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老赵看着吴平。
“说什么？”吴平反问道。
“你不是有病吗？什么病？”赵医生呛到。
“你特么才有病呢，你全身都是病！”吴平立即顶了回去。
“嘿！”赵医生提醒道：“有病可是你自己说的，不然就出去，没事进什么医院。”
“还医院，你这是医院吗？你这就是个诊所。”吴平揶揄着。
“好啦好啦，别吵了。”刘稳忙走到两人中间，“老吴确实有点不舒服，他是个坐不住的人，每天四处跑，现在膝盖不行了，和我都说过几次了，正好你给看看。”
吴平一瞪眼：“我膝盖好得很，没问题。”
“别装了，你那罗圈腿，早该看看了。”刘稳看向赵医生。
“过来吧，我看看。”赵医生不苟言笑。
吴平还是不愿意，刘稳在旁推着。
坐在凳子上，撸起裤腿，赵医生简单摸了下吴平的膝盖，又随手掰哧了几下。
“抓着他肩膀。”赵医生冲着刘稳喊着。
刘稳赶忙上手。
赵医生双手抓着吴平的脚踝，捋直了膝盖，作势要往后拉。
“怎么滴？”吴平有些慌，“你这是要卸我腿啊？！放手放手，不带这么公报私仇的！”
赵医生一声闷哼，双手猛力一拉。
就听咔哒一声。
刘稳心里一惊，差点没抓稳。
真下手啊？
吴平惨叫声中，赵医生松开了手。
“好啦，起来走两步。”赵医生起身，看着吴平的膝盖。
吴平还在惊愕，刘稳已经扶着他起身。
走了几步，发现膝盖里有点弹响。
赵医生蹲下身，用掌心捂在吴平膝盖上。
就看那膝盖周围的肌肉一抽一抽的，没一会儿，赵医生起身：“再走几步看看。”
吴平摸了摸膝盖：“老赵，我这膝盖要是废了，你可得负全责。”
“别废话，走起来。”赵医生坐回了凳子上。
刘稳扶着吴平又走了几步。
“诶？”吴平松开了刘稳，甩着腿，又跳了几下。
近半年，膝盖都隐隐作痛，下雨天更是难受，现在一下就轻快了，也完全不痛了。
这老赵有一手哇，以前都没看出来。
吴平欣喜着，又不好意思声张，只说：“还行，有点效果，过几天要是出问题了，你还得负全责。”
老赵“啧”了一声。
刘稳赶忙说道：“我看很好了，这不没事了嘛。”
吴平甩甩手就要走。
赵医生一把拉住：“还没给钱呢，诊金。”
“什么诊金？你们不都免费了吗？”吴平不爽道。
“那是远居村的村民免费，你是吗？”
“呵！我这臭脾气！”吴平撸起袖子就要干。
刘稳一把稳住，劝着吴平把钱交了。
也没几块钱，但就是气人。
吴平叫叫嚷嚷的离开了。
刘稳还最后问了一句：“斜谷真没事啊？有事你早说，老王又不在，我们能帮就会帮。”
“行啦，真没事，回吧。”老赵拍拍这个儿时“敌对”的憨小子。
……
四月二十九日。
东北城市。
清冷大风里，国安人员来到了一个大学的技术实验室。
“金属钛？”负责人看着国安人员，“建议冷态切割，水作为切割介质，过程中不会导致材料热变形，也能避免材料发生化学变化，切面相对光滑。”
“咱们这儿……”国安的人员还没问完。
对方已经嘴快说了出来：“低压型水刀，可以将水加压到30mpa，高压水刀加到100mpa，能够满足大多数的切割技术工作。”
“哦，那能切多厚？”
“基本10-20mm吧。”
“能更高点吗？效率太低。”
“更高？那就是200mpa超高压水刀了。”
“能切多厚？”
“50mm以内，不建议更厚了，”看国安的人员还是不满意，负责人提醒道：“已经很厚了。”
“那要是再厚点的呢？”国安的人凑近道。
“还厚？”负责人皱着眉，“商业水切割最高达到了420mpa，100mm以内。”
“100……”国安的人员又凑近一些，“咱们不说普通商业模式，就说最高咱们能切多厚？”
“最高？”负责人打量着国安人员，一伸手，“我再看看你的证件。”
国安的人一愣，无奈再次拿出证件。
负责人对着证件翻看了良久，递了回去：“我们国内，最高能到640mpa，钛金属大体能切150mm。”
国安的人员比划了一下长度，又贴了上来：“还能更高吗？这个长度效率还是低了点。”
“还低？”负责人身体后倾，摘下眼镜揉着眼窝，再戴上：“你要干嘛？”
“这是机密，我只能告诉您，需要切割更厚的东西。”
“嘶……”负责人迟疑了半晌，“我去打个电话。”
说着转出实验室，好一会儿才回来，看着国安的人员说道：“理论情况下，可以做到很高，但材料和设备目前只能到760mpa。”
“太好了，能切多厚？”
“大概，200mm，如果不求表面光滑，还能尝试到300mm，但会扩散的厉害，切出来不好看。”负责人坦然道。
“已经到极限了？”
“极限了，那还是在实验室环境下，实际运用不确定。”
“那也只能这样了。”国安的人员苦恼着。
如果那个大钛球，不能高效的切割带走，怕是山谷再落下一些东西来，必然要堵车了。
“先这样吧。”国安的人员拜托道：“劳请您按照那个标准，赶紧制作出机器来，要能露天操作，长续航，现在就要。”
“什么？”负责人脸都歪了，“我这实验室都是理论值，你让我现在给你弄一台？还要露天操作？现在要？”
“辛苦啦，辛苦啦。”国安的人员合手拜托着。
“这就不是辛苦不辛苦的事情，这是根本做不到，违背规律的事情。”
“不是说能弄到吗？”国安的人一顿。
“我都说了，那是实验室环境下，理论值，你这还要户外，还要长续航……”
“没事，您一定能行。”国安的人员满眼真诚，“现在急需，是国家的大事，您给想想办法。”
“这有什么办法，你不能违背机械、材料学规律吧。”负责人直摇头。
国安的人好说歹说，对方才答应展开验证机的组装，但不保证能成功。
“你们大学已经是全国最顶尖的了，一定能成。”国安的人员坚信着。
负责人苦恼地甩手：“别给我戴高帽啦，我只能说尽力而为。”
……
四月三十日夜。
白昊躺在床上，舒服辗转。
明天就是五一了。
按照计划，一切都该准备好了。
自己只要明天晚上当着大家的面，召唤一次，整个计划就算正式启动。
他打开万象星图，这两天人气很足，现在灵息数量已经来到了。
都快满十万了。
诶……明天要是能满十万，要不要修复第二星环？
白昊寻思着灵息数量。
现在还不够，明天晚上兴许就够了。
想着想着，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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