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刚才差点就要撞到宿敌怀里，此时无论是处理了多少事情都显得无比清醒。
沈斯行放下悬在半空的手，微圆的眼睛微微向下看，嗓音带笑：“日安，先生。”
男人今日穿了一件黑色制服，没有平时那么严肃，不知是什么质感。身线笔挺优越，衣服穿在他身上妥帖合身。
沈斯行扯了扯自己手上的手套，白色的布料被他整理得很服帖，隔着手套也能想象出那双修长的手。
虽然眼睛是带笑的，但却有种让人觉得危险的气息。
“早安。”上将冷淡的回了一句，这才绕过自己的宿敌，往客厅走。
沈斯行对自己这个宿敌的冷淡程度体会实在过深，因此那是半点也不在乎，完全达到了免疫的境界：“准备好了，就等上将您了。”
傅矜时点头，将右手的手套戴好，停下来等沈斯行。
沈斯行很快走到他身边。
两人先去了操控室一趟。
总操控室摆着各种各样操作精细的仪器，正前方的大屏幕上横亘着整个总部的布局和实时监控图像。
“上将。手套。”沈斯行目光扫过上将戴着军用手套的手，提醒了一句。
屏幕旁边放着一个小巧的接收器，用来采集信息素。
傅矜时看了一眼就明白了沈斯行的意思，很快伸手摘下手套。
手套是按照上将手掌的尺寸定制的，戴在上将手上很服帖，另一只手很难将手套取下来。
傅矜时试了两次没成功，略微垂头咬住指尖，将手套极其快速地脱了下来，露出后颈已经愈合得差不多的凸起皮肤。
刚想开口装装绅士的沈斯行站在一旁看着上将的动作，忽然感觉喉咙一紧，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唔。
一时间不知道眼睛到底看哪儿。
上将略微垂头的时候脖颈的弧度纤长流畅，喉结凸起明显，上下滚动了下。
男人的唇色是气色极好的红润，咬着黑色手套的时候嘴唇同手套相碰，显得说不出的色.气。
沈斯行不动声色地舔了一下小虎牙。
“里还是外。”上将却根本没有观察到旁边的宿敌的心理活动，认真观察着接收器，开口问。
猛然被声音喊回神，沈斯行一时间有些噎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外吧。”
上将有些奇怪地瞥了沈斯行一眼，然后点了下头，将手掌搭在了接收器上。
清冽的信息素在总操控室内蔓延开来。
傅矜时在感知中控制着自己的信息素贴着那道本来就有的防御机制外围勾勒出银色圆圈。
有沈斯行的那一圈信息素在，傅矜时进行这一步很简单，不过半分钟就将整个总部围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注入信息素了。
搭在接收器上的手指微微曲起，手背上的青筋显而易见，沉稳冷冽的信息素顺着接收器传向总部各处。
大屏幕上很快出现了一圈银色光晕。
上将神色淡然，即使是高强度的信息素输出也没有让他脸色变一分，银色光晕在大屏幕上占领的位置越来越多，和金色光晕贴得极近，却又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不消三分钟，银色光晕就已经环绕了整个总部上空，朝着西边逼去。
上将站在接收器前，单手搭着小巧的仪器，身形修长，气质矜贵，全身都透露着冷淡的疏远气息。
沈斯行一直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一眼大屏幕，目光从始至终都停留在上将的侧脸上。
这是个大工程，傅矜时虽然感受到了沈斯行的眼神，但也没有说些什么，目光全神贯注地望着屏幕。
在最后一点金色被银色包裹的同时，周围的银色光辉在一个点完全交汇，融成一个巨大的闭合体。
在信息素防御机制成型的那一瞬间，金银两道信息素突然闪了一下，金色信息素朝外扩散，银色光晕朝里收缩，两道防御机制很快融合到了一起，成为全新的防御机制。
上将的睫毛惊诧地颤了颤。
他是超S级Alpha，这种能量他是最熟悉不过的。
这道信息素防御机制蕴含的能量远远不止超SS级Alpha。
一般来说，就算是信息素契合度较高的人叠加信息素防御机制也不会出现这种融合的情况。
所以上将从未想过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沈斯行的目光终于从上将脸上移开，看向光屏，有些惊讶地叹了一声。
“上将……我们还是不能小看了契合度百分之百的威力啊。”沈斯行不知道是什么心理，抬头摩挲了一下自己右耳的耳钻，心情颇为不错的开口。
他话语带笑，眼里的神色却压了下去。
信息素契合度百分之百……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不可置信的。
当然，高到恐怖数值的信息素契合度，自然也能达到别人想象不到的效果。因为信息素到了百分之百，即使是神，也会被本能主导。
——这种本能，或许，能超越一切。
傅矜时看了一眼屏幕，不置可否。
两人一起走到飞船停靠地点的时候，松颜彻已经在旁边等着了。
他神情憔悴，看到两人之后打了个招呼，然后自嘲笑笑。
沈斯行打开飞船的金属舱门，微微弯腰示意上将：“上将，您先上。”
等到上将弯腰坐下时，沈斯行的目光才转移到松颜彻身上：“叔叔，您也赶紧上飞船吧，我们马上就要启程了。”
不等松颜彻有动作，沈斯行又一脸无害地笑了一声：“真是不好意思，叔叔。不小心杀了您一个信任的手下。”
看得出来，松颜彻脸上的表情有些失魂落魄，他闻言，迟缓地摇了摇头：“同沈先生无关……我也没想到跟在我身边二十多年的人居然是这个目的。沈先生没有因为这件事损害利益就已经是万幸了。”
“那倒是没有。”沈斯行依旧是一副笑面虎的模样，虽然一直笑着，但这二十几年来，从来没有人觉得他本就是这样的性格，“请吧，叔叔。”
松颜彻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才也弯腰上了飞船船舱。
虽然身上的衣服已经从刚来到总部时的破破烂烂换成了如今沈斯行为其安排的妥帖常服，但松颜彻的表情甚至不如来时。
虽然……这二十几年来的亲近，似乎只是为了有机会接触别人。
但陪伴不能说是假的。
松颜彻最艰难的那段时间就是有瑞宇在才撑过来的。
他摇摇头，把这些事情都丢之脑后。
飞船外，沈斯行刚想进舱门坐到上将旁边，就被人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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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接受一切批评，但是弃人设和设定于不顾的一切指指点点都没必要，不分青红皂白天天杠的人更是会被我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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