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先生您放心，只要您治好向沉，您提什么要求，我们都答应。”
齐老叹息：“这不是钱的问题，是我没有给外人治病的权利。”
说到这，秦衡愣了一下，刚才太激动，他怎么忘了，齐老是住在大院的人，能住在大院的医生，就相当于古代的御医，没有皇上的命令，哪个御医敢随便给外人看病！
可这么放过齐老，秦衡又不甘心。
傅向沉的问题拖了这么多年，之前肖云也想过很多办法，到世界各地去寻求能完全治愈傅向沉的办法。
K集团也投入大量财力物力，建立专门的药品研发部门，研发治疗傅向沉的药物。
药是研究出来了，对傅向沉也的确有效，确不能完全根治这个毛病。
秦衡本以为，这个病可能要伴随傅向沉一生，或者，解决完当年的事情，傅向沉也有可能不药而愈。
但绝不能，没等到那一天来临，傅向沉就先死了。
“齐先生，难道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吗？您不能……”他还想说，能不能偷偷给傅向沉治病，他们保证不外传。
可话到嘴边，秦衡觉得自己有些天真。
“齐先生，能不能看在颜落的面子上，您想想办法？”
齐老摇摇头：“不能。”
“您都可以给颜落治病，为什么不能……”说到这，秦衡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重点：“您，为什么可以给颜落看病？”
齐老掀起眼帘看着他，他以为自己出现在这，这些小家伙们就应该知道为什么了，怎么还有懵懵懂懂到现在还没想明白的。
这方面的，那个叫傅向沉的，比他们聪明多了，也是，傅向沉毕竟是能让他离开大院的男人，聪明一点厉害一点也是正常的。
秦衡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了：“难道，颜落是你亲戚？”
“不对不对，她姓颜，您姓齐，那，那是……”有个猜测在脑子里成型：“不可能，不可能吧！”
齐老一句话也不说，他什么都没说，不管秦衡知道什么都是他自己猜到的。
秦衡摇摇晃晃走出房间。
裴虎看到的就是秦衡傻呆呆站在走廊咬手指头的画面。
“你干嘛呢？傻子似的。”
秦衡歪着脑袋，眉毛和眉毛纠结在一起：“你们从哪找到颜落，又是从哪把齐老带回来的？”
裴虎说：“大院啊。”
秦衡又问：“齐老在大院正常，可颜落为什么也在大院？”
他这一问，裴虎也蒙了……
对啊，齐老是住在大院的人，那颜落为什么会出现在大院里！？
好，又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秦衡心里平衡了一点。
“别想了。”想明白没什么好处：“向沉怎么样了？”
“睡下了。”裴虎成功被秦衡带跑：“他睡得很好，很安稳，诶，你说齐先生就扎了老大一下，老大就能睡得这么安稳，挺神奇啊。”
裴虎的反馈，更加坚定了秦衡想让齐老给傅向沉治病的念头。
这几天，秦衡简直就变成了齐老的所有物，齐老每每打开门都能看到秦衡站在门口，齐老熬药，秦衡点火扇风。
齐老这么多年一直一个人住在大院，只有齐洛那个蠢货没事去住几天，但齐洛也没这么粘人啊！
没出两天，齐老就忍不住了：“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
秦衡举着扇子，可怜兮兮的看着齐老。
齐老叹气：“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是不可能给他看病的，不过我有个孙子，你们把他找来，我可以告诉他怎么给你朋友治病！”
秦衡的心如同坐了过山车，忽高忽低，终于在齐老说让他孙子给治的时候，高兴的跳起来，一把抱住齐老，吧唧在齐老脸上亲了一口：“谢谢齐老！”
齐老慢慢石化，然后碎成一块一块，老了老了，晚节不保：“小.兔.崽.子！”
秦衡笑的春光灿烂：“齐老别生气，您孙子叫什么，告诉我，我让人去接他！”
“齐洛！”说完齐老摔上门。
秦衡站站在门口：“齐洛，名字有点耳熟呢……”
他把这个名字告诉裴虎，裴虎说：“那不是之前给颜落看病的那个小子吗？”
“你知道就好，马上去把人找来，向沉的病，说不定要好了！”
听秦衡说完来龙去脉，裴虎知道齐老有办法治好傅向沉，顿时什么都不顾，奔出去找齐洛去了。
秦衡本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傅向沉，可傅向沉醒来以后，就去了颜落的房间，这些天一直没有出来。
他问过齐老，齐老说，傅向沉在照顾颜落。
病房中。
傅向沉拿着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颜落的眉眼，手心，事无巨细，仔细的像对待一件易碎品。
“该喝药了。”齐老熟练地把药碗递给傅向沉，这些天一直是傅向沉给颜落喂药。
他很熟练，喂一下，就给颜落擦擦嘴角。
喂完药，齐老继续给颜落针灸。
傅向沉在一边看着，明知道这些扎在颜落身上的针，是在救她，可傅向沉就是觉得刺眼：“她还要针灸多少次？”
“不知道。”
傅向沉看向齐老。
“她伤的太重了，一个不小心就会全身瘫痪，她什么时候能醒，醒来以后什么状态，目前都只是猜测阶段，如果她醒了以后，身体各项机能都能正常运转，没有任何瘫痪的迹象，就可以不针灸了。”
如果没有瘫痪症状就可以不针灸了：“如果有呢？”
齐老说：“那也好看症状轻重，如果症状轻，针灸还有的治，如果她已经动不了了，针不针灸都没有意义了。”
傅向沉看着床上的颜落：“如果她瘫痪了，是不是余生只能在床上度过，哪都去不了了……”
“恩。”齐老答得利索，他完全没看到身后傅向沉眼中，一闪而过的病态偏执。
如果颜落只能在床上度过，她就哪都去不了，只能待在他身边了，对不对……
那她不应该好起来，她就躺在床上，乖乖呆在她身边就行了……
最后一根针收好，齐老扭头看着傅向沉：“你呼吸这么重，身体不舒服？”
傅向沉眼底情绪尽收，摇摇头：“担心她。”
齐老叹了口气，爱情呀，真是使人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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