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琰灏见她真的睡着了，靠在椅子上，看着阿德给他的平板电脑。
这段监控录像，他反复地看着，认真地看着。
无论是住院的病人到楼下散心，还是病人的家属从附近经过。
尤其是清洁阿姨，医护人员……他都没有错过。
一个一个看，一段一段来分析，他们的身形，表情……
听不见路过人说的话，但顾琰灏读懂唇语，每一句话都没有放过。
最后，除去病人，以及家属，顾琰灏关注了清洁工。
这段监控录像中，出现三个清洁工。
其中两个分别在凉亭的前面后面清扫，把垃圾清扫完后她们到别的地方去扫了。
她们没走多久，有一个清洁工出现。
而这个清洁工，是在他去给宋无忧买提子后出现的。
戴着清洁工所戴的帽子和口罩，穿着清洁工所穿的服装和鞋子。
从身形和短发来看，这个清洁工，是男的。
他推着清洁车，慢慢走过来。
然后在宋无忧和黄玲身后的一条人行道停了下来。
从清洁车里拿出扫把，在那里很认真地扫着。
树丛下，都钻了进去。
从他蹲下，上前身钻进绿化树丛里这段录像，顾琰灏反复地看着。
钻进去没多久，他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只破烂的塑料袋。
然后把塑料袋放进清洁车，然后又一路扫过去。
钻进树丛，拿出塑料袋，这一段录像，顾琰灏还放慢了镜头来看。
如果不仔细去分析，这个清洁工，真的是在清扫。
但像医院这种大地方，清扫区域，是事先安排好的。
一个清洁工负责一片区域，不然每个清洁工都去一个凉爽干净的地方扫，太阳晒，又臭的地方，谁会去清扫？
而这个清洁工扫的地方，前面就有清洁工扫过了。
而且，还是前面的前脚一走，这个清洁工后脚就来了。
前面的清洁工也在树丛里清扫过了。
要是树丛里有塑料袋，前面的那个清洁工会没看到？
经过详细的分析，和反复地看视频，顾琰灏已经确定，这个清洁工钻进树丛里，是在放蛇！
蛇是从塑料袋爬出来的，自然没有留下掌纹。
录像里每一个人，他都仔细分析过了，这个清洁工，存在可疑。
他豁地起身，走出病房。
阿德一直守在门外。
见他出来，阿德眼睛一闪，“少爷？”
“把他揪出来。”顾琰灏把平板电脑递给阿德。
阿德接过一看，是那个清洁工。
阿德抬头，看着顾琰灏，“少爷，我也怀疑他，已经派人调查了。只是……”
顾琰灏蹙眉，目光冷若冰霜，“只是什么？”
“这个人离开医院后，就没有任何痕迹，想查到他，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我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他揪出来！”
“知道，少爷！”
顾琰灏紧抿薄唇，这个清洁工，要么是程建新的余党，要么是李鑫鑫安排的替死鬼。
不管是谁，只要找到他，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
……
牧府。
牧古半躺在沙发上，不停地喝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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