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丧尸是个秃头大叔，它穿着姜黄色的工作服，脸上被咬下一大块肉，连鼻子也没了，看着像个伏地魔。
面对伏地魔，陆昭没有躲也没有逃，他从背后抽出一柄唐刀，丛容迎上去，抬手落手，径直砍下伏地魔的脑袋！
头头死了，后面的丧尸更加疯狂，有些缺胳膊少腿的，甚至在地上扭曲着爬。
陆昭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他的瞳仁颜色很深，不说话的时候浑身充斥着冷酷的气场。
他站在原地，等到所有丧尸都包过来时，他才抽出背上另一把唐刀。
双刀出鞘，在空中划过银光，切割出锐利的风声。只需几秒，这七八个丧尸的头颅如树上的烂苹果，全部落地。
腥臭的液体飞溅而出！
陆昭面无表情撕下其中一丧尸身上的干净衣服，仔细擦了擦两把唐刀的刀身。
他有些遗憾地对着唐刀说：“这些人早就死了，流出的不是新鲜血液。抱歉，红月，在这个诡域中你可能要挨饿了。”
皎洁月光洒在唐刀上，衬得刀身通体银白，可若仔细看，会发现这种白并不纯粹，那银白中还隐隐夹杂着几分绯红。
这两把唐刀就是陆昭的天赋，它有个很特别的名字——红月。
像是为了回应陆昭的歉意，红月轻微震鸣，发出了好听的“嗡——”声。
消灭完加油站里的所有丧尸，陆昭找了一辆顺眼的车，看着地图往汉堡市市中心行驶。
行驶的过程中，他有点儿分神，窗外的树影摇曳，他的脑海中总是浮现那个女人的面孔。
“沈清焰……”
陆昭习惯性地往脖子处摸，那长久以来束缚着他的项圈如今已经消失。他终于获得了自由，他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可为什么……
陆昭沉默，湛黑的眸子里出现一丝不常见的迷茫，他低语着：“你为什么没有回来……？”
*
“沈清焰，你知道吗？”
夜凉如水，司云和沈清焰坐在二楼窗户前，边吃着干粮边闲聊。
时间过得很快，解决完小丧尸之后天色就暗沉了下来。小浩说过，夜里的丧尸会更加疯狂，所以两人没有贸然继续走，而是选择在服装店二楼休息一晚。
司云给沈清焰科普着：“天赋与天赋之间是有分强弱的。”
“越强的天赋升级越难，所需的天赋点也就越多。听说，顶级的天赋很危险，它会有一定的自我意识，如果主人驯服不了它，它就会噬主。”
“还会噬主？”沈清焰吃饼干的手一顿，她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腰间的黑蛇。
“对啊，以前安管局异能队里有个组员的天赋叫笔仙，他每次使用天赋笔仙都会要求回报，如果给不了笔仙想要的回报，她就会吃掉主人一根手指。”
“我眼睁睁看着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少，最后连命都没了。”
像是为了回应司云说的话，缠绕在沈清焰腰间的黑蛇动了动，它的鳞片划过肌肤时会带来冰冷的触感。
玩家和天赋之间是有心灵联系的，此时此刻，沈清焰能清晰知道黑蛇饿了，它要吃东西。
这种饥饿的感觉也传递给了沈清焰，她明明已经吃饼干吃饱了，可那种饥饿并没有消失。
黑蛇要吃的，不是饼干。
沈清焰将衣服往下扯，以免黑蛇被司云看到。
她轻轻咳嗽一声问：“有解决的办法吗？”
“没有。”司云不忿，“唯一的办法就是不断地进入游戏，在诡域中大开杀戒，用诡物的血来喂养天赋。”
“可这是个死循环，天赋吃得多就会变强，变得越强吃得就要更多，这是一个无底洞。”
“不过，也不是所有玩家都被吸入了这个无底洞里。”司云顿了顿，看沈清焰一眼，“毕竟，拥有个体意识的天赋很稀有。”
“你的银枪有个体意识吗？”
“没有。”
一楼传来指甲剐蹭的声音，玻璃门的洞两人已经用冰柜堵住，外面的丧尸进不来，只能扒在门口往里瞧。
司云拍掉手上的饼干屑，掏出银枪，十分丝滑地朝下开了几枪，每颗子弹都精准地命中丧尸的脑门。
几枪之间，她的第一个主线任务已经完美达成。
前面的丧尸倒地之后，很快后面又有丧尸挤上来，它们好像永远都杀不完。看着这些丧尸，沈清焰突发奇想，问：“司云，枪能借我用用吗？”
司云犹豫了一秒，同意了。
在经历小丧尸事件后，她对沈清焰的敌意比之前降低了很多，虽说还达不到信任，但总归是自己误会了别人，借给她打一枪也算是补偿了。
沈清焰接过枪，这枪的质感很好，握着很舒服。
她没急着开枪，静静观察着一楼，等到其中两个丧尸站在一块儿的时候，沈清焰开枪了。
一发入魂，一颗子弹射中了两个丧尸脑袋。前面的丧尸倒下，后面那个还活着。
于是沈清焰得出两个结论。
一她向司云借枪，司云很大方，说明这枪的子弹很足，有很大可能是无限子弹；二每发子弹的威力只够击杀一只普通丧尸，遇到多只或者异变的丧尸威力不足。
司云夸她：“好准头，你挑的角度很刁钻。”
“不常摸武器的人第一次拿枪会被后坐力震伤，看来你的体育老师把你教得很好。”
后面那句话有些意味深长了，语气中藏着一丝试探。
沈清焰笑笑，没回应，把枪还过去。在递过去的时候枪身上有银色的光流转，她盯着那光，忽然明白了什么。
司云的天赋，不是这把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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