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将这个话题盖了过去，一群人知他不愿意讲，便不再好奇打听。
只有白东扫了他一眼，若有所思，视线飘到了孙女身上。
薄爷爷致辞结束，大家基本就是自由活动。这样的生日宴吃喝不是重点，结交才是重点，随处可见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人。
比比谁更有商业远见，看看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薄言在薄爷爷旁边逗留了一会儿，便抬眼去找白桢桢，发现她正被一群世家小姐围在中间，有说有笑，他就没着急过去，而是走向正和别人聊天的秦甫尧和江楚谦。
“在聊什么？”他随口问了句。
江楚谦压低声音道，“余文文的那位男朋友，秦大哥说他身上有一股让人很不舒服的气息，虽然刻意压制了，但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薄言眉毛一挑，“那你觉得呢？”
“我没什么感觉，”江楚谦耸耸肩，颇为无奈，“不过秦大哥分析地头头是道，我也信了大半。”
“你不要只信我，你要自己用心去感受，”秦甫尧扭过身来，抬手搭在他肩膀上，“还是阅历不够啊……”
江楚谦：“……”
他在几个人里年纪最小，阅历也不是最丰富的，平时又经常待在剧组里，娱乐圈的勾心斗角见过不少，但手上真正沾过血腥的人遇上的不多，自然谈不上敏感。
秦甫尧同他说完，抬眼看向薄言。
刚才他站的位置恰好能看到薄言和纪雨申在门口的交锋，两人明显认识，而且颇为熟悉。
“怎么样？”
薄言微锁的眉头已经舒展开，“帮我照顾下爷爷。”
秦甫尧一愣，随即展颜，“没问题。”
江楚谦听得一脸莫名，视线在两人身上流连，“你们俩说什么秘密呢？”
薄言笑而不答，秦甫尧只给了他一个神秘莫测的眼神，徒留他一人在原地思索。
将爷爷的安全交给秦甫尧后，薄言心里轻松了些，迈步走到一个角落里，随手端起高脚杯晃了晃，不出片刻，纪雨申果然走了过来。
他手里同样端着一个酒杯，走到薄言身边，冲他挑了挑眉，主动与他碰杯。
“哐——”
杯壁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听起来竟然有几分刺耳。
两人此刻站在一起，在外人看来是没有针锋相对的，甚至有点相见恨晚的意思。
纪雨申抿了一口酒，笑道，“许久不曾回帝都，没想到已经大变样了，时移事易啊……”
薄言轻勾嘴角，“什么时候回来的？”
“快两个月了吧，”国外呆久了，他吐字时多了几分奇怪的腔调，“还是这里好，我还想着以后定居下来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笑盈盈地看着薄言，眼底闪动着不可言名的疯狂。
“是吗？”薄言略带玩味地说道，“帝都这个地方可不好待，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纪雨申垂下眉眼，淡淡道，“那有如何，我何时怕过？”
他将酒杯放在大理石台上，用杯底描摹着大理石上的纹路，“粉身碎骨不也很有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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