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混元族先祖更为强大，天道用了阴谋诡计才将他诛灭。”
慕惊眠和慕尧泽的拳头皆是紧了紧，怪不得混元族被天道逼成了那种地步。
只能躲在瘴气蔽目的万重窟下。
这一切都能说的通了。
“怎么才能去那三十三重天？”慕惊眠问道。
她刚说完，姜玄和慕尧泽便同时看了过来：“眠眠，先不要冲动，天道太强，还需要从长计议。”
慕惊眠好笑的点了点头：“放心，这次若是没足够的把握，我不会轻举妄动。”
“我还想留着命跟你们永远在一起呢！”
对面的姜玄眸子颤了颤，“你们”这个词让他的心突然一跳。
哪怕他知道，这个“你们”里不包括他。
过了几息之后，姜玄才继续开口：“除非达到真神境界，否则无法登上三十三重天。”
“而天道若是发现真神，必定要亲自将其斩杀，你若是突破了真神，只要出了三生谷，天道自会第一时间降下天罚。”
慕惊眠闻言，白皙的小手紧了紧：“天罚？不是天道本人么？”
“不是，对于刚突破真神的人，他的天罚便已经足够将其斩杀，完全不需要他本人出手。”
慕惊眠懂了，天道与夙平渊那种刚突破真神的小垃圾，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
出生时便是世间最强，经过了万万年修炼，更是强到让人无法想象。
姜玄的眼里闪过担忧，为这对兄妹，亦是为他在乎之人担忧。
但是下一秒，他就听见了清越的少女声音响起：“天道既然也是人，那就不会永远都立于不败之地。”
“哥哥，我们一定可以救出爹爹。”
清风拂过，少女绝美的脸庞上是笑意和坚定。
比天边的那轮日光还要耀眼。
仿佛哪怕她说的是一件绝对不可能完成的事，从她嘴里说出来，却总有一种让人无端信服的能力。
姜玄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追随着眼前的少女。
慕尧泽揉了揉自家妹妹的头：“眠眠说得对，天道又怎样？他终归也只是个修炼时间长一点的人罢了。”
“如此善妒，难当大任。”
说完，长相相似的少年少女相视一笑，姜玄好似被晃了眼一般，一张俊美邪气的脸一直微微偏着。
而这一幕，刚好被不远处走来的男人尽收眼底。
“你怎么来了？”
慕惊眠看见凤御宸，一张小脸上的笑意更深。
“等了许久不见你回去，出来寻你。”男人一身月白长袍，凌厉卓越的五官被衬得柔和了不少。
不过此时他脸上笼着一层淡淡的雾色，冷的有点过于明显。
因为凤御宸用玄丹救了自己妹妹，慕尧泽现在也看到了他对自己妹妹的真心，所以他现在完全大力支持他们两个在一起。
不仅如此，夙林潇也认了这个女婿。
慕惊眠能得到这么一个愿意为她倾尽所有的人，何其幸运，他们全都看在眼里。
“御宸表哥，怎么这样看我？我在给嫂子讲他们想知道的事。”
坐在边上的姜玄扬起一抹笑意，语气懒散：“你也想一起听么？”
那声嫂子着实给慕惊眠叫的浑身一颤。
虽然他是凤御宸姑姑的儿子，按道理是该叫自己嫂子，但是从姜玄嘴里吐出来却格外别扭。
沉默良久，男人才冷冷开口：“不必了。”
今日慕惊眠一袭白衣，凤御宸同样是月白长袍，二人站在一起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对。
姜玄突然觉得有些刺眼，但是他很快便扯了扯嘴角：“那就算了，我也差不多都说完了。”
“那便多谢。”慕惊眠微微朝他拱手，随后牵着凤御宸离开了这里。
“阿玄？阿玄？你看什么呢？”
旁边的慕尧泽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他总觉得如今的姜玄有点说不出的怪异，看向自己的目光仿佛在看另一个人。
“没什么。”
直到那两道身影相携远去，姜玄才收回了视线。
“阿泽，喝酒么？”邪肆俊美的男人从玄灵戒中拿出了两坛好酒，摆在了石桌之上。
慕尧泽勾了勾唇，爽朗开口：“你要是想喝，我就陪你不醉不归！”
他们已经很久没在一起对酌过了，这几年经历的事情太多，不过可贵的是，他们一如往昔。
两个少年就这样坐在凉亭内，你一杯我一杯，一边回忆年少时的趣事，一边谈天说地。
酒过三巡之后，慕尧泽已经半趴在了石桌上，而姜玄依旧眼神清明。
他看了看身旁少年通红的脸，又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一般，喃喃道：“阿泽，你还记得当年我曾与你说过的一句话吗？”
“那时我就在想，你生了这样一张脸，若是你有个妹妹就好了。”
“我一定娶她。”
姜玄握着酒盏又自嘲的笑了笑：“后来知道你真的有妹妹，可我好像晚了一步。”
再到现在，他知道，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与凤御宸竞争的资格。
虽然他知道自己也愿意为慕惊眠付出一切，但是从一开始就已经晚了……
……
远离了凉亭，走到了一处殿门拐角，慕惊眠偏头看了一眼身旁冷峻的男人：“你怎么了？”
不知道他又哪根筋搭错了，一直都是这副谁惹到他了的样子。
冷的不行。
见他不说话，慕惊眠撅了撅嘴，一把松开了握着他的手。
暖呼呼的小手一离开，男人果然顿在了原地。
那双清冷的眸子朝她望了过来，男人神色不明：“你真不知道？”
慕惊眠：“？？？”
小姑娘紫色的眸子眨了眨，满脸茫然：“知道什么？”
“怎么帝尊大人这两天都这么喜怒无常，多大的人了，还要我这个病人哄？”
凤御宸还是没说话。
就在慕惊眠想再开口的时候，却被男人一把按在了旁边的墙上，没等她挣扎，凤御宸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以后离姜玄远点。”
“啊？”慕惊眠歪了歪头：“为什么？”
凤御宸顿了顿，看小姑娘的样子应该是真不知道姜玄对她的心思。
男人沉默了一会，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我会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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