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珠刚要敲门，房门就打开了。
“咻”一声响，有人被扔出来，她抓着韭菜婆躲闪开去。
台阶下，一个中年男子，脸色苍白地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外跑，不忘回头指着房门。
“哎呦……司马真真，你不给我诊断就算了，还说我是庸医，让你丫头把我扔出来，害得我老腰……嘶~我诅咒你一辈子遇不到名医，永远成丑女！”
张雨珠撇撇嘴，看来屋子里的人不好应对。
“韭菜，你看吧，司马姑娘脾气大，真不好敷衍应对，想从她手里挣钱，没那么容易呢！”浣洗婆婆推了推韭菜婆，“我冒着风险帮你们，事成之后，可别忘了我！”
“那当然了，雨珠，你别着急，慢慢来啊！”韭菜婆推着张雨珠到了房门口。
张雨珠朝她点点头，轻轻地推门进去了。
韭菜婆就被浣洗婆婆带去浣洗房聊家常了。
张雨珠刚到屋子里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
再看周围，屋子里用层层帷幔遮挡住，密不透风，黑暗潮湿。
“不通风，空气怎么流通？再好的身体都会被弄垮的。”
帘子被掀开，跑出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看到张雨珠就不悦了。
“这么年轻？怕不是来碰运气撞大运的，赶紧走，我家小姐不需要你医治。”
“病人都没看到，你就怀疑我的医术？我看你是不想你家小姐身体好！”张雨珠推开丫头，径自往屋子里走去。
“你不许见我家小姐！”丫头冲过来拦住张雨珠。
“讳疾忌医是最愚蠢的！”张雨珠又一次推开丫头，掀开蚊帐，被司马真真满脸湿疹样吓了一跳。
“不要看！”司马真真惊吓得捂着被子，她不要做丑女。
“我医治了不少人，让我看看！”张雨珠轻轻扯了扯被子，“你相信我吧！”
也许是张雨珠同样长得丑，司马真真有共鸣，这就掀开了被子，却别开了头。
“我知道有很多人想要骗钱，你如果没有办法，就不要瞎弄，那些大夫让我刮肉去脓，那样就留疤，等于是毁容了，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
“他们的办法也是行的，但我的方法不一样，你回过头来，我看看是怎么回事？”张雨珠温柔地说着。
司马真真迟疑了好久才回过头来。
张雨珠观察脸上的红疹情况，又伸手把脉，计上心来。
“血液有毒导致的皮肤溃烂，形似湿疹，却比湿疹凶残，抓挠过后，毒液会渗透回去，反复红肿流脓，久了，大有毁容意思。”
“我就知道没有办法了！”司马真真哭了起来，“我不要做丑女！”
“小姐，你不要难受了，奴婢到处张贴了寻医布告贴，相信会有厉害的大夫看到的。”丫头赶紧安慰司马真真。
“都好几天了，一点进展都没有，这里不比京城，名医名家到处都是。”
“你家小姐最近饮食有什么特别的？”张雨珠转头问丫头。
“小姐的饮食都是奴婢一手包办的，没什么特别的！”丫头托着下巴想了想，“哦~要说特别的，也只有京城主母让人送来的红参了。”
“红参看着挺补的，但你家小姐体内有毒素，红参成为催化剂，加重了她的病情。”
张雨珠一想到这是一场有阴谋的事，就觉得司马真真挺可怜的。
“你的意思是主母想要让小姐死了？”丫头压低了声音，就是怕伤到了司马真真。
“我不在京城，怎么威胁到她们的利益的？”司马真真想不透主母的心思。
“这是你们的家宅内院的事。”张雨珠塞了一颗药丸到司马真真嘴里，“解毒丸，吃下去就能解毒了。”
她从空间里拿出了去脓包的乳膏，轻轻地涂抹在司马真真的脸上，还给她包好，叮嘱丫头要每天两次给司马真真涂抹。
“脸上冰冰凉凉的！”司马真真欣喜万分，看张雨珠脸上有疤痕，伸手去摸，“你这是怎么了？”
张雨珠躲开了，“没什么！”
司马真真不敢多问，害怕刺激到她的过去。
两人沉默，场面很尴尬。
丫头识趣地从旁边的小篮子里拿了一个布包，“小姐，这是你交代奴婢卖的绣品挣钱了。”
司马真真拿过来，从里面挑出二十两银子递给张雨珠，“这是我能给的医药费极限了。”
张雨珠接过来，刚好司马真真站起来摔倒在她怀里。
“你见笑了，我这身体，长期坐，脖子跟肩膀特别酸痛！”
司马真真不好意思地起来，揉了揉脖子。
“司马姑娘脖子不舒服呀！”张雨珠拿出了刮痧板，“你长期在房间里，少走动，身体多处位置血液长期堆积瘀堵，毛孔堵塞，我来刮刮痧，清血毒。”
“有效果吗？”司马真真不敢置信。
“相信我！”张雨珠很自信。
外面吵吵嚷嚷的，都在争着给司马真真看病。
“太烦了！”司马真真听得厌烦，就让丫头出去叫那些人别来了，已经找到神医了。
他们不甘心想要看看是谁把司马真真医治好，却被聊完家常，回来的韭菜婆推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司马真真大汗淋漓，体内的燥气散发出来，身上也轻松多了。
她一再感激张雨珠，张雨珠不习惯，找了个借口出来了。
韭菜婆赶紧跑过去，“怎么样，把司马姑娘的毒脓包脸治好了吗？”
“治好了！”张雨珠点头，掏出六两银子递给韭菜婆，“承蒙你关照，给你的。”
韭菜婆眼睛都要冒光了，“一会儿工夫就有那么多钱！”
“韭菜婆，你别掉进钱眼里了，我可告诉你，我行医不过是济世，除非病人家里有钱，否则，我不会收很高的药费的。”
张雨珠要给韭菜婆打预防针，告诉她未来可能会收不到医药费，自然是没有分成的了。
“我知道！”韭菜婆抓着张雨珠就往前走，“我专门给你介绍有钱病人就可以得钱了。”
“有我一口汤，就不会少你的。”张雨珠抿嘴而笑。
“走！”韭菜婆牵住张雨珠的手往外走。
她们出了后门，张雨珠的胳膊就撞到了一个斗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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