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对蔡、鲁两人说起了他想制造的大炮的样子：“用一个长管发射炮弹，炮弹射程可以在千步以上，炮弹落地以后即可以产生爆炸，冲击波足以将石头震得粉碎。”
蔡、鲁二人听了都觉得这是神仙使法术才能做到，凡间兵器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到的。
宋朝时期还没有能通过炮管发射的火炮，用的最多的是“霹雳弹”，这种炸弹需要人丢出去，或者用投石机扔出去，这种武器在当时已经是大杀器了，就和赵启前面发明的用手抱着炸药罐丢出去差不多。
就算后面到了元朝有了用炮管发射的火炮，但是射程不够远，同时是以石弹为主的，因为爆炸的炮弹需要引信，引信的制作工艺非常复杂，都是到了近代才做出来的，所以当赵启说想要造现在的大炮，即使是低配版的，蔡、鲁两人也觉得不可能。
赵启也明白现在提出太高的要求他们肯定做不到，只能退而求其次，于是便说：“先按照这个方向研究吧，研究多少算多少。”
蔡昇有不同意见，随即回道：“殿下说的这种神器不知多久才能研制成功，不如现在造些盔甲弓弩实在。”
蔡昇是一个小州都作坊的主管，平时管理的人员并不多，虽然自己工艺很好，但是见识毕竟有限，不太理解赵启的想法。
铸造炮管除了最后的铸造研究还需要前期矿产的采集，还有矿石的冶炼等工程，郓州的都作坊确实很难全部都弄好。
一番沟通下来，赵启知道他想简单了，只靠郓州这个地方研究科技的进程会被大大拖慢，于是给皇帝写了札子，希望可以回到开封进行研究。
赵启和蔡、鲁二人沟通了很久，蔡昇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蔡昇刚刚回到家里便看见自己的儿子在与其它老师玩泥人的游戏。
蔡昇已经累了一天了，他花费了大价钱给儿子请了教书先生到家里教学，希望儿子将来可以考取一个功名来做官，没想到一回家就看见孩子在玩。
他立即训斥道：“先生今天教的都学会了吗，就知道玩！”
儿子回道：“教的都背会了，所以先生给放了半天假。”
蔡昇听了便不再言语，向内堂走去了。
他向前走了两步，不知脚下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他抬起脚向下看去，正是他儿子玩的泥人。
于是他拾起泥人，问道：“这是不是你们玩的？”
蔡昇儿子和他的小朋友们看见了，纷纷跑过来取泥人。
蔡昇的儿子取过泥人之后，见那泥人断了一只胳膊，便有些不开心了，对小朋友们说道：“你们看，这泥人的胳膊断了，怎么办？”
小朋友中有一位答道：“这个简单，明日出去找张伯伯给你用土粘一下就好了，哈哈。”
蔡昇却问道：“明天你们不要读书吗，又不是天天放假，先好好读书。”
蔡昇的儿子和小朋友们见蔡昇说的严厉，不敢再回话，自己拿着泥人去玩了。
吃晚饭的时候，蔡昇觉得今天的饼也没那么香了，于是问妻子道：“今天的饼怎么这么干，不如之前的好吃了。”
蔡昇妻子答道：“之前做的饼加了黏面，今日下午先生给儿子放了假，我带着他们出去玩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那卖黏面的大姐已经回家了，没有买到，因此今天这饼会比较干。”
蔡昇听了若有所思，将饼一块一块掰开，发现这次的饼和之前区别很大，之前的饼都很黏，是不能掰开只能揪的。
他将一张饼掰成两半，又从两半掰成一个个小块。
他妻子责怪道：“你吃就吃，不吃就不吃，这是干嘛？”
蔡昇没有回他，而是转过头问他的儿子：“你的泥人呢？”
蔡昇的儿子以为蔡昇要责怪他，于是便说道：“不是我的，是我朋友的，他们今天带到家里玩。”
蔡昇知道他儿子在说假话，于是回道：“做人要诚实，我也没要怪你，你们今天说有个姓张还是姓什么的伯伯能把泥人的胳膊粘好是吗。”
蔡昇的儿子点了点头，回了一句是。
蔡昇来了兴趣，便说道：“明日跟先生请一上午假，带我去城中找一下那位张伯伯好吗？”
蔡昇儿子听了大喜，开心地点点头，笑道：“可以，明天我就领爹爹去。”
蔡昇已经从泥人和黏面中想到了解决铅笔的笔芯也就是墨条容易折断的方法，只是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想法能不能够实现。
一切要等他和那位卖泥人的张伯伯见了面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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