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卖铺。
苏晓斜躺在松软的沙发上，闭目中心里在暗自盘算着自己现在所剩的家当。
第五青云则是恭敬的站在一旁，静候差遣。
让林中鸟断翅重生，带给了他无尽的资源。
营救六隐先祖也让他得到了三万枚宇宙结晶......
虽然事到如今这些资源已经不足以让他提升一次系统的等级，但是他手里还有一件更值钱的东西！
界海！
亿万年前无数天材地宝，神兵灵器折损消亡，这一切最后全都被界海所吞噬......其中更是不乏一些强者的尸骸！
这些东西中，大部分对于其他人来说得之无用，但是对于苏晓来说，这些‘破铜烂铁’在不挑食的狗系统面前，才是真正值钱的宝物！
而且界海之庞大，几乎贯穿整个宇宙！
其中沉淀的宝物，恐怕也是一个极其庞大的数字......
更何况，除去那些宝物不谈，界海本就是由七名宇宙天花板的力量汇集而成，其本身的价值同样不可估量！
“抽掉整个界海，不知道能不能让系统蜕变到终极形态......”
“如今意志道果已经成熟，想来距离系统最终形态已经不远了。”
“不过按照狗系统的尿性，临了末了肯定会狠狠的宰我一刀！”
“要不要杀鸡取卵？”
苏晓脸上浮现出一丝犹豫之色，脑海中也在飞速运转。
如果一条界海能够直接让系统完成最终进化，他肯定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毕竟他自始至终所做的一切，都是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可问题就是，他并不知道整条界海的价值，能不能填饱狗系统的胃......
如果不能，那就相当于将利润五块钱的商品，以成本价两块的价格卖了出去，虽然他自己并不会亏损......
但是以商人的角度来看，这就是一桩失败的生意！
最关键的是，如今宇宙当中资源匮乏......准确的说，是因为狗系统升级所需的费用越来越高，才导致资源需求量的不断攀升！
如果非要做一个比喻......
这就好比曾经出现的那些网络游戏，很多游戏中的资源材料并非难得，但是却很难求......
为什么？
因为这些东西全都掌握在商人的手中，他们需要哄抬物价，以此来满足那些土豪需求的同时，得到更多的利益！
很不巧......
无论是青云还是六隐，此时在苏晓的眼中就是这名‘土豪’，而他自己的身份就是那些商人！
一件商品卖给玩家是什么价格......扔给系统又是什么价格？
所以苏晓才会如此纠结......
“算了！反正界海也跑不了！”苏晓睁眼的同时，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如今界海已经全都在他的无敌领域当中，就算是第五青云九源齐聚，也不可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手抢夺。
想到这里，苏晓的目光落在第五青云身上，缓声开口道：“既然心中已有去意，为何不离开？”
第五青云内心一震，连忙开口：“第五此行便是陪护恩公左右，以报儿时之恩！”
苏晓表情不变，片刻后突然开口道：“你可知为何会有两个‘你’存在？”
第五青云表情一怔，随后缓缓摇头。
苏晓的问题也正是他心中最深的疑惑，因为白袍并非是他的分身，甚至于他连对方什么时候出现的都不清楚......
只知道当初他从九黎大世界飞升之后，那座城镇就葬身在一片火海之中。
然后没多久，‘第五青云’这四个字，便出现在了整个宇宙当中......
“因为你从来都没有遵循过自己的内心！”苏晓摇摇头，继续开口道：“宇宙间一切事物都可以被人所选择......”
“但是唯独九源之力，是它选择了你！”
“只不过你从来都没有遵从过它的意愿，也就在你徘徊与犹豫之间，九源之力强行将你的意志分裂，创造出一个与它的意志完美契合的‘你’！”
“当然，白袍如今所做的一切也都是来自于你的内心！”
“换句话说，你们两个在以不同的方式，做着相同的事情......”
第五青云低头沉思，片刻后他突然斩断了与青云宇宙的联系，眼中闪过一抹寒芒。
“有没有办法将他......”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苏晓挥手打断。
“没有办法！”
“你就是他，他就是你，一损皆损！”
“这个你心中早已经知道了答案，否则在你第八道本源大成的时候，白袍就已经消失了......”
“不是吗？”
第五青云缓缓闭目，轻轻叹声。
他不止一次想要将白袍灭杀在自己手中，然而每次这个念头刚刚升起的时候，命魂之中的强烈刺痛，就让他彻底打消了这个想法......
他原本以为凭苏晓的强大，应该会有所办法，然而听了对方的回答后，他心里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看到第五青云的心思，苏晓微微一笑，缓声道：“你与他的意志虽然同根同源，但是最终谁能够掌握主导权，谁就是真正的自己......”
“主导权？”第五青云皱了皱眉，喃喃自语。
苏晓点点头，继续开口道：“主导你自身意志的权利！”
“如果你不懂......那我就再问你一遍。”
“你说......白袍怎么会知道，我有解救六隐先祖的办法？”
第五青云抬头看向苏晓，眼中尽是茫然之色。
这一切，自然是他以意念传递，亲自告诉的白袍......
就是能够让对方早做准备，一旦六隐......等等！！
我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一切？
难道我不应该是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吗？
之前将‘使徒’故意送入苏晓面前，让白袍刚刚凝聚的阳之本源溃散......
这么做，不就是为了打乱对方的节奏吗？
可是现在，我为什么会忧其所忧，困其所困？
想到这里，第五青云内心巨震，一道闪电从内心划过，眼中的茫然之色也瞬间消失不见。
“我的意志......正在被他主导？”
苏晓耸耸肩，开口道：“目前来看，确实如此！”
“你以为你的力量足够强大之后，就能摆脱这种困境，拥有足够的自由？”
“其实不然，你的力量越强大，他就越开心！”
“因为最终这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说到这里，苏晓目光渐渐变得幽深，看着窗外景色许久之后，才又缓缓开口道：
“你将九源分化亿万，塑造不同的角色，并且赋予这些人独立的生命与人生，以此来推演不同的大道轨迹.......”
“殊不知，他只需要固守本心，待你功成之时，整个宇宙当中.......”
“就只会有一个第五青云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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