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谢几人团坐成一圈，张启凌则抱着归墟之灵坐在圆圈的正中心接受着众人的审判。
江枳伸出手，怼在了归墟之灵肉乎乎的脸蛋上，故作凶恶地问道。
“说，你为什么要对我们出手？那个鲛人是你教她杀人的吧！”
似乎是被江枳的举动吓到，归墟之灵又向着张启凌的怀里缩了缩。
王月半的手拍在大腿上，猛地一声惊呼。
“哎呦，这又是一个小绿茶，这和江小子的不死草有一拼了。”
吴小谢也是认同地点点头。
看向归墟之灵吴小谢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柔一些。
“小家伙，我们不会害你的，来，回答叔叔们的问题。”
江枳听了吴小谢的话瞬间大笑起来。
“小谢他管你叫叔叔，那不得管我叫爷爷了。”
说着，江枳还饶有兴致地冲着归墟之灵吹了一个口哨。
“来叫声爷爷听听。”
吴小谢被气得翻了个白眼，懒得去理会江枳，只是盯着归墟之灵看了又看。
似乎是感受到了吴小谢的善意，归墟之灵没有了起初的害怕。
声音之小，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你们不能够进入归墟，这是仙人爷爷们下得规定，我必须看好大门，至于那个鲛人……”
说着，归墟之灵突然一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神渐渐变得幽远，几分钟后才恢复正常。
“那个鲛人帮了我一个小忙，我为了报答她才告诉了她那个不老的秘方。”
江枳撇撇嘴，没好气的问道:“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告诉了她这些事情，她手上沾了多少条人命，又有多少人魂飞魄散？”
归墟之灵面色如常，似乎只觉得这是一件平常事。
“寿命由天定，就算是鲛人没有杀死他们，他们也会因为其他事情死亡，这些与我并无关。”
江枳也是笑了。
“你这是把所有事情都从自己身上摘了出去了，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你不觉得愧疚吗？”
归墟之灵盯着江枳的眼睛，嘴角渐渐勾起了一个弧度。
此刻的他看向江枳并没有任何的恐惧，反而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
如果不是看到他那稚嫩的脸和脸上还挂着的泪痕，没有人能将这个孩子和刚才那个爱哭鬼联系在一起。
归墟之灵突然开始大笑起来，笑声张狂似乎带着几分嘲讽。
归墟之灵盯着江枳一字一顿地反问道。
“你真的觉得可以逃过天命吗？人的生死早就是定数，没有人能够逃脱得了命运，没有人，包括你。”
江枳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看着归墟之灵的眼神中带着杀意。
看来这小家伙知道的挺多呀！
不过他的命没有人能控制。
“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吗？你知道的，只要召唤出阴兵，你只有死路一条。”
“那又如何？你就能够保证能够完全杀死我吗？别忘了归墟可是众神府邸。你觉得小小一个阴兵能够对抗的了神吗？
归墟之灵和江枳大眼瞪小眼，身上的气势越来越盛，两者交锋在一起一时间竟是不分上下。
吴小谢几人都是不敢出声，生怕他们会影响到江枳的发挥。
张启凌的手则是抚摸在归墟之灵的脑袋上。
他能够感受到归墟之灵并没有杀意，但是却满是厌恶。
而且归墟之灵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人能逃得过天命说道是江枳吗？
不会的，直接一定会找到方法的。
张启凌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慌乱，但是没过几秒便恢复了坚定。
他从不是一个愿意信命的人，他只坚信人定胜天。
就算是命中注定，他也会一命换一命地护他周全。
“命运的齿轮已经运转，小家伙们能不能活下来就靠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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