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整上烧烤和啤酒了，还有大闸蟹和虾！”
“我去！有我最爱的爆炒牛蛙，还是我最喜欢的紫苏口味！”
一进来就咋咋呼呼的光头不是好几天没来的陈聘红还能是谁。
她迫不及待的把带来的两大袋麻袋“锵”的一声放在柜台上，下一秒很自觉的搬着凳子坐在桌子旁，有些微醺的小门灵还很有职业操守，自觉给她拿了一个一次性纸杯。
萧韶华顾不得吃夜宵，欢快站起来，宝贝的打开麻袋看了看。
第一个麻袋是她最喜欢的身外之物，另一袋.......
五光十色的晶核在这一刻给她的喜悦浇了好大一盆冷水，一大麻袋，近万晶核只多不少。
这些......
是一个个的生命。
她敢承认自己绝对不是圣母，可这一刻，嘴里未吃完的虾有些索然无味。
夹着一块牛蛙进嘴，一向习惯留意四周环境的陈聘红注意到她的反常，有些疑惑。
“你怎么了？怎么不开心？我上次过来你可开心坏了，是不是我今天带来的东西没有达到你心里的预期。”
这些不都是她喜欢和她的国家想要的吗？怎么不见开心就算了，还压抑着情绪？
是不是因为......
上次距离前一次仅过了一天，我带来的东西萧韶华很欢喜。
这一次，距离上一次过去了好几天，带来的东西却不比上次多多少。
是不是因为这样，她才不满意？
“没什么。”萧韶华不想影响陈聘红的情绪，免得她也食不下咽。
她看向霍越，示意他一起出去。
“我想出去一下。”
霍越起身，“我陪你。”
两个人走出便利店。
看着他们的身影，陈聘红摸不着头脑，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吃东西再说。
对现在的她来说，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你怎么了？”
被问话，萧韶华没回答，而是问他，“上面是不是打算用丧尸进行实验？”
“对，此事上面的人会和陈聘红交流，看她能不能把丧尸带来这里，有了丧尸，进度会加快不少。”
“带来的丧尸能变回人类吗？丧尸真的有可能变回人类吗？”
“最理想的情况下会。”霍越掷地有声，“我到时候也会参与实验，有我在，成功率再加10%。”
知道霍越是国家难得的科技型人才，他参与项目萧韶华不觉得意外。
“你知道吗，陈聘红带来的两大袋东西里，其中一袋是晶核，一个晶核也就三分之一瓶盖大，一大袋晶核，不知道承载了多少生命。”
她有一点理解小门灵那两句犀利的话。
它说......
“不管是李大富的世界还是陈聘红的世界，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直面惨淡的死亡。”
“和那些人相比，李大富不过是死在你面前而已。”
血淋淋的对比之下，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到了被小鬼子虐杀的百姓，特别是南京被坑杀的几十万人。
她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和李大富比起来，那些被挖掉晶核造成二次死亡的丧尸，才是真的在无望中死去。
还是毫无自救的看着自己消亡。
一种因子源源不断的被另一种透支，是生命一点一点的消亡，不是立刻死亡。
生命被透支着，还要被人类挖掉晶核，这太痛苦了。
要是还残存着人类的记忆只是无法掌控身体，眼睁睁看着变成丧尸的身体吃人，不管吃的是自己的亲朋好友还是陌生人，都是一大暴击。
丧尸变回人类，或许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而看着那些晶核，她脑海里出现的就是奶奶带着她看一张一张抗战时期小鬼子虐杀种花人的照片。
萧韶华忍不住想：我要是不做点什么奶怕是对我失望，不能让奶失望。
见萧韶华情绪反常，霍越严肃起来，“你需要做一个心理辅导，不然可能会出现心理创伤。”
不少老兵直面他人的死亡都会留下终身性的心理应激反应，萧韶华没有经历过大是大非，再知道丧尸极大可能能变回人类的情况下忽然直面一大袋晶核，他怕她的心理承受不住。
“我立刻联系上层，让他们派心理医生过来。”
“不用了。”知道他担心什么，可萧韶华耸了耸肩，“我没什么事，不用小题大做。”
“那不是小题大做。”霍越不容拒绝，“你是国家最宝贵的财富，容不得出问题。”
萧韶华无奈，“最宝贵的应该是时空门和小门灵。”
霍越直视她，“是你，因为你是时空门的拥有者。”
他思索一秒，认真找了个让萧韶华答应做心理辅导的理由。
“好吧，其实是我对象是国家医疗队里最厉害的心理咨询师，平常只给最高领导层做心理纾解，你要是心理出现问题，依你的重要程度，上面绝对会派我对象过来。”
他认真强调，“我已经一年没有见过我对象了。”
萧韶华：“......”
为了让我妥协连女朋友都搬出来了，我好无言以对。
瞧瞧这话这语气，我要是不答应，好像是拆姻缘的恶毒后妈。
“我做，我做行了吧，你虐什么狗？”
真是，顾行之和卫落苏已经借着公职你侬我侬了，霍越有必要带着对象继续虐我？不知道我的cp是国家？
她认真声明，“不对，我不是狗，我有对象的。”
霍越认同点头，“你和国家双向奔赴，是我等楷模。”
想到对象之前说的词，他又道：“你放心，我非常嗑你的cp，我对象也是。”
萧韶华：“......”
一拳打在棉花上，好痛苦。
她决定不和霍越交谈，免得气死自己。
“回去了。”
她健步如飞的快步走回便利店，霍越在她一米开外的身后不急不慢的跟着。
“你们回来了，快点过来吃，再不吃我和这皇帝还有小门灵就吃完了。”
见他们回来，陈聘红赶紧招呼。
三个吃货凑到一起可是很恐怖的，真有可能吃完不给他们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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