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点，言説早就猜到。
蒋忠国一个老首长，这么多年风里雨里走过来，怎么可能在看见亲生儿子之后，就那样忍不住。
原来都是演戏。
“你们的人中，谁有问题，查到了没有？”
来人，也就是吴克，摇摇头，“没有，不过您今天往我身上贴符纸的时候，我感觉有，当那个鬼先生靠过来的时候，人群中，有一道视线第一时间看向了他，并且……似乎带着震惊和疑惑。”
“好像他们原本认识一般。”
但姜之垚是三清观的鬼，怎么可能认识外面的人？
听完吴克的话，言説觉得等明天询问姜之垚就可以了。
符纸是她故意贴的。
就是为了暴露姜之垚的存在。
可有些人奇怪，震惊都可以，但不会有人疑惑。
她三清观这么大的道观，养几只鬼，难道还是什么秘密不成？
所以对方疑惑的不是鬼，而是姜之垚这个鬼。
之前姜之垚的朋友，被制成了碎片，加上言説自己参加过的那个秘境，可以想到，这些恐怕都是裴行益再为他的师妹复活。
宋珍到底死了没有？
吴克任务完成，得了言説的回复后，就离开了。
第二天。
早上起来，言説就先去了后山。
她知道蒋忠国带来的人呢里面有问题，就是不知道这人是天师府的，还是原本部队上的。
所以就将他们全部困在后院了，想要离开道观到山里来，是不可能的。
“师傅！”
周映雪正在练剑，看言説过来了，急忙挥手。
言説看了一眼她的招式，点点头，“不错，进步不少。”
“不要用手腕发力，让整个身体从脚开始发力，往上，到身体，再到整个手臂。”
周映雪照做，果然发现比之前的力气更大，也更顺畅了！
见她没什么问题，言説走到后山的瀑布处，叫来了姜之垚。
“昨天那些人里面，你有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吗？”
姜之垚的朋友被那个组织害死，总归是会有些气息相似存在于身上吧？
毕竟认识姜之垚，就不可能是那个组织的无名小辈。
姜之垚点头，“我昨天就准备告诉你的，但那些人都在，而你又给他们了符纸，他们能看见我，我就没出去了。”
“我没找到确定的人，但锁定了范围。”
“而且，他不仅认识我，似乎在他的认知里面，我也应该认识他。”
“因为好几次我寻着气息找过去的时候，对方都在躲着我。”
可他很清楚，自己并不认识对方。
做了这么多年的老鬼了，在他这边，就是按照气息来分别的。
但对方的气息，很是陌生，唯一的熟悉，还是自己那个被切片了的鬼兄弟。
可对方明明是人，肯定不会是自己的鬼兄弟。
言説抽出一张符纸递给姜之垚，“这是空白符纸，里面加了我的灵力，遇到情况不对的时候，它会自动变成你需要的符纸，能够保护你。”
姜之垚皱眉，“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会对我下手？”
言説摇头，“我不知道，只是以防万一。”
按照姜之垚的说法，对方是认识他的。
既然认识他，就难保不会做些什么。
姜之垚没多想，就把符纸给收下了。
——
为了不引起怀疑，言説白天什么变化都没有。
到了饭点就会下去吃饭。
但一到晚上她就离开了。
不过她并没有直接去京城，而是去了之前来找她算命的那个男生所在的城市。
阮熊。
过去之后，她也并没有去找阮熊，或者任何一个熟悉的人，而是先去了警局。
“言小姐，很抱歉，你可以重新说一遍吗？”
警局的人，虽然都认识言説，但对于她说的，还是很震惊。
什么叫精神病院的医生和院长都有精神病？
言説将自己之前直播的回放拿了出来。
并往几个警察叔叔身上贴了符纸。
这个符纸能够清楚看见人的心里活动，加上那个医生和阮熊他爸爸的对话，几位警察胡叔叔迷茫了。
医生会这样说话吗？
什么叫闲的得了抑郁症，精神病？
虽然可能有原因，但绝对不是主观原因。
“言小姐是怎么打算的？”
“抓人呀。”
言説当然不是因为这几句话看出来的。
这几句话，其实从表面上来看，真看不出来问题。
尤其是言説这个不了解这方面疾病的人。
她是算到的，从阮熊的妈妈身上。
但借了人家的因，给人家算了命，就得还人家的果。
所以她过来了。
最后警方还是出动了，当然没那么简单，是因为言説担保，罪犯还在，所以才会行动。
到了精神病院的时候，整个医院很安静。
里面甚至听不见说话的声音。
一走进去，言説就知道是因为什么了。
整个医院的病人，都被喂了安眠药。
并且，里面还有几个正常人。
也就是说，他们根本就不是精神病，也被送来了这个地方。
至于医院的人里面，有几个护士，还真的是这方面的护士，当初也非常优秀。
“言小姐，我们进去？”
言説摇头，“你们在外面等我，我一个人进去。”
“等我给你们发信息的时候，你们再进去。”
她要进去找个东西。
警方的人守在外面，言説一个人进了医院。
一个警员看着自己身旁的队长，“队长，我们这样能行吗？”
人家一句话，他们就过来了。
这要是出问题了，他们可是犯了打错。
队长沉声道：“不管了，如果能抓到坏人最好，如果没有的话，我自己去认错。”
这种事情，就怕是真的。
想想，一整个精神病院的医生和院长，其实才是有精神病的人，这爆出去，得引起多大的争论？
这才是真的害人！
“那我们就这样放着她一个人进去？”
既然反正都是要抓人的，为什么不现在就冲进去？
队长冷哼，“人家的本事，比我们所有人都厉害。”
他之前过去开会的时候，就听局长各种夸了这位言小姐，讲了不少她的事。
既然是他这种忙的分不清黑夜白天的公职人员，也是知道言説的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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