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
玉成接连发出的叹息，无一不在表达他的‘惋惜！’
几人忍着笑意，若不是对玉成已经有了几分钟的了解，他们一定会以为这真的是‘惋惜！’
“咦！”他忽然发出一声惊讶，“师弟，你这脸色怎地这般黑？跟摸了锅底灰似的，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
李修心中升起的不满，越来越甚！
看吧，这就是内门师父和内门挂名师父的之间的差距，有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就像天和地，东和西，永远不可逾越相交。
慕无双看热闹不嫌事大，看着玉成不以为然说道，“前辈，无双也听了好一会儿了，这荀烈目前教导的师父好像是李修长老耶！”
“李长老好像不是身体不舒服，应该是被气的不轻，你看啊，这教导出来的弟子如此拉胯，越级都被摁着打。”她忽然捂住小巧玲珑的嘴巴，故作震惊，“无双是不是说错话了？”
“……”
李修紧了紧手中的拳头，沉默不言。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的，还不如闭嘴。
总有一天，他会把今日之耻讨回来，慕无双，玉成，苏游……还有君无忧，他都记住了。
“调皮！”君无忧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宠溺道。
在这种情况下，王科只得装聋作哑，圆场也不打了，在九幽宗这么多年，明哲保身才是王道，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玉成他得罪不起，而李修背后是荀家，他同样得罪不起。
“啊？哦！”玉成也装作很震惊的模样，“你这小丫头，尽瞎说！”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他却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
“师弟既然身体不舒服就好好休息才对，师兄的徒弟如何，师兄自然会教，就不劳师弟操心了！”他眯着眼睛，看了眼伤痕累累的三人，又看了荀烈一行人，“既然是切磋，就没有蓄意挑事一说，触犯宗规一事自然是不存在！”
“不过……”他看着眼前一片废墟，很是不悦，“荀烈一行人修为高就算了，竟然还输了，那就处罚他们把房屋恢复原样吧，好让他们记住这个教训，时刻谨记在心，努力修炼，切不可再了了度日，我九幽宗不收懒散之辈！”
“师弟觉得如何？”
荀烈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他怎么可能会服气，“不……”
“好了！”李修黑着脸，狠狠瞪了荀烈一眼，再闹下去，吃亏的还是他们，“就按师兄说的办，给你们也长长记性！”
玉成这心啊，真是偏到没边了呢，他记住了。
看着李修几人远去，玉成收起了先前那副假象，他指着几人，包括君无忧，“你们几个，跟我来！”
不过片刻功夫，几人就到了一处仙气飘飘之地，灵气是先前他们修炼之处的几倍不止。
怪不得那么多弟子卯足了劲想进入内门，光是灵气这点，就一个天一个地。
战天歌看着全新的地方，发出一声声感叹，“天哪，这就是挂名内门和内门之间的差距吗？”
苏游也跟着点点头，“确实是天差地别！”
玉成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再没有先前那副温润如玉为人师表的模样，反倒是一个市井流氓，吊儿郎当。
“说吧，怎么回事？”他开始正经了起来，就算来龙去脉不是那么清楚，他也很清楚，荀烈会被摁在地上抽，若是没耍小手段他去吃屎得了。
若不是这样，他会那么容易的放李修走？
不脱层皮都是轻的。
他这是想收拾他们几个吗？
不是，他这是打他玉成的脸呢！
九幽宗谁人不知，他前不久收了三徒弟？
君无忧倒是没有开口，而是拉着慕无双坐在一旁，不停给她剥葡萄，削果子，温顺得像只猫咪。
“师父！”战天歌秉着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想法，率先开口，“是荀烈……”她忽然间不知道怎么说了。
若是他也认为，聚魂塔一事无关大雅呢？
他也是土生土长的中位面人，更是高高在上惯了，是不是也以为，理所应当，该翻篇就翻篇？不该揪着过去不放……
不光是战天歌，就连苏游和紫荆也沉默了下来。
“说啊，怎么不说了？”玉成不解，他没那么吓人吧？
还是说小孩子家家比较喜欢端庄优雅的师父，长辈？
慕无双站了起来，拍了拍三人的肩膀，无声安慰，“前辈，无双来说吧！”
若玉成也是这样的想法，那这九幽宗不进也罢。
横竖她流云宗术法那么多，够了。
玉成眯着眼，看了若无其事把玩着葡萄的君无忧，再看了看眼前这少女，“小丫头，你知道？”
她的容貌真的好熟悉，他真的见过，就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和无忧师侄一样，唤我一声师叔即可，前辈前辈的，多见外呀，是不是？”
这声师叔，还是拖他师兄无崖子的福，要不然，指不定谁对谁恭敬呢！
“知道了，师叔！”
她嘴里噙着笑，红衣轻扬，“想必你也知道，无上联盟联合各大世家曾发起过聚魂塔计划，杀了我苍穹无数人，上到年迈老人，下到嗷嗷待哺的孩童，这笔血帐，无双他日是会讨回来的。”
她的眸光不曾离开过玉成半分，看得玉成多少有点不舒服，只不过身边还坐着个阴晴不定的君无忧，那点不悦，他是半点不敢透露出来。
不过，他不舒服的可不是她说的话，而是她那刀子一般目光，他慎得慌，虽然他并不心虚。
“这个自然知道，说来我九幽宗也曾试图阻止过聚魂塔计划，只不过无上联盟，皇室，各大世家还有不少宗门都联合起来了，只得做罢！”
关于这一点他并没有说谎，确实阻止过，但是那个时候就算倾尽宗门之力，也阻止不了他们的计划，九幽宗就算底蕴再深厚，也经不住他们一起打压。
他手上也沾染了不少鲜血，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是他无愧于心。
“所以，是荀烈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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