国才几年，能经历多少事，这么信誓旦旦，小心以后……”
“不会的。”沈川一过来就听到这话，立刻打断，“季先生，我们不会分开的。”
宋依然看在他们小时候的确还有点情谊的份上劝他：“季雨泽，不要再纠结以前的事情了，那只会困扰你。”
“你说得轻松。”
季雨泽扔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宋依然挽住沈川：“他走了。”
沈川瞥她一眼：“怎么，你想追上去？”
宋依然拧了他一下：“别闹。”
沈川龇牙咧嘴：“是是是，我错了。”
宋依然把刚刚被拧皱的衣服扯平，巧笑倩兮：“不说他了，我们回家吧。”
“好，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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